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歎了口氣:“沒辦法,現在也就隻能指望豐大師能找到具體的方位了。”
“對了,圓覺大師不是說,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就到楚布寺去見噶瑪巴活佛麼?”譚金忽然道:“我們要不要現在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麼?”
“圓覺大師又怎麼能知道我們在找那個摩匹老頭?”老霍搖頭道:“更彆說那個什麼活佛了。”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反正現在咱們也沒個方向,不如就去楚布寺碰碰運氣好了,上次要去雲南之前,圓覺大師不也是送了口信過來,才讓我們在雲南找到雙子村的麼?他說不定還真的知道摩匹的事情。”
“那就去吧。”其他人也沒有反對:“反正咱們在這乾等著也沒有意義。”
西藏雖然很大,但是楚布寺並不是很遠,就在拉薩市區西麵七十多公裡以外的楚布河上遊,而且楚布寺本來就是西藏屈指可數的大寺廟,又是旅遊勝地,要去那裡並不困難。
我們雖然沒有開車過來,但是在西藏租車不是難事,加古強巴身為藏民也來過拉薩很多次,帶著我們去租了一輛麵包車,然後開車出了市區,一個多小時以後,就到達了楚布寺。
現在這個時節,還沒有到藏區的旅遊旺季,但是人依舊不少。
楚布寺是噶瑪噶舉派的主寺,而噶瑪巴活佛,就是噶瑪噶舉派的法王,地位崇高,在明朝時期,第五世噶瑪巴活佛曾經受過明成祖朱棣的冊封,為“萬行具足十方最勝圓覺妙智慧善普應佑國演教如來大寶法王西天大善自在佛”,因此後世的噶瑪巴活佛,又被稱為大寶法王。
甚至於在現代華夏,噶瑪巴活佛的地位也依舊崇高,他是自從那文革十年浪潮之後,黨中央承認的第一個大教派的活佛,地位可想而知。
托加古強巴這個藏民的福,我們進寺不用買票。
我們找到負責接待香客的喇嘛,說出了來意,果不其然,被拒絕了。
“法王在東麵的山上靜修,一向不見外人。”那喇嘛倒是很客氣,說噶瑪巴活佛不見外人。
我說是內地的圓覺大師讓我們來見噶瑪巴活佛的。
出乎我意料的,這個接待喇嘛,竟然也知道圓覺大師的名字。
但是他並不相信我們真的是圓覺大師差遣來的,無論我怎麼說也沒有,甚至後麵我掏出了那盒子裡的舍利佛珠,說這是信物雲雲,他也沒有相信。
不但沒有相信,他對我們的態度反而有些惡劣了。
“蓮花生大士是三世諸佛的化身,請你們不要侮辱大士。”
好嘛,看來我拿出這蓮花生大士的舍利佛珠反而惹他不高興了。
這也難怪,如果隨便一個人拿著把破劍來到我麵前說這是張天師的三五雌雄斬邪劍,我肯定也是嗤之以鼻就是了。
正當我以為我們見不到活佛,隻能無功而返的時候,卻見後麵的走廊裡走出了一位中年喇嘛。
接待喇嘛一看到來人,連忙雙手合十行禮,看來這位喇嘛地位不低。
卻見那喇嘛看了看我,竟然走過來對我彎腰一禮:“請問你是不是馬一鳴先生。”
我吃了一驚:“你認識我?”
那中年喇嘛笑了笑:“大寶法王等你們很久了,請隨我來。”
我頓時麵麵相覷,那位噶瑪巴活佛,竟然在等我們?他知道我們要來
?
“難道是圓覺大師事先給他打過電話了?”俞五撓了撓頭道。
“彆管那麼多了,能見到就好,走吧。”
我帶頭跟了上去。
我們穿過寺廟長長的走廊,然後爬到了東麵的山上。
楚布寺東西兩麵分彆有兩座山,山上是喇嘛們靜修的地方,而噶瑪巴活佛靜修的地方,就在東麵山上的最高處。
在山頂,我們見到了正在打坐的噶瑪巴活佛。
第十七世噶瑪巴活佛,名號為伍金赤列。
這是一個帶著眼鏡,麵相平和的年輕僧人。
中年喇嘛帶著我們來到噶瑪巴活佛麵前,對活佛彎腰一禮,然後就退下了。
噶瑪巴活佛也睜開眼睛,向我看了過來。
“馬一鳴。”
雖然早就知道他在等我,但是他這樣叫出我的名字,我還是吃了一驚。
噶瑪巴活佛的語氣很平靜:“你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