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想象自己一個人身處於陌生的世界,突然發現之前還覺得習以為常的事情,現在有些難以接受了。
心裡有點堵。
隻是說完這些話,程許之沒有等斯南做出回應,就有些傷感地說:“沒關係,我會一直等你的答案……是我太著急了。”
隻是這種等待一旦伴隨著隨時可能出現的期限,斯南的心情就全然不同了。
第二天,當他仍然籠罩在那種悵然的情緒裡時,他感受到了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信號。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隻是那會,他甚至來不及去看一眼自己打下的滿窩兔子江山——原本他準備離開時要跟從無到有建立起來的兔舍好好合影的。
他隻是第一時間想給程許之那個答案。
他可從來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啊。
趁著最後一點時間,斯南穩穩地找到程許之,一把將他拽進了沒人的小屋。
修長白皙的貓爪子威風凜凜地拍在牆壁上,毛茸茸的耳朵不受控地冒出來,哪怕表情還是一本正經,但程許之已經很明白情況不一樣了。
程許之連呼吸都放得很輕,眉目之間難得地流露出溫柔。
貓耳朵緊張地抖了抖。
桃花眼微彎的樣子,和第一個世界見麵的時候一樣,看起來像個風流家夥,讓人覺得做這種事情一定很熟練吧。
但其實是個縮起來無論如何都很難撬開的貓蝸牛。
不過今天,斯南算是人如其相地做了一樁風流事,也不算浪費他的好天賦了。
“我的答案就是這個。”
潮濕溫暖的觸感輕輕地落在程許之唇間。
隨即,他忍了很久的手插進斯南頭發裡,加重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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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係統的提示音,他們離開了這個世界。
【接下來還要安排到一樣的世界嗎?】
【當然。】
程許之心想,他可是擁有很多任務經驗的人,看在兢兢業業扮了這麼久反派的地步,在係統那裡這點小特權還是有的。
怎麼可能出現之前跟斯南說的那些意外呢?
都是騙他的。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得那麼清楚更好。
最近時常流露出憂鬱的程許之,在離開的時候露出一個笑容。
係統:【注意哦,超出對反派的變態和諧度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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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南再次睜眼的時候,身周一片黑暗,他咳嗽了兩聲,才有一個抖抖索索的影子從一邊露出來。
“老板,你醒了?”
斯南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儘管有了一些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一個脖子半垂著,斷口處鮮血淋漓,一看就死得透透的家夥,正恭敬地半彎著身子站在他旁邊。
彆看這哥們死得慘,頭歪成了貓頭鷹,但仔細看一下,這個角度下的表情依然是標準的諂媚微笑,也是非常具有職業精神了。
大概是看到斯南的表情有些僵硬,貓頭鷹先生赧然一笑,說著“我這個頭總是有點歪”,然後雙手用力一調整——
很好。
拽反了。
這特麼是什麼恐怖片現場?
斯南儘量沉穩地克製住心神,強行將自己從愛情片到恐怖片轉變的驚慌中拉扯出來,鎮定地說:“你死了?”
“貓頭鷹”死鬼小弟表情倒是還挺豐富,笑了笑:“瞧您說的,跟第一次認識我似的,我這不都死了好幾年了嗎?”
斯南:“那你……”
那你為乾嘛找我???
“還是您把我從野地裡帶走,給我安排了個墳頭住下的呀!”
斯南:“???我也死了?”
小弟驚訝:“那可不,這一片墳頭都是您的,您是這方圓地段裡地產最富的老鬼了啊,老板!”
斯南:嗬嗬。
辣雞係統,這次連人都不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程許之:惶恐是不可能惶恐的,也就是靠賣賣慘,騙個親親什麼的。
在諸位的守望和加油下,親到了呀!感謝後援會們的營養液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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