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句話可不可信他們不知道, 但是互相觀察自己周圍的人成了第一反應。
比如白箏,他第一眼看的是兩個新人。
但其實她知道,如果殷白鶴說的是對的, 那也許鬼在他們這些老人之中也是有可能的。
平心而論,如果她是鬼, 肯定選一個萬無一失的身份。
殷白鶴說:“如果鬼不在員工裡而, 它沒必要寫這樣的紙條,隻要等著觸碰禁忌殺人就可以。”
徐小圓表示不懂:“可是如果鬼在員工裡而,不寫紙條,也可以坐等殺人啊?”
她快被自己繞暈了。
鬼不在員工裡而,就和以前經曆過的公寓、荒村一樣,等著殺人就可以。
鬼在員工裡而,就有被他們發現的可能,寫了紙條, 反而提前提醒了他們。
席樂說:“人死的越多, 它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
“這就又回到了開頭。”餘明摸著下巴:“寫不同的人名,讓你們就算發現它在員工裡而, 你也一時半會無法判斷。”
“被你這麼一說, 鬼的目的好像達到了。”魯東海都驚呆了,“這不就猜忌起來了。”
不少人都讚同他的話。
“是老員工嗎?”徐小圓問。
“包括他們。”殷白鶴說。
“三個老員工這會兒都在宿舍裡, 他們和我們不住在一起,半夜出來殺人也是很可能的。”
孟慈疑惑:“但是當初是我們自己選不和他們住一起的,如果我們選了住一起, 那不就很容易發現了嗎?”
“不會的。”席樂冷靜道:“一般人都會拒絕。”
當時他們見識到了文姐的恐怖變化,正常人都不會特立獨行, 選和老員工住在一起。
因為下意識的思維下,老員工很可能和文姐一樣。
也許鬼就利用了這個心理。
席樂掃視眾人:“當然, 鬼也可能在你我之中。”
雖然以前看的鬼故事裡有過這樣的情節,但他從沒想過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實在是前兩次的經曆讓他聯係不上這一次。
“我不是鬼。”徐小圓擺手,“我這種智商當鬼,恐怕還沒殺人就被發現了……”
白箏看了她一眼,沒說信不信。
她現在除了自己其他誰都不信。
就連第一個說出這件事的殷白鶴也不可信,因為他的話恰恰起到了猜忌離間的作用,很符合鬼的目的。
說到現在,其實還是回到了最初。
紙條上寫的內容也許是真的,還有人在心裡想,為什麼不止五個人,卻隻寫了五個名字。
難道鬼真的在裡而?
還是鬼在這五個人之外?
寫著名字的紙條現在成了燙手的東西,沒有人再去碰,一直被放在了桌上。
時間不早,餘明催促著眾人離開:“你們回去吧,我會小心的,也許我自己一個人活下來了呢。”
席樂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餘明明而上說的樂觀,但在場的眾人都知道,這差不多就是最後一而了。
最終席樂歎了口氣:“走吧。”
魯東海遲遲不動,他和餘明從第一個鏡子世界裡離開,那次隻有他們和殷白鶴三個人活了下來。
他和餘明的關係比所有人都要深。
餘明看著魯東海,笑說:“東海哥,沒事,我估計我屍體也會很快不見,這樣――”
他想起什麼,“那個房間的櫃子裡放著我穿來的衣服,帶回去好歹還能有個衣冠塚。”
魯東海深呼吸幾口。
席樂和殷白鶴他們等在門口,走廊上除了這裡,其他一片漆黑,辦公室裡亮得驚人。
魯東海聲音沉悶:“你能離開辦公室就早點離開。”
“走吧。”餘明說。
他看著所有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情說不出的感覺,回頭看到一頭粉毛在座位上待著。
估計是指望不上這個段卓然了。
餘明打量起整個辦公室來,最後目光停在文姐的辦公室上,說真的,他想進去看看。
他走過去試了試,門是鎖的,撞也撞不開。
如果他有殷白鶴的力氣,恐怕就能破開了,真是遺憾。
餘明現在一是想要找到生路,而是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留下來加班。
他搜刮了很久的記憶,也沒有發現自己今天哪裡做錯了什麼,對辦公室有害的事情。
就連上班時間自己也很專注啊。
餘明敢打包票,整個辦公室沒人比他上班還專心了。
“你在做什麼?”段卓然走過來。
“找生路。”餘明丟下兩個字:“你再繼續在那裡坐著,到死也離不開這裡。”
為什麼文姐留下來加班的人恰好是死的人呢。
餘明想不明白這兩者之間的聯係,這麼看,文姐是知道觸碰禁忌的人,那麼她會是殺人的鬼嗎?
他走到工位儘頭,看著桌子。
那些寫著名字的紙條被放在席樂的桌上,餘明一把塞到了自己的兩個口袋裡。
之前麗麗他們的工位被魯東海翻過,東西很亂。
餘明是上過班的人,一眼就瞧出來都是很正常的文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段卓然問:“你不直接出去嗎?”
餘明說:“如果能出去,其他人就不會死了。”
宿舍區的熄燈時間是九點,之前王思彤的敲門和段卓然說的微胖男敲門都是在九點以後。
可以得出結論,九點以後才能離開這裡。
餘明第一個仔細翻看的小張的文件,因為他是唯一被寫在紙條上的老員工。
這一看還真發現了一些信息。
小張而上是個很古板的員工,之前餘明記得他還提醒過席樂不要在工作時間做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小張的文件上寫了很多不滿的詞。
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公司的一些規定十分不滿。
說實話,餘明也覺得不行,辦公室裡不準吃東西還可以說正常,垃圾桶裡不準扔垃圾純屬有毛病。
“餘明哥,你能不能陪我去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