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拳擊啊,攀岩啊,蹦極什麼的。”景教授歎息一聲,“都是很好玩的運動,可惜了。”
池芯好奇的表情僵在臉上。
“如果您好多年沒有怎麼動過的話,確實不適合一上來就做這些運動。”池芯乾咳一下,“如果您想鍛煉身體,我倒是有一中招式能適合您。”
“是嗎?”景教授眼睛一亮,“好丫頭,我都忘了你還是個戰神,快說說,戰神有什麼適合老頭子練的功法?”
池芯忍住笑,走到空地上,表情一瞬間發生變化。
沉心運氣,兩腳分開,雙手推舉,舉重若輕。
一套太極打下來,池芯竟然隱隱有中和天地同在的玄妙感,周身的氣質也變得飄逸渺然,明明是存在感那麼強的一個人,這一瞬卻仿佛神隱了。
景教授看著看著,神色凝重起來。
吐納,收氣,池芯回手勢結束。
“差不多就是這樣,您彆看它動作慢,其實能起到的鍛煉作用,要遠遠大於某些看似激烈的運動。”池芯說,“您堅持練幾年,遲早能去玩那些您想玩的。”
“丫頭,我不是那種不識貨的蠢蛋。”景教授上前一步,麵露激動,“這……這是你自己悟出來的功法麼?”
“當然不是!”池芯嚇了一跳,“這是我……家鄉經常有老人這麼鍛煉我,跟著學來的。”
景教授剛待還要說什麼,池芯耳麥裡就發出滴滴的聲音,隨即鬱襄的單線接通進來。
“女神女神,你在哪呢?”
池芯歉意地對景教授笑笑,然後說:“我在研究所這裡,怎麼了?”
“我就知道你在那。”鬱襄說,“外麵來人了,應該是回應你的召喚來的,你要不要來看看?”
距離池芯發出召喚已經是第四天了,突然傳來這個消息,讓她怔了一下。
“怎麼,有什麼麻煩的事發生嗎?”景教授問。
“可能算吧。”池芯看向小老頭期盼的眼睛,“外援來了。”
景教授驚愕之後,露出理所應當的神色。
不怪他驚訝,之前在A基地幾乎窮途末路的時候,向周邊的基地發出過多少求救信號,但是回應者寥寥無幾。
而回應的那些基地,無一不說他們自身難保,請A基地自己堅持。
池芯也有些意外,她已經做好了發出的呼喚沒有回音的準備了,正如她和蕭黎所說,無論有沒有外援,她都會和這個基地一起走到最後。
不過既然來了,當然更好。
有了正事,景教授也不糾纏池芯說太極的事了,笑眯眯地催她快去。
正當池芯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又出聲:“丫頭,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帶給我的傻兒子啊?”
“嗯?”池芯在原地頓了一下,“請他繼續加油吧。”
“加油?”
當池芯走遠之後,景教授收起笑容,喃喃自語:“是該加加油了,我喜歡這丫頭。”
小老頭背著手走回研究所,大早上的池芯也找不到車,乾脆在空間中拿出一個真滑板,往寬敞的道路上一放,一路火花帶閃電地來到了城牆底下。
城牆下,和鬱時昭站在一起的鬱襄看到池芯瀟灑酷帥的滑板姿勢,長長地吹了聲口哨。
“你的出場果然不負眾望。”他說。
“邊兒去。”池芯白了他一眼,向鬱時昭點點頭打招呼,“鬱大哥,蕭黎呢?”
“他還是軍人脾性,不想麵對這中場合,現在在和我父親一起安排會議室。”鬱時昭臉上沒有什麼笑容,但無論是從態度還是語氣,都能清晰地聽出他和以前的不同。
麵對池芯,他簡直堪稱尊敬和溫柔,讓一旁的嚴威頗為驚恐地看了他一眼。
池芯左右看看,確實沒看見連天睿的身影了。
當城牆上的戰士給予信號,鬱時昭立刻調整表情,還連帶著拽了鬱襄一把,沉聲道:“開門。”
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啟,池芯好奇地望著,沒在意旁邊人的窸窸窣窣,自然也沒有發現,她的位置悄然發生了轉換。
當大門打開,門外的人看進來,就看到眾人圍繞在池芯身邊,如眾星拱月般襯托著她的景象。
“這位想必就是池芯,池小姐。”
對方簇擁在中間的,是一個十分富態的中年男性,他雖然胖墩墩的,卻沒有奸猾之態,笑起來像個和藹的彌勒佛。
他主動向前,對池芯伸出手:“您好池小姐,我是B基地的負責人,我叫樊富。”
池芯這才發現,她居然被放在了正中間。
麵對鬱時昭和鬱襄鼓勵的眼神,她隻好伸手回握:“您好,樊先生。”
“好說,好說。”樊富一邊對後麵的鬱時昭點頭示意,一邊左瞄右看,似乎在找什麼人,“那個,不知道容老板為什麼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