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步向那輛烏金馬車走去,走出幾步,又回身看了喀顏爾一眼:“孤很好奇,攝政王府的下人……是否都似姑娘這般大膽,不懼觸怒於孤?”
喀顏爾揚唇一笑:“殿下說笑了,奴家怎敢觸怒您。”
晏榕並未生氣,開口道:“皇叔既已經熟睡,孤有一疑,不知可否請姑娘為孤解惑?”
喀顏爾道:“奴家
身份卑微,恐怕不能為殿下分憂。”
“或許能的。”
晏榕語氣溫和,“幾年前,孤曾有幸讀過一本關於樓蘭的史載,那是個沙漠古國。雖然已經覆滅數年,但據說也曾水土豐茂,百姓安和。”
“雖然那本史載已經殘破不堪,但孤翻閱至其中一頁,內容恰是關於樓蘭皇族的血脈傳承之迷。”
他微微停了片刻,緩緩道,“書中說,即將繼承國主之位的皇子才能被稱作……喀顏爾。”
晏榕向站在攝政王府門口的人看了過去。
那人的神色幾不可見的一變,隨即揚了揚嘴角:“奴家不懂太子殿下在說什麼。”
“孤在說,若是皇叔看到那本書……以皇叔的性格,絕不會將你留在身邊。”
晏榕言語得當,一派謙謙君子之貌。
他轉身向馬車走去,聲音仿佛從夜風中傳來,“勞煩姑娘轉告皇叔,孤每月會寫家書回來,盼皇叔回信。”
*
翌日清晨,天氣大好。
整裝待發的軍馬齊齊在燕都郊外分列排開,謹整有序的“蒼鷹”和諸鶴調遣的禦林軍各自列陣,足足站了一片分外廣闊的土地。
大抵聽聞是太子親征,不僅燕都的百姓們大清早便爬了起來又送花又送吃食的相送,就連隔壁郡縣的百姓們都趁夜趕了過來。
送行的人群從城門口一路擠到城外,唯獨秩序倒還算的上井然。
眾人都清楚,以攝政王近來的表現,大半不會親自來送晏榕前往南疆。
攝政王一旦不來,朝中的大臣們便像是活起來的遊魚,紛紛也起了個大早,趕在日出前到達了城門口。
得益於攝政王好逸惡勞,獨斷專權的惡霸行為,幾乎所有大臣們都巴不得晏榕能快些登基。
因此趁此攝政王難得不在的送行時間,每個能說得上話的大臣都要拉著晏榕體己幾句,無非是翻來覆去在外保重培養勢力,來日方長等話。
一番囫圇話結束,日頭已經升了起來。
行軍也講究個吉時,吉時一到,必須出發。
晏榕一身戎裝,翻身上馬,走了幾步,又回了回頭。
入目之景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眼含殷切的大曆百姓,目光期許各自謀劃的朝中大臣,再向遠望……城牆之上空無一人。
沈慕之騎馬跟在晏榕身後,開口問道:“殿下在看什麼?”
晏榕搖了搖頭,收回視線:“沒什麼。”
來了這麼多人。
他卻最終還是沒等到最想見的那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晏榕:榕榕去從軍了。
晏榕:鈕祜祿·榕榕回來了。
喀顏爾:(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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