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剛剛結束和章鋒的通話,就聽見店裡傳來了人聲。
“馬一鳴?馬一鳴在麼?有你的信。”
我應了一聲,收起手機到了店裡,隻見一個快遞小哥正站在店裡,手上還拿著信封。
“馬一鳴是吧,有你的信,簽收一下。”
我接過來一看,還真是一封信,這就有些奇怪了。首先誰會沒事給我寄信,其次都這年頭了怎麼還有人用書信這種原始的方式,直接打開手機發個微信qq什麼的不就行了。
我簽完字之後快遞小哥就離開了,我低頭一
看,才發現這信上麵沒有寫寄信人的名字,寄信地址也是一片空白。
“什麼玩意,這樣也能寄出來麼?”我嘀咕著拆開了信封,從裡麵掏出了一張紙來。
確實隻有一張紙,而且還是那種小學生作業本的紙,明顯就是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撕的還挺不規整。
而紙上寫了幾個大字。
“西南遇虎。”
我讀出了紙上的字,僅僅隻有這四個字。
我把紙翻過來,一片空白,整張紙前後就隻有這四個字而已,沒有落款,也沒有問候什麼的。
這一下我就奇怪了,是誰給我寄來的這封信?就這麼四個大字,還需要特意寄信過來麼?托快遞小哥帶個口信估計都問題不大吧?
但是我馬上就想到了什麼。
如今雖然已經被壓製了下去,但是楚思離,老霍還有譚金三人身上,還是依然有龍印的。
那些五百年雷擊木的飾品,章鋒送來之後,我又讓老霍和譚金每個人帶了一整套。
雖然單獨效果比不上楚思離的四無量善念佛珠,但是這麼一套下來也是立竿見影,這段時間下來,他們兩個身上的龍化已經近乎完全消退,就隻剩下背後的龍印了。
這並不意味著事情就這麼解決了,辟邪之物隻能壓製龍化,卻不能解除龍印,隻要這龍印一天還在,
他們三個人就還一天有危險。
龍印不是那麼好解除的,以陳籦湦和章鋒的博學,都不知道解除龍印的辦法。去年年底我們和圓覺大師碰麵的時候,他給了我們關於祛除龍印的方法的提示。
他說自古以來龍虎為雙,龍為離,屬火,虎為坎,屬水。龍從火裡出,虎向水中生,印得雌雄龍虎,坎離水火。要解決龍印,便去尋虎。
關於這個尋虎的虎,我們幾個人也探討過很多次,什麼找個真老虎蹭蹭啊,吃虎肉啊,喝虎鞭酒啊,穿虎皮什麼的,或者不是指的真老虎,找個屬虎的人來什麼的,不過最後都感覺不靠譜,而且現在老虎可是保護動物,想要從真老虎身上弄點什麼東西也不容易。最後一直沒有得出靠譜的結論,就一直拖到現在,反正龍化暫時被壓製住了,短時間不會複發,應該不用太著急。
那麼這所謂的“西南遇虎”,是不是指的就
是圓覺大師所說的老虎?
想到這裡,我精神一振,連忙打電話給章鋒,要來了圓覺大師的聯係方式——他的微信。
得知圓覺大師有微信的時候我還是很震驚的,雖然他從外表看起來是個喜歡打遊戲吃外賣喝可樂的小孩,但是確實是有真本事的,那條救了我們幾次的四無量佛珠也是他送給楚思離的,我隻能理解他是那種看破紅塵遊戲人間的大師。
這種大師和微信聯係起來就讓我覺得很怪異了,他要微信乾什麼?難道這小和尚也寂寞想約個p什麼的?
想到這裡我連忙給自己一嘴巴,心念著罪過罪過,然後加了圓覺大師的微信。
圓覺大師很快就通過了我的好友申請,但是
沒說話,我想了想,直接就把我收到信的事情發了過去,詢問圓覺大師這四個字的意思。
然後直到傍晚他都沒回複,我都快忘了這回事了。
吃過飯以後,我手機才響起了提示音,打開微信一看,隻見對麵回了兩個字的信息。
“隨緣。”
我鬱悶的關了微信,心想我果然還是討厭和尚道士這一套,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行麼,非要搞這些神神秘秘的,有啥意義。
結果沒一會我手機又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是黃律師打來了電話,問我有沒有考慮好去雲南的事情。
我本來還有些猶豫,剛要說讓我再想想,忽然一愣,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