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雖然按照道理說,被囚在金籠裡的滋味怎麼也算不上好,更何況腳上還鎖著金鏈。
然而諸鶴連續睡了好些天的寺院裡的木板床,剛剛一趟在晏榕給他準備的鵝絨榻上,就忍不住大了兩個大大的哈欠,洶湧的困意席卷而來,很快就淹沒了諸鶴專注辱罵晏榕的情緒。
再加上晏榕離開之後,他終於得以從雛鳥變回了成人的模樣,雖然還沒有找到晏榕在時無法變身的原因,但成人體型和身高依舊給了諸鶴極大的安全感。
他乖乖巧巧的縮回了被子裡,揉了揉軟綿綿的鵝絨被,極有良心的給自己慘遭拔毛的鳥類同胞點了一根蠟,然後安詳的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再接著,眼睛一閉一睜,就看到晏榕坐在他床邊。
諸鶴:“!”
大抵是見諸鶴睜開眼睛,晏榕彎唇笑了一下,伸手輕輕握住了諸鶴由於睡覺不老實而探出錦被外的腳。
正午的日光在金籠的每一根欄杆上反複折射,襯得那本就柔嫩的皮膚更添幾分雪白。
而纖細的腳踝上精巧無比的細鏈在光線中熠熠生輝,金燦燦的分外惹眼。
晏榕一一撫過諸鶴腳踝的每一寸肌膚,手指停了停,像是找到什麼更令他感到有趣的東西似的,撥了撥那金鏈上的一串鈴鐺。
纏在諸鶴腳踝上的鈴鐺便接二連三叮叮當當的清脆響起。
這副場景乍聞上去倒是有幾分清新浪漫的色彩,然而偏偏諸鶴還未著寸縷,而晏榕卻早已冠戴齊整。
如此一來,那鈴鐺的聲響突然就變得悠長而放蕩起來。
諸鶴迷迷蒙蒙間所有的睡意都被鈴鐺和眼前的晏榕給嚇得消了個一乾二淨,他用一隻手遮了遮視線,艱難的睜開眼。
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到晏榕笑道:“吵醒皇叔了?”
諸鶴:“……”
長時間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生活給諸鶴養成了一身壞毛病,比如起床氣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樣。
但是他又知道自己打不過晏榕,於是隻能十分氣不順的將自己翻了個麵,用屁股對著晏榕……翻了一會兒後似乎覺得不妥,又將自己翻了回來,頭朝下趴成了一個平展展的大字。
晏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