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在湖南嶽陽,而這次扶貧活動要去的是雲南,雲南可不就是在西南邊麼?
這一下我馬上就明白了圓覺大師的意思,這還真是緣分到了。
於是我就下定了決心,告訴黃律師說我也去,不過會帶上幾個朋友。
黃律師一聽很高興,連忙說隨便帶幾個都行,一路上的衣食住行他們全包了。
我掛了電話,然後又打電話把譚金和老霍叫過來,說了這件事。
“哇!你有沒有搞錯,我這邊生意正忙著呢
,你又要我去雲南陪你爬山溝子?”譚金誇張的擠著眼睛道。
我雙眼一翻:“又不是我身上有龍印,你愛去不去,不去拉倒。”
老霍笑道:“就去一趟唄,這龍印的事情是得解決,反正是跟著大部隊,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人家還給報銷花費,要是真的有線索那最好,沒有的話就當旅遊了。”
俞五也跟著笑哈哈的點頭:“是啊是啊,我還沒去過雲南呢,聽說大理很漂亮,美女也多。”
“首先——”我開口道:“我們不去大理,是去山區扶貧,其次,這次你不用去,在家看店。我們四個去就行了。”
俞五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有沒有搞錯,憑什麼你們都去,就留我一個人?小老板,你這是虐待員工。”
我撇了撇嘴:“就虐待了怎麼著吧,咱們這段時間店裡三天小關門五天大關門,再這樣下去生意還做不做了,你得留下來看店。”
我說的是實話,店裡老關門,確實很影響生意,我可不是什麼大富豪,老是這麼來回跑不做生意,我可吃不消。
當初用來買雷擊木的那些錢,我借的已經都還了,剩下的那兩百萬,我隻留了二十萬用來做備用資金,剩下的一百八十萬都存進了銀行,基本不會再動用。
倒也不是我矯情或者太摳門什麼的,那兩百萬本來也是鳳先生留下來的,我留著有其他的用處。
鳳先生生前每年都會捐六十萬給洞明寺,洞明寺裡的那大大小小幾十個孩子,全靠這筆資助來上學和生活。現在鳳先生雖然不在了,但是就像那些紙人孩子一樣,這個任務也得由我擔下來才行,這是伴隨著這間店鋪一起留給我的東西。
然而我現在還是個新手,一口棺材賣十萬已經是頂了天了,而且到現在還沒第二個客戶上門,天知道我一年下來能不能掙到六十萬。
因此那一百八十萬,就是用來在我有足夠的能力負擔這筆錢之前,維持對洞明寺的資助用的。
等我以後手藝越來越精,名氣也變大之後,做棺材的價格自然也會上去,到那時我就不用再依靠鳳先生的遺產了。
當然我沒有對其他人說這些,所以俞五表示很不理解。
俞五怒道:“那為什麼是我?不行,老楚也留下來!不然隻有我一個人不去,心裡不平衡。”
“老楚身上有龍印,你有麼?”我反問道,俞五馬上就不說話了,低聲嘀咕道:“不就是龍印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譚金聽見了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拍著俞五肩膀道:“老五啊,如果能送的話我這龍印送給你就好了。”
俞五馬上拍開了譚金的手:“呸呸呸,誰愛要誰要,一邊去。”
出發的時間是在後天,第二天我們做了點準備,因為這一趟去估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還得帶上行李什麼的。
譚金那才開了沒幾天的店又關上了門,不過這次他在門上留了電話,然後給他那些客戶挨個打了電話,一下午都在賠禮道歉,看的老霍和俞五幸災樂禍的笑個不停,然後譚金掛了電話就衝上去一挑二,最後被兩人捶的鼻青臉腫。
當天晚上我們幾個店裡吃了晚飯,然後譚金和老霍回了裁縫鋪,第二天早上又騎摩托車過來。
黃律師本來說要派車過來接我們幾個,不過陳籦湦那輛藍色小麵包我們都坐慣了,加上老霍這個老司機的石膏也已經拆過了,於是就決定自己開車過去。
這次去不是去旅遊,也不光我們幾個人,而是一整個大部隊。
沒錯,等我們到了集合地點,隻見幾十輛大大小小的車輛停在那裡,許多人正在來回穿梭,將一堆堆的物資搬上大車。還有許多穿著同樣紅色衣服的年輕男女
正在那裡列隊說著什麼,場麵十分熱鬨。
這次去的,有於氏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有政府派來支援的人員,還有許多誌願者,總共加起來上百號人,可以說是大部隊了。
黃律師也忙得不可開交,他本身也是基金會的負責人之一,這次也要隨行,沒什麼時間招呼我們,隻說讓我們自便,一會就出發了。
就在車隊將要出發之際,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