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樂想了想,“一般像這種落後又封建的村莊,墳地就在附近,也許可以去那裡看看。”
他說完,其他人都看過來。
席樂狐疑,“怎麼了?”
“沒事,就是覺得你膽子挺大的。”魯東海笑了笑,“你說的有道理,我們要搞清楚這隻鬼是誰。”
“我以前看的恐怖片裡,像這種劇情一般都是鬼魂回來報複的,說不定就能知道了。”
“你有沒有發現?”席樂扭頭。
“沒猜錯,這裡應該還用的土葬。”殷白鶴說。
但是在樹林裡轉了一圈,都沒發現墳地在哪,按照這些村子的落後,應該就在附近才對。
無功而返讓眾人神情沮喪。
難不成還真是火葬?
火葬也不至於沒有墓吧?
“也許是被他們隱藏起來了。”席樂若有所思,“不想讓彆人看到,就像問什麼都不說一樣。”
“實在不行威脅他們,我就不信他們不實話實說!”有人實在忍不住叫道。
“三天後要祭山神。”殷白鶴突然出聲。
在村後就有一座山,此刻正安靜地佇立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每一個山下的人。
“山神會是那隻鬼嗎?”
“會不會他們拿我們當祭品?”
“呸,我看這個山神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這個鬼地方我看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所以村子裡才會死那麼多人,我們現在過來就是他媽送死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席樂忽然扭頭,“你剛說了什麼?”
對方迷茫,“說什麼,說我們倒黴!”
席樂搖頭,“上一句。”
王林被他說得摸不著頭腦,他就是一個工地搬磚的,向來不去思考,“說的什麼——”
殷白鶴替他開口:“他說的是我們是送死的。”
席樂眼睛一亮,“好像有了點思路——昨晚村子裡隻有我們外來人的燈籠被點亮了,他們是故意的……”
“能不能說簡單點?”有人急道。
“也許我們是在替村子裡的人去死。”席樂回憶了一下,“第一晚時,村長見到我們時很驚喜。”
現在想想,當然驚喜,有人代替他們去死。
但這死的條件又值得思考,目前唯一的受害者是高明,可以初步判定他是碰了木棍。
殷白鶴說:“高明是被打死的。”
席樂懂了他的意思,“我記得周銳說過,他昨晚懷疑木棍上有血,所以可能上一個受害者也是這麼死的。”
所以以前村子裡的人用木棍做了什麼,才導致這樣的?
難道嚴重到那些人都被活活打死?
“這……應該是鬼、鬼魂回來索命報複吧?”李豔如哆哆嗦嗦地猜測道。
魯東海也覺得這思路有道理,“關鍵點應該還是在村子裡,現在也快中午了,正好看看餘明他們怎麼樣。”
“媽的這裡麵就沒什麼好人!”王林罵罵咧咧,就要回去,“我現在就回去要他們好看!”
他可不想被活活打死。
想到高明那個腦殼都凹進去的慘狀,王林打了個哆嗦,攏了攏胳膊,感覺這樹林裡冷得不行。
眾人一起往回走。
明明這時候太陽正當空,但大家都覺得冷到了骨子裡,一點暖意也沒有。
周銳還待在村口的橋上。
當時分成兩隊時,他就死也不乾,待在原地,一開始席樂還勸他和他們一起,畢竟落單不好。
周銳壓根不接受他的好意。
他坐在橋上,一會兒看村裡,一會兒看村外,閉上眼就能記起昨晚高明被殺的場景。
高明被抓出去前死死地抓住門……向他哀求的目光……還有那不停的慘叫聲。
今天早上,他看到門邊有崩裂的指甲。
“不怪我……高哥你彆怪我……我也救不了你……”周銳打了個冷噤,又不禁胡思亂想。
如果他有罪,那可以把自己抓起來,為什麼要把他丟進這個鬼地方,這麼對他。
他暗自打定主意,如果真到了那樣的地步,自己應該會自殺,他不想和高明一樣。
周銳想到這兒更煩躁。
他現在無比希望自己一睜眼就回到宿舍裡,就算立馬去裸考四級那也願意!
如果自己還活著回去,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得上考四級。
現在就連以前討厭的考試都成了妄想,周銳想著,無意識地往空地上看。
這一看就呆住了。
高明的屍體不見了!
一分鐘前明明還在原地的!
周銳嚇得直接蹦了起來,正要跑就聽見身後魯東海他們的說話聲,立刻回頭。
“高哥的屍體——”
他的話戛然而止,冷汗涔涔,後退幾步。
“不對……不對……”
魯東海看著白著臉的周銳,心想不會又崩潰了吧,現在的大學生怎麼心態這麼差,“什麼不對?”
周銳沒說話。
王林翻了個白眼,“你什麼表情,跟見鬼了似的。”
“你們……的人數……”
周銳聲音都在顫抖,渾身發冷。
“怎麼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