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媽就問他乾什麼。
二伯晚上喝了不少酒,本來就有些暈乎,現在更是困意上湧,就沒有多想,直接就叫二媽回房睡覺。
二媽應了一聲,就站起來跟他回了房間。
回房之後,已經困得不行的二伯一倒頭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二伯因為尿意而醒了過來,想要起床去廁所。
迷迷糊糊之中,還沒睜開眼睛的二伯,就感覺耳邊好像有著什麼聲音。
那聲音是咯吱咯吱的響聲,就好像有誰耳邊啃東西一樣。
二伯睜開了眼睛,隻見旁邊的二媽不見了蹤影。
二伯坐了起來,借著窗外的月光,他看見牆角有個人正背對著他蹲在那裡,看身形就是二媽。她正埋著頭,仿佛在啃什麼東西。
二伯很奇怪,叫了一句:“大半夜的啃啥子撒?跟老鼠似得咯。”
聽到二伯的叫聲,二媽緩緩的回過了頭。
隻見月光照亮了二媽的身子和半張臉,那下半張臉上沾滿了鮮血,嘴裡還在咀嚼著什麼,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黑暗中二媽的雙眼仿佛貓眼一般閃閃發亮,她的雙手抓著什麼,那是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似乎是活
物一般,還在緩緩蠕動。
下一刻,二媽低頭,一口啃了上去。
接著二伯就被嚇暈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二伯才醒過來,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頓時嚇得直接爬了起來,往屋裡一看,卻沒看見二媽的身影。
二伯鬆了口氣,還以為是做夢,但是他剛剛下床,就聽見從床底下,再次傳來了那和昨夜一樣的聲音。
說到這裡,二伯停了下來,咽了口口水,繼續道:“我低頭往床底下一看,隻看到你二媽就跟耗子一樣鑽在從床底下,滿臉都是血,在啃東西,我就嚇得跑了出來,再沒敢進去。”
聽完之後,我回頭和其他幾人對視了一眼。
“這是什麼情況,鬼上身麼?”
譚金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鬼上身也沒有這樣的吧,什麼鬼上了人的身還在啃東西,餓死鬼不成?”
“哎呀,這就是撞邪了,一鳴啊,你趕緊想想辦法吧。”後麵的大伯歎了口氣開口道。
我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們到現在進去過沒有?”
張川流打了個哆嗦:“哪裡敢進去。”
樊蓉蓉哼了一聲:“什麼鬼上身,我看二表媽是發了癔症了,你們還不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去,說什麼鬼上身。”
“癔症是什麼?”後麵有人開口問道。
“就是一種精神疾病。”侯蝦替樊蓉蓉解釋道。
“我呸,你這小姑娘怎麼說瞎話,人家哪有精神病。”
“是啊,蓉蓉,你怎麼能說你二表媽是神經病呢。”
二伯也虎起了臉:“蓉蓉,彆瞎說,你二媽以前好著呢,哪裡是神經病。”
眾人一陣叱責,氣的樊蓉蓉直跺腳。
“行了行了,彆吵了,不管是得病還是撞邪,先看看再說吧。”我開口壓下眾人的話頭道。
接著我回頭對楚思離道:“我們兩個先進去看看吧。”
楚思離點了點頭,剛要起步。
“哎!快看,珠子發光了!”
隻見旁邊的俞五指著楚思離的胸口,忽然叫了起來,我和楚思離同時低頭,隻見楚思離脖子上掛著的四無量善念佛珠,一百零八顆佛珠當中,有好幾顆正散發出微光來。
“真的發光了,這是什麼情況?夜明珠?”站在樊蓉蓉邊上的侯蝦驚訝道。
“你傻啊,現在大白天的,夜明珠也不會發光啊。”樊蓉蓉撇了撇嘴道:“我看是裡麵裝了什麼燈絲一類的東西。”
楚思離看著發光的佛珠,伸手撚起了一顆,看了一下,然後開口吐出兩個字來:“玉髓。”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手上的那顆發光佛珠,是用玉髓做的。
四無量善念佛珠上的一百零八課佛珠,分彆用了五檀七寶加上菩提子一共十三種材料,加上被圓覺大師摘下來的兩顆蓮花生大師的碎身舍利,就是十四種。
玉髓就是七寶的一種,佛教有七寶一說,指的是七種珍寶。
七寶的說法各不相同,不過楚思離的這一串佛珠,是來自藏傳佛教,采用的自然也是藏傳佛教的七寶,分彆是玉髓、蜜蠟、硨渠、珍珠、珊瑚、金、銀,並稱為“西方七寶”。
我湊上去一看,這才發現,上麵發光的都是玉髓佛珠。
這一下我馬上就想到了以前陳籦湦跟我說過的一些事情。
玉髓是一種有靈性的材料,古籍記載,玉髓有一個特點。
遇妖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