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體質”身上。
不過我並沒有跟波英說這些事情的打算,首先她估計不會相信,就算她能相信,之前她已經夠自責了,沒必要再讓她自責一回。
我們幾個人下了樓,然後依樣畫葫蘆的翻牆出了學校,此時已經九點多快要十點了,我們隨便在路邊找了個大排檔準備吃點東西,同時討論一下關於波英的事情。
先不說那吸引鬼怪的部分,單單是活人的身上沒有陽氣這種事情,我們幾個就都沒有聽說過,畢竟這就和魚身上沒有鰓一樣不可思議。
討論了一會也沒想出什麼來,最後我還是決定打電話給陳籦湦問問,畢竟他是這方麵的專家。
我知道這個時間陳籦湦應該還沒有睡,所以趁機會撥通了號碼。
“喂,陳哥,我是一鳴。”
陳籦湦果然還沒睡:“哦,一鳴,你已經到雲南了吧?”
“嗯。”我回道:“現在在昆明,還在做準備,明天就出發了。”
簡單說了幾句,然後我開口道:“陳哥,其實現在打電話給你,是因為我們白天碰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打電話給你問問。”
接著我花了半個多小時,把從白天碰到波英到剛剛卓昭月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因為怕引起排擋裡麵其他人的注意,我還特意跑到外麵說的。
一口氣說完之後,我隻感覺口乾舌燥,過程中陳籦湦很少說話,隻是偶爾插一句詢問細節,等我說完之後,就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陳籦湦才開口道:“一鳴,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小楚真的看到,那女孩的身上沒有一絲陽氣?是不是陽氣太微弱所以忽略了?”
“沒有。”這個問題我剛剛就問了楚思離好幾遍了,每次都是同樣的
回答:“確實是沒有一絲陽氣。”
陳籦湦又沉默了一會,回道:“我知道了,我想到了一些東西,不過暫時不能給你答複,你等一下,明天中午之前我會再打電話給你的。”
陳籦湦見識很多,可以說在我們這一行的專業知識上屬於博士級彆的百事通,門內的夥計們一般碰到難事都會詢問他,而且大部分時候他都能馬上給出答複。
要讓他隔一整夜才能給出回複的事情,不是極為生僻的情報,那就是非常重要或者說嚴重的事情,我心裡也也有些緊張,不過還是有一絲安慰,畢竟波英從小到大活了這麼多年,也沒缺胳膊少腿的,應該不是特彆嚴重。
我掛了電話,回了座位上,剛剛我們點的東西已經上了上來,我身手抓了一串羊肉擼了起來,老霍問道:“怎麼樣,你問出點什麼來沒有?”
我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忽然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還是陳籦湦,我頓時一愣,剛剛還說要明天中午之前才能給出答複,怎麼這麼快電話就來了,這還沒有三分鐘吧。
我接通了電話:“怎麼,陳哥,你查到點什麼了沒?”
然而陳籦湦的聲音卻有些急切:“那女孩體質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你確定白天在龍泉路,親眼看到了那厲鬼了是吧?”
我想起白天看到的那路口的女鬼怨毒的眼神,點頭道:“是啊,我看到了。”
陳籦湦馬上道:“我剛剛想起來,那龍泉路的厲鬼,以前曾經聽去過昆明的同行提到過,那是一隻很厲害的凶煞,而且每年都會害死七人。因為它怨念太深,侵蝕了周邊的區域,導致整條路龍泉路成為了它的鬼蜮,在自身的鬼蜮中凶煞的力量會得到很大的增強,所以很難在裡麵拿它怎麼樣,因此這麼多年以來昆明都沒人能降服它。
雖然不是說就沒人能拿他怎麼樣了,但即便是有能力降服它的高人,
也不願意出手,畢竟它每年隻殺七人,比起其他同等級的厲鬼危害要小上不少,但是滅了它要付出的代價卻不小。”
“所以呢?”我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開口問道。
陳籦湦沉聲道:“那厲鬼的執念很深,一旦盯上一個下手的對象,就絕對不會放過,以前也有在龍泉路逃過一劫的人,但是即便是在那裡暫時逃過一次,在一天之內也必然會暴斃,無一例外!”
“砰!”
我猛地立起身來,動作太大,板凳都被打翻了。
“怎麼了?”我身邊的老霍嚇了一跳,開口問道。
我二話不說就掛了電話,朝外麵跑了出去。
“喂!小馬哥!你怎麼了?”
後麵傳來老霍的叫聲。
我顧不上許多,一邊跑一邊回過頭叫道:“彆吃了,快走,去濱江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