“您好,馬先生,又見麵了。”
我看著眼前穿著西服打著領帶,手上提著公文包的年輕人,有些疑惑。
這一大早上就上門來,顯然不是客人,難道是賣保險的?
“您是——”我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那人苦笑道:“馬先生,您不記得我了?我是正弦事務所的黃律師啊。”
“黃律師?”
我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來,年輕人隻好又提醒道:“就是關於於嶺先生的——”
“哦——我想起來了。”他這一說我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你是當時於夫——於老板請的那個律師。”
在去年年底,和老霍他們重逢之前,剛好是我第一筆生意開張,當時的客戶是一個叫於嶺的大老板,因為出軌和夫人爭執失手把人推下樓摔死,因為於夫人冤魂不散隻好找我來做棺材指望我把於夫人送下去。
後來那於嶺被於夫人附身,打電話給警察自首的同時還把於嶺的全部財產都捐了出去,當時處理的就是這個黃律師。
於夫人將於嶺的八億多財產全都捐了出去用於慈善,並且還指定了我做監督人。
後來這黃律師聯係過我好幾次,希望我去事務所商量這捐款慈善的事情。隻是當時我正為了楚思離他們的事情焦頭爛額,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捐款,結果一來二去這件事就給我忘乾淨了,今天要不是這黃律師上門,我還真想不起來。
想到這裡我連忙站起身來,帶著歉意伸出手來:“抱歉啊黃律師,我一時沒認出來,這段時間我太忙了,都給忘了。”
黃律師見我認出了他,也鬆了口氣,微笑著和我握手:“沒什麼,畢竟之前是過年嘛,而且我也知道馬先生住院的事情,加上我這邊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來上門叨擾。”
我點了點頭,想起什麼,開口問道:“不知道於老板他現在怎麼樣了?”
黃律師的表情有些古怪:“這個馬先生你還
不知道麼?說起來也很奇怪,我之後才聽說於老板殺人的事情。奇怪的是聽說他當時打電話自首認罪,不過後來到了警察局忽然反悔,拒不認罪,而且也不配合,最後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來著。”
我聳了聳肩,心想對於於嶺來說,二十年也差不多夠了,雖然他做的事情很惡劣,但是畢竟也不是故意殺死於夫人,不至於無期或者死刑。於夫人在九泉之下如果得知這個消息,差不多也能瞑目了吧。
“還有關於財產捐獻,他據說在審判之前後悔了,說要收回,但是因為之前的契約內容無法反悔。這段時間我都在忙著處理這筆財產,畢竟他名下有很多不動產,要處理這些需要很長時間,所以在知道馬先生你很忙之後我就沒再來打擾你。”
我點了點頭,二十年有期徒刑,加上全部財產,作為對於嶺的懲罰也也可以了。
黃律師繼續道:“現在於嶺先生名下的不動產已經全都被拍賣變現,具體金額是八億七千三百二十萬,比起當初估值的要多上兩千三百萬。原本這些不動產的變賣應該在您的監督下進行,但是考慮到您可能沒有時間,我們就擅自進行了,不過還得您親自確認,這裡是各項文件,請您確認簽字。”
說著他打開了懷裡的公文包,我一看好家夥,那厚厚的一疊文件都快趕上大英百科全書了。
我接過沉甸甸的文件,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有些頭皮發麻,誰知道黃律師還來了一句:“這裡隻是關於房產的一部分,還有其他的我今天沒帶過來,可以之後逐步確認。”
我馬上就後悔做這個監督人了。
這文件實在太多太雜,我看了幾眼就頭暈眼花看不下去了,放在桌上訕笑道:“不用逐一確認了,我
相信你們事務所。”
“那可不行,您是監督人,必須由您親自過目並且簽字確認。”
我咳嗽了一聲,帶過話題:“這個不著急,先說說後續的吧,我應該不會隻需要簽字確認文件吧。”
黃律師倒也沒有太過追究,開口道:“當然不是,您的主要職責是監督這筆資金是否全部用於慈善。說實話,於嶺先生的要求太籠統了,慈善的範圍可是很大的,而且八億這麼大一筆資金,要管理也很麻煩,我們事務所商討之後,決定成立一個基金會,來管理運行這筆資金,您覺得怎麼樣?”
我也不懂這些,隻能附和著點頭:“嗯嗯,我覺得可以,就這麼辦吧。”
黃律師鬆了口氣,露出笑容道:“馬先生同
意就好,基金會的前期準備我們這段時間已經做好了,就等著注冊了,基金會的法人當然是馬先生您,這個還需要您親自跟我們去辦理,不過您放心,隻是掛名和監督而已,具體的運行我們會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