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急,忘記把筆記本電腦鎖回保險櫃。
好巧不巧,那晚失竊。
偷什麼不好?
偏偏偷他的電腦?
難道天意如此?
元仲懷從褲兜摸到手機,撥給司機,“備車。”
司機忙說:“領導,我在車裡沒走,您下來吧。”
元仲懷道:“開剛提的那輛新車,沒掛牌的。”
“好的,領導。”
元仲懷很快上車,吩咐司機:“去墨鶴家。”
“好的,領導。”
司機發動車子。
保護的警衛也開車跟上。
來到墨鶴所住的小區,星河灣。
車停在隱蔽處,元仲懷拿起遠紅線望遠鏡,盯著墨鶴的家,靜靜觀察。
這麼多年,他得罪的人不算少,但是敢報複的,到目前為止,少之又少。
敢上門偷他東西的,更是沒有一個。
除了顧家這幫人。
這幫人神神叨叨,有錢有本事有智商,膽子也大得無法無天,先是楚曄,幾次三番,攛掇元老收拾元堅,又是拿刀捅他,又是讓虞棣侮辱他。
接著是元堅莫名被人劫到古墓,打斷腿。
然後他電腦失竊。
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
元仲懷從兜中取出一部不常用的手機,隱藏號碼撥給親信,“讓你找的人,找了嗎?”
親信道:“找了,明天到京都,明晚開始行動。”
“讓他們務必謹慎行事,半夜再行動。行動的時候,確保墨鶴一家都迷暈了,再進去搜,千萬彆打草驚蛇。”
“放心吧,領導。那幫人江湖稱‘七手彌勒’,尋常的小偷稱三隻手,他們是七手。就沒有他們偷不到的東西,開保險櫃如探囊取物,自出道起,從未失手過。”
元仲懷嗯一聲,將手機掛斷。
抬手揉揉皺緊的眉心。
隻要能偷出筆記本電腦,就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沒法立罪,到時他死不承認,誰也不能拿他怎麼著。
他拿起望遠鏡繼續觀察墨鶴家。
突然看到一道瘦長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在墨鶴家周圍轉來轉去,想進去,又不敢進去。
一看就不像要乾好事的樣子。
他調大望遠鏡的焦距,看清那人是青回。
難不成青回也要去墨鶴家偷東西?
這幫人要內訌?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元仲懷拿起手機吩咐保護他的警衛,“去請青回,他正在墨鶴家附近轉。”
警衛立馬應著,下車去請人。
很快將青回帶上車。
元仲懷笑嗬嗬地朝他伸出右手,“青先生,去年你治好了我兒子的上吐下泄,想好好重謝你,結果你當天走得急,沒機會。今天正好路過,碰到,說什麼也得給我一個感謝你的機會。”
青回冷冰冰道:“給錢。”
元仲懷心中竊喜,就喜歡這種見錢眼開的。
能收買就好。
他笑道:“你說個數,我派人去準備。”
青回伸出右手食指。
“一千萬?可以,我現在打電話讓人去準備,現金可以嗎?你說個地方,我派人送過去。”
青回硬梆梆地說:“起。”
“一千萬起?兩千萬可以嗎?”
青回惜字如金,“可。”
元仲懷抬手摩挲下巴,思考半分鐘道:“如果你能幫我再做件事,我再給你三千萬。”
青回瞥了瞥他,“說。”
“你和墨鶴是不是關係不睦?”
青回白他一眼,像是在說,跟你有關係嗎?
元仲懷大著膽子問:“你們倆有仇?”
“嗯。”
“什麼仇?”
青回拿眼斜他,那意思,你問太多了。
有仇就好,就怕沒仇。
借青回的刀殺人,要比用七手彌勒強得多。
青回不會打草驚蛇,事半功倍。
元仲懷心中大喜,“你找機會去墨鶴家,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現象。如果有,及時向我彙報。我派人給你送三千萬現金,三千萬是治療費,一千萬是定金,剩下的兩千萬,在墨鶴被抓時,送到你府上……”
話未說完,元仲懷突覺頸上一緊。
脖頸被青回一雙堅硬的手指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