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些不明所以,卻見紅彪低下頭,將其中一具白骨往我這邊拱了拱,然後用爪子撥弄了一下白骨上的某樣東西。
因為手電筒光芒的反射,我這才發現,白骨的脖子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閃閃發亮。
我走了過去,然後蹲下來查看。
這具紅彪白骨看顏色似乎有些年頭了,不少地方都已經風華,而它的脖子上,掛著一樣東西,是一個黃銅色的牌子。
紅彪用爪子把那牌子往我這邊推了推,我猶豫了一下,伸手將牌子拿起來。
拿起來,我才發現這牌子上麵雖然落了很多灰塵,但是還在閃閃發亮,這塊牌子,竟然是用金子做的。
雖然我沒什麼鑒定金銀的本事,但是能在這種地方放這麼長時間還不變色不生鏽的金色金屬,怎麼想也是金子而不是黃銅。
這紅彪居然掛著一塊金牌子,是誰給它掛上去的?難道是類似狗牌的東西?能個一隻彪掛上狗牌,這人也是厲害了。
想到這裡,我忽然精神一振,這個牌子的主人,會不會就是當年建造了雙胞井的人?這具白骨紅彪生前就是那人養的,被他留下來看守雙胞井?
這個可能性很大,我連忙將牌子貼近眼前,上麵刻著兩個篆體字。
我認識的篆體字不多,花了好一會,才辨認出,這兩個字,一個是火,而另一個,似乎是猛。
火猛,這不像是個人的名字,應該就是這隻死去多年的紅彪的名字。
看來它果然是有主人的,再看看旁邊的紅彪,我覺得火猛這個名字很貼切,那一身火一樣的毛皮和凶猛的氣勢,想來地上的這隻紅彪,生前也是和我身邊的這隻一樣吧。
翻過牌子另一麵,上麵同樣寫著兩個篆體的
大字。
看到第一個字的瞬間,我就愣住了。
那是個“馬”字。
就算對篆體字再不熟悉,這個字我卻是印象深刻。
我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這個馬,難不成也是我所想的那個馬?
那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我壓住心中的波動,去看另一個字。
這個字我卻是很難辨認了,橫看豎看,想了幾個字,但是似乎都不靠譜。
看著那個陌生的字眼,我苦思冥想,就在這時,腦海中驟然回想起之前在玄女廟藏寶洞的時候,那鬼靈離開之前所說的話。
我看了看旁邊的紅彪,咽了口口水,指著牌子上的的兩個字,開口了。
“馬陽?”
聽到這兩個字,紅彪的眼中驟然出現一絲波動,對我低吼了一聲。
這一下我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震驚,看著手上的牌子,腦海中雷鳴陣陣。
居然真的是陽字。
世界上有很多叫做馬陽的人,不管哪個時代都一樣,但是我十分確定,這牌子上的馬陽這個名字,就
是指的我那位先祖。
同時我也明白了為什麼紅彪會帶我來這裡了。
因為我的身上流著馬家的血脈。
紅彪並不是普通的野獸,有著神異的力量,身為當年那隻紅彪的後代,儘管已經經曆了這麼多代的傳承,但是它依然記得自己的使命,守護著雙胞井,並且認出了我的身份。然後將我帶來了這裡。
這也是我為什麼認定這牌子上的馬陽是我祖先的那個馬陽的原因。紅彪會帶我來這裡,肯定不是因為我也姓馬。而是它通過我的血確認了我的身份。
沒想到在這雲南的深山裡,我居然又一次碰到了我祖先留下的痕跡。
和當年身為陰五門總龍頭,帶領陰五門修建了八卦島,分化龍王棺煞氣,和布政使章悅一起拯救了當年洞庭水災的祖先馬儀一樣,馬陽同樣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雖然章鋒乃至陳籦湦都沒有聽過他的事跡,棺經上也沒有他的名字,我甚至不能確定他是什麼時代的人物。但是這一路追尋下來,我也得知了他的不少事跡。
他也曾經是執掌龍玉杆的陰五門總龍頭,當年就是他將那女鬼鬼靈封印在天女像中,並且在龍山修建了玄女像,將女鬼的鬼靈心封存在玄女廟的地下,那裡後來被從天京歸來的龍山湘軍發現,用來做藏寶洞。
難道那雙子村的雙胞井,竟也出自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