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有點猶豫:“……不了吧,我這就回家了。”
他並不想在斯南的莊園再待下去。
既然已經知道對方對自己沒再有想法和威脅,安羽對斯南的警惕直線下降,現在隻想把對方當個毫無仇怨的陌生人。
啊,好想念康緹莊園的大床,喂豬實在是太累了。
這樣一想,安羽的頭更是搖得像個撥浪鼓:“算了算了,我不去湊熱鬨了。”
黑臉小夥眼疾手快地用手按住了撥浪鼓的腦袋:“我知道你臉皮薄,不好意思去占便宜。但不管能不能被錄取,我們的確辛苦工作了,這也是莊園的誠意。哎呀,反正不吃白不吃,一塊去吧!”
說完,他就熱情地、不由分說地推著安羽向莊園裡仆從雇工的餐廳走去。
“哎?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安羽小聲的掙紮聲音,在黑臉小夥爽朗的笑聲中被遮蓋得乾乾淨淨。
他悶悶地鼓起臉來,心裡想著,算了,就去露露麵意思一下。反正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在斯南的莊園裡吃他一口飯。
莊園的餐廳隻幾步路就到了,寬敞的大廳裡臨時加裝了不少桌椅,那些早就受雇於斯南的工人和他的仆從都擠在前麵,表情十分期待。
相比之下,反而是忙碌了一早上的實習工人動作磨磨蹭蹭,還在好奇地觀察周圍的一切。
至於嗎?
安羽忍不住有些皺眉,是什麼能讓這些常年受雇、天天在這裡吃飯的人這麼高興?
以他對桑切斯家族慳吝跋扈的了解,說不定就是斯南對他們的態度太差了,總是壓榨他們,甚至經常吃不飽飯,這些可憐的平民才會這樣小心,為了一點小事就快樂起來。
安羽有些憤懣,甚至準備轉頭就走。
“來,這餐盤給你。”但沒等他轉身,黑臉小夥就將一個巨大的餐盤懟進了安羽懷裡,把他推到自己前麵,還用自己門板一樣強壯的身體擋住了去路。
“咱們快點排隊,一會就能吃上了。”小夥子快活地笑起來。
安羽:絕望.jpg
他正準備找機會溜走,突然看到前麵排隊的人群一陣騷動,廚娘和仆人正將幾車熱騰騰的菜推出來。
“好香啊……幸虧我今天給老婆帶餐盒了。”
“少爺今天又給咱們改善夥食了。”
“喂,西莉亞,下次你多跟少爺學幾個菜啊,看讓我們饞得。”
廚娘似乎跟這個人很熟,笑著推了他一把:“你真該知足一點,以前不是還誇我做菜好嗎?無情的臭男人。”
“你這廚藝當然是好的,可能跟少爺比嗎?”男人嘻嘻哈哈,“咱們誰也不敢比呀。”
安羽也聞到了這股濃鬱的香味。
是他久違的、最喜歡的中餐香氣。
“咕咚。”
安羽嚇得跳起來,難道是自己饞得流口水了?
不,不!他才不會饞斯南的飯,絕對不會的。
真的不會嗎?
安羽猶豫地、小心翼翼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像做賊一樣確認自己到底有沒有不自覺咽口水。
“哎呀,可真他娘的太香了,我都流口水了!”洪鐘一樣響亮的聲音從安羽背後響起,又把他嚇了一跳,黑臉小夥高興地看著安羽一抖一抖的樣子,“兄弟你也是吧?看你饞得,都哆嗦了。”
安羽:“……”
“行啦,彆流口水了。”他們正走到廚娘麵前,廚娘熱情地撈過餐盤,狠狠給安羽舀了一大勺燉五花肉,十分憐惜地看看他白嫩的小臉,又給了一勺。
“西莉亞,怎麼他有兩勺子?”路過的男人嗷嗷直叫,“你這偏心可太嚴重了。”
“用你管,快滾去吃飯!”廚娘十分冷酷。
安羽心塞地發現,自己不僅盛上了斯南莊園裡的飯,還有一勺是靠臉得到的。
但不要緊,他是絕對不會吃的,就算吃了,也、也隻有這一次。
以後他再也不會來斯南的莊園了。
真的。
……
“太好吃了吧!”安羽坐在黑臉小夥的對麵,發出了感動的呼聲。
回答他的,隻有黑臉小夥埋頭苦吃的“呼嚕嚕”聲音。
晶瑩剔透入口即化的豬五花肉,爽口的白菜和軟糯的土豆,配上晶瑩的粉條,這不是媽媽的味道,這是老祖宗美食書籍裡傳說中的味道!
“真香!”
雖然身為東方人,但從小就沒吃過幾次中餐的安羽發出了靈魂的呼喚——他的東方胃被喚醒了!
彆問,問就是血脈天賦。
放下餐盤一抹嘴,黑臉小夥高興地對安羽說:“我一定要應聘上!就算沒錢拿,光看這個夥食,我也願意來乾活。”
安羽放下筷子,依依不舍地舔了舔,但內心最後一絲理智還是告訴他,不應該跟斯南走得太近。
“聽那些雇工說,明天這裡吃豬骨麵呢,豬骨麵是什麼?是燉骨頭嗎?”黑臉小夥疑惑嘀咕,“要是你通過了,明天還來不來?咱們可以一塊來吃。”
安羽:“……來。”
理智是什麼,這飯真香。
他一定要成為這裡最會喂豬的優秀雇工。
作者有話要說: 安羽:我就是真香了,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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