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彪受傷了。
而且似乎傷的很重,看那傷口,我都感到一陣心驚,那種傷口出現在人的身上,多半是活不長了。
這隻紅彪,似乎也是一樣。
雖然還能走動,但是明顯已經衰弱了很多,隻是那股攝人的氣勢還沒有改,但是卻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了
我心中思忖,這傷,是摩匹造成的麼?
這時紅彪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抬頭望著我,低吼了一聲。
從它的吼聲中,我聽到了些許善意,還有一些彆樣的味道。
和之前碰到的幾次都不一樣,此刻的紅彪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是對親近之人的眼神。
我想起之前,似乎是在紅彪嗅了我的血之後,態度就發生了變化,而摩匹似乎也因此發現了什麼,從而將我扔到了井裡。
難道我的血有什麼神奇的功效,比如可以降服異獸什麼的?
我搖了搖頭,拋去這種不靠譜的想法,我的血要真這麼厲害,那去年洞庭湖畔那群一個夏天吸了我不知道幾斤血的蚊子早該成仙了。
這時候紅彪對我又低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往林子裡麵走去,走到樹林邊上,又回過頭,對我叫了
一聲。
我反應過來,它似乎是想讓我跟著它去什麼地方。
因為知道這紅彪不會傷害我,所以我隻是猶豫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一人一彪在林間穿梭著,估計是怕我跟丟,紅彪還不時停下來,轉身對我吼一聲,似乎是讓我跟上。
其實不用它等我,可能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它現在的速度慢了許多,和之前那紅色閃電一般的速度根本沒法比,我不用跑都能追的上。
很快我們就深入了林子中,一路上並沒有碰到任何野獸,就算受了傷,彪也畢竟是彪,有它在前麵開路,應該不會有彆的野獸敢接近。
穿過一重又一重的林子,此時的周圍已經是我完全陌生的環境了,因為一路上都在彎彎繞繞,我早就分不清方向了,現在就算讓我走回去我也找不到路,所以儘管心裡有些擔憂,但我還是隻能跟著紅彪繼續走。
最後,在林間一處高高聳起的石山前,紅彪再次停了下來,回頭對我吼了一聲,然後跳了上去,在石頭間來回竄升著,因為身上的傷,它的動作有些不靈光,不過還是很快就爬到了石山的半腰,然後它的身影驟然消失了。
我頓時一驚,但是馬上就看到它又探出頭來,在上麵對我吼叫著。
我這才發現,原來石壁的半腰上一處凸出的平台後,有一個石縫,裡麵黑漆漆的,是個洞。因為角度和光線問題,不仔細看很難注意到。
紅彪還在上麵對我吼叫,我看了看石壁,咬
了咬牙,走上去開始往上爬。
還好這段時間沒少爬山,雖然有些困難,但是我最後還是爬到了邊緣。
我扒著邊緣剛要往上爬,腳下卻忽然一沉,是落腳處的石頭塌了。
我心中大驚,從這裡摔下去可能不會死,但是摔斷腿是輕輕鬆鬆了。
就在我要摔下去的時候,一陣腥氣撲鼻而來,接著我眼前一花,肩膀的衣服一緊,然後一股力道傳來,把我往上拖去。
是紅彪咬住了我的衣服,把我拖了上去。
爬上平台後,我一屁股坐了下來,喘著氣,紅彪就站在我旁邊,臉都快要貼上我的頭了。
但是經過剛才的事情,我也沒有害怕,而是轉著頭看著它:“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這裡是你家麼?”
紅彪低吼了一聲,然後轉身走進了石縫。
我爬起來跟了過去,但是裡麵一片漆黑,我看不清,隻好打開了電量已經所剩不多的手電筒照明。這石縫入口狹窄,但是一進去就發現空間還不小,裡麵是一個看麵積估計有二十多平米的洞穴,後麵還有一個小縫,黑漆漆的估計還挺深。
紅彪就站在洞裡,回過頭來看著我,對我吼了一聲,然後看向了自己的腳邊。
我用手電筒照了過去,隻見它的腳邊,有著幾具白骨。我頓時一驚,難道這貨把我帶到這裡是要給自己加餐?這些白骨就是以前的人?
但是我馬上發現,那並不是人類的骨頭,而是某種野獸的,看體型和樣子,似乎竟是紅彪的骨頭。
我馬上想到之前摩匹說過,紅彪世世代代都在守護著雙胞井,地上的這幾句白骨,難道就是現在這隻紅彪的祖先。
可是紅彪帶我來,難道就是看看這些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