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是!”那一雙眼眼珠亂轉的老者連忙叫了起來,“不是,不是我盜的,是趙文同那個女子硬塞與我的!”
“簡直胡言亂語!”喬大老爺怒不可遏,當即飛起一腳就踹在了那老者的身上,“他們為何要硬塞與你?”
“肅靜!”甄仕遠顯然對喬大老爺已極為不滿了,他敲了敲驚堂木,怒道,“喬正元,你再三擾亂公堂,置本官於何地?來人!”
兩個官差當即出列,拽著喬大老爺往後堂去了,不多時,便又帶著走路一瘸一拐的喬大老爺再次上了堂。顯然,喬大老爺是挨了幾板子,當然,甄大人也並無傷著喬大老爺的意思,所以官差手裡有數,讓喬大老爺吃個痛得個教訓便放回來了。
挨了幾板子的喬大老爺總算是不隨意插話了。
被喬大老爺踹了一腳的三太老爺吐出了一隻門牙,擦了擦嘴上的血,這才道:“定親前夕,趙家小姐趙倩不慎落水身亡,趙家舍不得這門親事,便想了個李代桃僵的主意,要老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幫忙瞞住老太爺他們。”喬家要娶的長媳雖不看權勢,卻也要身家清白,那等來路不明的女子是娶不得的。
喬苒笑道:“為何趙家舍不得這門親事?”
三太老爺瞟了眼一旁的喬大老爺,聽的耳邊一聲驚堂木的聲音,這才支支吾吾的說了起來:“自然是因為錢財。”
喬家的金山銀山確實令人動心。
“那女子是誰?”喬苒又問。
三太老爺看向一旁的喬大老爺,頓了片刻之後,才道:“隻聽說娘家姓焦,趙文喚她焦娘子,具體來曆卻是不大知曉。”
原來是個不知曉來曆的女子,喬大老爺咳了兩聲,厲聲道:“便是個尋常女子,娶了又何妨?”喬家不缺錢財,又不求勢,娶個尋常女子怎麼了?
喬苒笑了笑,沒有理會喬大老爺,隻對三太老爺道:“你不知曉,但是有人知曉。”說罷轉身對甄仕遠道:“甄大人,請傳人證嫣娘、青絮上堂。”
甄仕遠已經有些麻木了,這喬小姐如此有備而來,倒叫他這個大人有些無事可做,除了製止那個總愛胡亂插話的喬大老爺之外,好似也沒彆的事了。
“傳人證!”
方才聽喬小姐提起那兩個人證的名字,眾人便覺得不大對勁,此時見官差帶著兩個穿著齊胸襦裙的女子上堂,又見其中一個女子胸前隱隱露出溝壑頓時恍然,原來是青樓女子。
“奴家嫣娘,是姑蘇彩繡樓的媽媽。”那個名喚嫣娘的女子說著伸出白嫩的手指指向身邊那個相貌有些平平的女子,“這是青絮,樓裡做飯的廚娘,年輕時候,也伺候過幾個姑娘。”
被青樓裡的媽媽當做搖錢樹的女子自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需要人伺候,這個青絮年輕時候顯然就是伺候這些女子的。
“你見過她嗎?”喬苒從袖中取出一副畫像,展在眾人眼前。
有不少人已經認出這畫像就是那位喬大夫人的。
“奴家方才在堂下都聽了,焦娘子嘛!奴家可是不會忘記美人兒的相貌的,姑蘇見過焦娘子的也有幾個老恩客,這可做不得假。”嫣娘指著畫像道,“她在我這裡呆過一段時日,賣藝不賣身,而後就同個喜歡作畫的書生好上了。”
“這個書生可是生的這副模樣?”喬苒又取出一副畫像,展在眾人麵前。
是喬大老爺的大舅,那位喬大夫人的“兄長”趙文的模樣。
嫣娘看了一眼畫像便笑了:“您什麼都知道了還問奴家作甚?”
喬苒頓了片刻,看向喬大老爺。
喬大老爺青著一張臉,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原本還以為喬大老爺要質疑一番呢!”沒聽到喬大老爺的質疑,喬苒有些不習慣,頓了頓,又笑道,“喬大老爺不問,那我來問。嫣娘,你指證如今的喬大夫人就是那位焦娘子,又說那位書生就是如今喬大夫人的兄長有何憑證?”
嫣娘輕笑了一聲,看向一旁的青絮:“你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