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傳聞,他們在山裡麵碰上了臟東西,死了很多人,才不得不撤離的。
而跟著他們一起發現玄女廟的那幾個人,除了早就逃回來的張辣子,其他人也都收了錢封了口,對山裡的事情諱莫如深,怎麼問也不說。
張辣子天天擔驚受怕的就怕被滅口,自然更不敢到處宣揚,所以這山裡有這麼個玄女廟的事情,還是沒幾個人知道。而且既然都傳說山上有臟東西,死了很多人了,就更沒人敢上山去看看他們有什麼發現了。
又過去半年多,那些人還是沒回來過,張辣子也就放了心。
因為當初跟考古隊在山裡呆了一段時間,所
以他對這地方的安全道路比較熟,於是就幾次想要找機會進山去找寶藏。
但是他自己一個人,一想到村民們傳言的臟東西,就也不敢自己上山了,萬一碰到了,豈不是死的很慘?
直到前段時間,我們來了龍山縣。
那幾天我們在龍山到處跑,去找那天女像的來曆,也不是什麼隱秘了。
張辣子本來就是個閒人,沒事乾一打聽就知道了我們在找一尊天女像的來曆,然後我們留了很多照片給那些陶坊,指望他們幫忙找線索,張辣子打聽的時候,也就看到了我們留下的天女像的照片。
這一看不得了,他一年前曾經去過玄女廟,自然是看見過那玄女像的,馬上就發現和我們找的陶像一
模一樣。
於是他就想著我們很可能也是去找寶藏的,今天看到我們往茅坪鄉走,還在到處打聽玄女廟,就認定了我們肯定也是來挖寶藏的。
所以他就偷偷跟了上來,吊在我們後麵,想看看情況,能不能找機會分一杯羹什麼的。
張辣子說完了,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幾位大爺,我都說完了,知道的全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不是來找寶藏的啊,你們就饒了我一命吧,我出生到現在可都是遵紀守法,什麼壞事都沒乾過啊。”
我一時沒有回答,而是沉吟著消化他所說的東西。
過了一會,我才抬頭問其他人:“怎麼樣?你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假的?”
老霍搖了搖頭:“彆問我,我當故事聽的,搞得跟電影一樣,怎麼還扯上寶藏了呢?”
譚金嘿嘿笑道:“我看像是真的,要不是為了這麼大筆寶藏,這小子怎麼會這麼不要命,快要被老五捅死了還不老實。要是真有寶藏那倒是咱們運氣好了,幾百萬兩金子銀子啊,要是能倒騰出來,咱們還開什麼店做什麼棺材,幾輩子都花不完。”
“切,你也得有那福氣,我看你這窮酸相是受不起這橫財的。”俞五揶揄道。
我們來這玄女廟,隻是因為想要找那陶像和裡麵女鬼的來曆,以及修建這廟的很可能是我馬家的先祖,所以我們才不辭辛苦翻山跑到這鬼地方來。
誰知道現在居然還牽扯到了什麼寶藏。
那些龍山湘軍士兵們埋寶藏的時候,這玄女廟早就在了,隻能說是個巧合吧。
不過聽了張辣子的話,要說我對那寶藏一點都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是個特彆貪財的人,但是太過巨大的財富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太平天國的寶藏,數百萬兩金銀,想想就讓人頭暈。
但是我也知道,俞五說的話沒錯,這麼大一筆橫財,不是誰都能消受的。
而且就算是那寶藏現在就在我腳底下,我也不一定能得到。
就張辣子說,當年那隻外國人的考察隊,在這裡麵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死了不少人,才不得不離開。
他們的人員配置肯定是比我們精良許多的,連他們都死傷慘重不得不退,我們現在就這五個人,裡麵
三個還是打著石膏的半殘疾人士,手上就幾把刀一把土槍,還是不要去找死打什麼寶藏的主意了。
想通這一點之後,我就放鬆下來,把我的想法跟其他幾個人說了。
譚金聳了聳肩:“我無所謂咯,反正我現在腿上還打著石膏,找到寶藏也搬不動。”
其他幾人也是同樣的態度。
地上的張辣子連忙道:“幾位大爺,既然你們對寶藏沒興趣,那能不能放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