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赤著上半身,麵對著那位豐大師。
同時我的胸口上,那血紅色的印記也顯露出來。
那就是當初在雲南,摩匹給我種下的封魂印。
原本這封魂印是用來封印並且鎮壓我體內的無數陰魂的,如果沒了這封魂印的話,我壓製不住無數陰魂的意識和陰氣,恐怕唯一的下場就是爆體而亡之類的。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無數陰魂的陰氣在不停的改造的身體的同時和我合二為一,漸漸我鬼化的身體也開始適應陰氣,現在又有白靈和紂晨兩個鬼靈的鬼靈心在體內,可以壓製住無數陰魂,這封魂印的作用也就不大了。
但是如果白靈和紂晨都離開了我的體內,就還是得依靠封魂印來壓製
陰魂。
也是因為有白靈的鬼靈心,導致封魂印失去作用,而封魂印上殘留的摩匹的氣息也被白靈壓住,才導致之前在多瑪村,摩匹無法感知到我的接近。
現在我則是要白靈放開對封魂印的壓製,好讓豐大師能夠從通過封魂印上殘留的氣息追蹤到摩匹。
隻見豐大師站在我的身前,手上是一麵人臉大小的八卦銅牌。
他另一隻手,則是握著一把銀色的尖刀。
隻見他抬起手上的尖刀,緩緩的靠近了我胸口上的封魂印。
說實話對我來說,看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刀緩緩靠近自己的胸口,壓力還是很大的,現在又不像在羅酆山,我死了還能通過體內的陰魂複活,要是現在被這一刀捅進去,我可就死透了。
當然這位豐大師也沒理由這麼做,不過要說完全不緊張還是不可能的。
豐大師握著刀子,刀尖緩緩的戳到了胸口的印記上,微微的痛感從胸口傳來。
他加大了力道,刀尖戳破了皮膚,開始順著印記滑動起來。
這感覺很痛,但是我終究是死過好幾次的人,這種程度的痛感我還是能忍得住的。
眾人屏住呼吸,靜靜的看著我們兩人,這時候要是有外人進來,看到這樣的場景,肯定會被嚇一跳,說不定還會把我們當成邪教聚會什麼的。
胸前被刀尖割破的地方並沒有流出鮮血,隻見豐大師用刀尖順著整個印記劃了一遍,然後仿佛挑刺一樣的,將刀尖往外一挑。
胸口又是一痛,隻見一道血紅色的比起頭發粗不了多少的細絲,被刀
尖就這樣挑了出來。
豐大師手上的八卦銅牌迎了過來,刀尖迎著那一縷血絲,引到了八卦銅牌的中央。
那血絲沒入了八卦牌的中央,消失不見,同時整個八卦牌的中央區域,都泛起了一層血色的光芒。
豐大師將刀往後一丟,後麵陸秋手一伸就接了過去,接著豐大師空出的手並出劍指,抵在八卦銅牌上,口中念念有詞。
漸漸地,隻看八卦牌上,西南方向的巽卦陡然亮了起來。
然而豐大師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不對。”
“什麼不對?”緋瑞忒開口問道。
豐大師看著手上的八卦牌,開口道:“通過這氣息,我可以算出他現在身在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哪裡?”我連忙追問道。
豐大師搖了搖頭:“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卦象隻能顯示出他所在的大致方位,卻無法判斷出他的準確位置,這不正常。”
“怎麼會這樣?豐大師你的尋人卦,可是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的。”緋瑞忒也皺起了眉頭,開口道。
“確實如此。”豐大師眉頭緊鎖:“那確實是他的氣息,按理說,隻要他還活著而且還在西藏,通過我的卦,就可以準確無誤的追蹤到他所在的地方,除非——”
“除非什麼?”我問道。
豐大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不好說,有可能是他身上有什麼寶物,讓我無法準確的追蹤到他,不過那樣的東西我沒有聽說過。更有可能的是,他所在的地方,有著很厲害的結界之類的阻礙,讓人無法尋找到那裡。”
“這就麻煩了。”緋瑞忒皺眉道:“西藏這麼大,說是西南方向,範圍也實在太大了。”
“拉薩的西南麵幾百公裡外就是喜馬拉雅山了。”後麵加古強巴補了一句,讓我們更傷腦筋了,西藏這廣闊的平原上找人都是麻煩事,更何況是喜馬拉雅的群山?”
“唉,先不要著急,待我好好研究一下這卦象,說不定還能看出來什麼。”豐大師微微一歎道。
我們也都有些失望的散了。
“如果那老頭真的找不到具體方位,咱們要怎麼找?”俞五皺眉道:“總不會真要咱們把整個西南麵都搜一遍吧?就咱們這點人,扔到喜馬拉雅山裡麵
連個泡都冒不起來,怎麼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