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故淵邊哭邊抽空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他們幾個在鬼獄塌陷後遇到其餘六個虛弱的鬼王,為了不讓它們找到色/欲進行融合,一群人以及旁邊的參賽修士們同它們進行了激烈地纏鬥。
不過雖然這六個鬼王在白日較為虛弱,但它們畢竟數量多而且全都是boss,很快就揍得這群人吱哇亂叫。
有幾個修士見無法與之抗衡,為了保全生命隻得捏碎求救令牌,但誰曾想卻即便這樣也根本無法離開招魂山。
除此之外還有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紅霧,這些紅霧源源不斷滲透進這些鬼怪身體裡,一時之間鬼王們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更加瘋狂強勢地發起進攻。
“那真是生死一線的危急關頭啊,不過多虧我。”
祁故淵拍了拍胸膛,“多虧我抱著哪怕血染衣衫被萬箭穿心也再所不辭的心,拚死一戰才帶著大家逃脫。”
虞遲遲說:“屁,明明是你逃跑的時候意外撿到了正在旁邊打瞌睡的魔童,然後把他搖醒抱著他大腿求他幫忙,他被你翻得不行所以才帶著我們逃掉的。”
被過分壓榨的魔童抱著謝悼哭得撕心裂肺:“阿爹,你好不容易!”
…感情你們是壓榨童工。
唐少淩流下霸道的眼淚:“難道我們真的要一輩子待在這裡了嗎?”
“放心,不用那麼久。”謝悼將身上的魔童扯下來,往小黃身上一丟,“那股殺欲之氣很快就能讓招魂山內所有惡鬼陷入癲狂狀態,不出意外兩日大家就會全都沒命。”
“……”你是在安慰人嗎?
蕭無寂顯然更會安慰人一點:“不,剛才家族血脈傳心告訴我,隻要點燃所有點魂燈,就能離開招魂山。”
幾人重新看到了希望。
但剩下兩盞點魂燈,一盞在萬鬼塔之上,一盞則在所有鬼王融合之後的體內。
可現在,它們連鬼王的本體都沒有找到。
“而且有可能七個都不是鬼王的本體。”
蕭無寂見多識廣:“我聽說過,會有惡鬼將自己的本體寄生在擁有純陰之體的人或者妖身上,這樣不僅修煉速度會大幅度增加,而且還容易迷惑想要殺掉自己的人。”
“如果本體不是任何一個鬼王,而是一個旁的人…我們怎麼樣才能找到呢?”虞遲遲愁眉苦臉地問。
“這我有辦法。”
南遙說:“我好像知道為什麼色/欲第一個找上我了,可能是因為我自小體質就比較特殊,雖然說不上來是哪裡特殊,但我的修煉速度會比尋常人快上許多倍。”
“在守魔山,段錯曾說過我體質特彆滋補,或許鬼王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我這副身體對此刻需要恢複的它們來說誘惑力十足。”
段錯說,她是天生靈體。
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但是段錯作為一隻稱霸守魔山的大鬼,也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失去判斷。
所以此刻的南遙對全員重傷的鬼王們說,可以算得上是致命誘惑。
謝悼聞言,眼睫稍動:“你要去當誘餌?”
“而且還必須得是一個人。”南遙補充道。
鬼王在被謝悼重傷後完全覺察得出他的恐怖之處,如果謝悼在南遙旁邊,它們必定不會冒險出手。
“你倒是勇敢。”謝悼唇角一扯,撐著下巴看她,“鬼王融合之後你可沒勝算。”
“可是有你在啊。”南遙理直氣壯地叉腰,“你肯定會趕到的。”
謝悼說:“我可沒說要幫你收拾爛攤子。”
南遙怪不好意思地開口:“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但我要開始道德綁架你了。因為我是一個除了抱大腿之外還不思進取並且不想動頭腦而且還貪生怕死的小廢物。”
謝悼安靜了一下,看著南遙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如此不可理喻的話,不知為何卻不覺得惱怒,反而沒忍住偏過頭笑了聲。
“你笑了!”
南遙像是揪出謝悼小辮子一樣,立馬跳起來大喊:“所以這就代表著你已經同意要幫我了。”
“見外,怎麼能用幫這個字。”
謝悼那雙狐狸眼裡又含著笑,他彎下腰遷就著南遙的高度:“我可是正經做生意的,彆用那麼曖昧的詞。”
再次寫下欠條的南遙:論我到底為拯救世界付出了什麼。
*
誘餌南遙孤身一人走在惡相叢生的惡鬼禁地裡。
按照虞遲遲的劇本,她要演一個和隊友們失散,身負重傷可憐巴巴地尋找同伴的弱女子。要讓鬼王一看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很好拿下。
俗話說,高端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此刻獵物南遙熟讀劇本,抱著胳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揉紅眼角行走在偏僻的小路上:“有人在嗎?”
“我好可憐。”
“我一個人。”
“我還沒有同伴,也不知道怎麼聯係同伴,定位符也弄丟了,傳音符也用完了,傳言符有幾張可我現在有點貧血不能用血寫字了。”
“我手還抽經拔不出劍,眼睛畏光不敢用靈力,現在我一個人在這裡真的好害怕好脆弱,嗚嗚我的同伴怎麼還沒來啊。”
用傳音石監聽著這一切的謝悼等人:“……”
你演得真的很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