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就想要驅趕這山上一切的礙眼家夥。以前覺得淩霽峰很大,遇到明恪都不容易,完成任務還有點麻煩,現在卻覺得它實在是太小了。
小到才有這麼點人,他就覺得擁擠。
不想要這些礙眼的妖修再上山。
不想讓院子裡再有明恪和那傻狗的影子。
怎樣才更好呢……
程許之默默地閉上眼睛,發現能平靜心裡那股煩躁,讓他感覺安全的選擇,隻有一個。
隻要他跟斯南在這裡就好了。
他終於恐慌地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上對方了。
他記錄了那麼多斯南得罪自己的事,可唯一留在腦海裡的記憶,隻有想起對方就會加速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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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哪個妖修,程許之都覺得煩惱,個個看起來都像是背著他跟斯南搖過尾巴示過好的,讓他有一種不安和被撬牆角的危機感。
搞得他不得不跟在斯南周圍,時不時向其他妖修表現一下存在感,尤其是釋放威壓讓對方不敢覬覦自己追求的對象。
誰衝著斯南搖尾巴、抖耳朵,統統記在他的黑名單上!
導致山上的妖修全都以為,這是鳳尊對他們給桓衍君示好表示不滿。
因此,妖修們一聽到山下說鳳尊跟桓衍君在一起了,反而不肯相信。
“怎麼可能,昨天我跟桓衍君笑了笑,尊上那眼神差點沒把我吃了。”小妖哭喪著臉,“明顯是覺得我背叛了他!”
“果然傳言都是不可信的。”另一隻小妖說,“山下的人根本不知道,在咱們山上,隻要是跟桓衍君走得近的妖,都會讓尊上不高興呢!”
“他們還是死對頭啊。誒,可憐我們這些妖,難做。”
想來想去,妖修們突然開始羨慕半山腰的那隻牛妖。
那隻牛妖修性格憨直,因為傷了人修被綁上山來,工作一直不儘心,也從來不往桓衍君麵前湊,連食堂都不能打動他,每次都隻吃一點點!
這樣一隻忠心於尊上的妖修,一定不會有這種煩惱,也不會被尊上討厭。
果然,牛妖這天中午一臉高興地走進食堂,大聲嚷嚷:“今天尊上衝我笑了!”
桓衍君的笑還是挺常見的,但尊上的笑可真不常見。尤其是最近,越來越稀缺了。
大家心想——果然如此,尊上肯定是不得已留在這山上,簽下了他不願意的東西大陸合作條約,但心裡還是不高興的。
所以隻有這不給桓衍君麵子的牛妖,才能博得尊上一笑。
“嘿,牛哥,尊上為什麼笑了?”有小妖怪忍不住好奇地問。
“我今日恰好遇到尊上,便跟尊上說,過去那些日子裡,我都沒有認真為三山派乾活,因為我老牛還要臉,給人修乾活,回去還怎麼混!”牛妖說。
大家心裡一咯噔,完了,猜對了。
“所以,聽到這話,尊上就笑了?”這可怎麼辦,這不是坐實了尊上不滿桓衍君嗎?
他們在東大陸打工,總要考慮尊上的想法,現在可怎麼辦。
小妖們十分緊張。
牛妖嘿嘿一笑:“你想啥呢,尊上咋會因為這事笑,人家不都說尊上跟桓衍君,人家倆是這個——一對嘛!”
牛妖兩個大拇指湊在一起,十分實在地比了個一對。
“謔!”
這傻子還真敢說!
“所以,我當然得跟尊上道歉啊!我說,給人修乾活,丟臉!但給夫人乾活,應該的!以後我一定擼起袖子好好乾!”牛妖得意地說,“尊上果然笑了,我就知道,我老牛不傻。”
說完,牛妖就埋頭苦吃,一邊吃一邊說“哎呀,之前為了麵子,可饞死我了”。
讓人很有些懷疑他到底是用“給夫人乾活”說服自己的,還是早就被飯菜吸引,準備叛變了。
其他小妖麵麵相覷:“???”
所以這傳言居然還真的不假?
那他們討好夫人,為什麼還會被尊上瞪啊?
鳳尊心,真是海底針。
程許之這難以捉摸的心情,妖修們一時半會是弄不清楚了。而人修,也很難弄清楚鳳尊到底在想什麼。
比如明恪,最近懵得佷。
這次的係統任務,程許之已經全都完成了,餘下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工作,他當然不會再為難明恪、跟對方作對,甚至還不動聲色地給明恪提供了不少便利,幫助他工作,來彌補自己之前為了完成任務做的事。
這種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讓明恪一直摸不著頭腦。
直到這天,他從外門弟子和山上的妖修們那裡,聽到了師父與鳳尊的傳言。
明恪一臉複雜地攔住了程許之,看著他:“你……”
“怎麼了?”程許之表情鬆了鬆,甚至試圖給明恪釋放一點善意,還笑了。
明恪心裡一顫,來了來了,又是這奇怪的態度。
“你,你突然變了態度,是不是準備討好我?”明恪眼睛一閉,鼓起勇氣問,“你是不是想當我師娘?!”
正從小院裡出來,往山下走的斯南聽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些鳥的春躁期,就像女人的那幾天一樣,陰晴不定。
妖修跟鳳尊保證:我們肯定讓夫人開心,把他的任務圓滿完成!
鳳尊滿意地點點頭。
妖修仔細一想這任務,轉頭就去討好斯南,讓他揉毛給他搖尾巴,逗他開心。
鳳尊氣得把妖拎出來臭罵。
妖修:嚶,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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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恪:等我師父和師娘結婚了,請你們來喝喜酒,榜上的都有座位。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