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忽然就落下兩行清淚。
她身後的鬼愈加濃鬱了。
“您怎麼會舍不得呢?客人在這裡就永遠是客人,客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會有錯。”管事姑姑說,“現在是黑夜,你不該於心不忍。”
不對勁。
見狀,南遙便知道自己恐怕又讓這管事起了疑心。
她後撤一步,伸手按住自己腰間的紫鈴鐺。
看來又要重新來一次了。
南遙的動作全都被身後的謝悼收入眼底,他眸色稍沉,從腰間摸一把匕首,乾脆利落紮入自己的胳膊往下劃開一道血痕。
而就在南遙索,重來一次該如何麵對眼下這少兒不宜的要求時,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
謝悼攔下了她的動作,將她往回一扯,胳膊搭在她的肩上。
南遙摸到一手血,轉頭看見他淌血的胳膊,嚇了一跳。
“怎麼又在管事姑姑說起了。”謝悼笑眯眯,“這位客人又看上彆的小倌了?”
反應過來的南遙順他的往下:“沒有。”
“那就把門關上吧。”謝悼抬起頭,與那位緊盯自己的管事姑姑對視,說得依舊不徐不緩,“們繼續。”
門關上。
片刻後,門外依舊一片安靜。
但是從門縫中的影子來看,管事姑姑一直守在門,沒有離去。
唐少淩將耳朵緊貼門要探聽動靜,但管事姑姑好像有所感應一般,忽然開朗聲道:“祝這位客人玩的開心。”
靠。
唐少淩嚇了一跳:“這也太變態了吧,雲月怎麼捏這麼個結界?”
柳之涯哽咽了:“男人獄。”
謝悼沒搭,他往椅子上一坐,手中的匕首遞給南遙,左臂依舊在嘩啦啦流血:“彆捅進心臟,也彆公報私仇捅不該捅的位置,給你半盞茶的時間,動手吧。”
南遙沒接。
謝悼笑了聲:“彆總那東西,沒人你說過,如果循環往複太多次,很容易被困在結界裡成為真正的怨鬼嗎?”
南遙真不知道,她沉默許久,好似總算被謝悼說服,伸手接過匕首。
但她卻沒有往謝悼身上捅,反而拿了塊布認認真真將擦乾淨,然後又給好好插回謝悼腰間的佩囊當中。
“南遙。”謝悼說,“你瞞不過這裡的惡鬼。”
“對哦。”
南遙反應過來,於是她重新摸起桌子上的小刀。
然後削了個蘋果。
“給你吃。”南遙將蘋果遞到謝悼嘴巴,“你流了個好多血,快吃東西補充營養,蘋果是紅的血也是紅的,四舍五入你就補血了。”
謝悼愣了下,隨即望她的眼睛:“南遙。”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不太傷害你。”南遙同他對視,眼底全是坦誠,“如果被發現那就還是重來一次好了,反正現在還沒有很多次,這個人很善良的,你見過那個大好人為了自己能逃去就同伴玩限製性劇情的?”
厲風爵有些觸動:“沒到你居然也有如此正義的一麵?”
“對哦。”南遙醍醐灌頂,“可以打你誒,你也是小倌來,差點忘了。這樣又可以不傷害謝悼大哥,又能順利過關,兩全其美。”
厲風爵:“?”
這下他徹底不理解了,他呐喊道:“你不是個大好人嗎?”
“嘿嘿,雙標。”南遙實實說,“而且其他人都花了錢,打壞了不忍心,但你是送的,嘿嘿。”
半柱香後。
管事姑姑走了。
因為厲風爵哭得撕心裂肺破大罵,南遙隻是隨一說開個幽默的玩笑,他就已經破防破到上躥下跳滿打滾。
南遙一根指頭都沒抬,厲風爵就擱那兒滾得一身灰,亂摔椅子結果不小心把自己絆倒摔了個鼻青臉腫。
管事姑姑一聽。
好激烈。
這麼大的動靜。
嗯,肯定很少兒不宜。
然後管事姑姑就心滿意足離開了。
留下屋內的五個人。
四個人沉默不語坐,厲風爵一個人奄奄一息躺在上。
他喘籲籲:“總有一天,會讓你為了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
南遙說:“實際上…動都沒有動一下。”
南遙接說:“剛隻是開個玩笑緩一下氛,哈哈,你覺得放鬆些了嗎?”
厲風爵:“…”
就在這時,那奇怪的鐘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南遙感到頭痛欲裂,耳邊傳來尖銳的聲音,她閉上眼緊緊捂住耳朵,等那耳鳴逐漸褪去後鬆開手。
她睜開眼。
周圍的場景再一次發生變化。
嘈雜喧鬨的聲音一下子湧了過來。
她抬起頭,發現又回到了剛所在的大廳,隻是這次不同的是,自己並沒有再坐在客人的位置上。
南遙低下頭一看自己的穿打扮,不由沉默了下,然後偷偷摸摸將自己的衣服往上扯了扯。
她的腰間還掛名牌。
【花魁·南遙】
【花名·南誌強】
【起拍價·一萬靈石】
很好。
天道好輪回。
既然自己是花魁,那麼該不會……
南遙抬眼望下看,果不其然,下麵坐一排熟悉的麵孔。
手足無措唐少淩。
歡天喜柳之涯。
大仇得報厲風爵。
詭計多端謝春嬌。
四雙眼睛齊刷刷盯自己,場麵一度十尷尬。
南遙還沒來得及說,厲風爵跟個陀螺似的彈跳回旋一躍而起,指南遙說:“二十萬!要她!”
南遙:…完了,報應來了。
厲風爵:哈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