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樂這也是心裡話, 但他看到殷白鶴沒有否認,十分驚訝,“除非你讓著我。”
殷白鶴不置可否。
席樂停下腳步, 認認真真地觀察著殷白鶴的表情,玩笑道:“難道這就是作為房東的好處嗎?”
殷白鶴道:“你覺得呢?”
席樂說:“如果你吹的彩虹屁得我心的話, 我可以允許你不用交房租。”
殷白鶴半天沒回答。
席樂笑起來, 心情輕鬆了不少。
然後又回歸了主題:“不過我認真猜測的話,可能不是失敗的一方,這樣的話好沒有邏輯。”
殷白鶴嗯了聲,“應該是另有原因。”
從他們外人的角度來看,兩個人發生爭吵,並且動手了,顯然失敗的一方是旗袍女人。
而且中年男人是在動手之後沒多久就掐死了自己。
魯東海和孟慈、齊遇從走廊一頭出現,“你們覺得剛剛那個女人說的話可信嗎?”
“我總覺得這女人不簡單。”孟慈十分小心眼, “之前她醒了還裝沒醒呢, 這有什麼好裝的。”
“大部分可信。”席樂沒有太過肯定。
魯東海道:“如果能準確知道什麼可以避免去201房間,那對我們都是非常有利的。”
席樂也點頭。
殷白鶴看著他們, 忽然說:“不要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這道理很簡單, 魯東海卻一震。
如果一切都依靠旗袍女人的話,也許他們反而會被誤導, 如果她撒謊了呢?如果她故意隱瞞了呢?
生和死也就是在一瞬間。
“不管怎麼說,我們自己也要做好準備。”魯東海深吸一口氣,“明天還不知道是誰。”
其實他隱隱覺得明天還是旗袍女人。
因為夏雨虹的前例在那裡, 雖然不同時候不同的經曆,但不會一個人就這麼直接放過。
而被議論的202房間裡。
旗袍女人躺在床上, 額頭隱隱作疼,側過頭看向那邊的人, “我有點渴,可以倒一杯水嗎?”
丸子頭女孩頭也不回,“自己倒。”
“我現在動不了。”旗袍女人說,“麻煩你了。”
“我和你又沒關係。”丸子頭女孩還是沒動。
旗袍女人頭疼,這麼個油鹽不進的室友,她果然當時應該選那個叫徐小圓的女孩才對。
她再度開口:“你不想知道我怎麼活下來的嗎?”
丸子頭女孩很快轉過了身,不情不願地倒了杯水,但沒有遞給她,“你先說,說完再給你。”
她又不是傻子。
其他房間的人都沒有從這個旗袍女這裡得到好處,沒有問到答案,自己隻要倒一杯水就可以得到?
這交換也太不平等了。
旗袍女人沒想到她在這時候還能聰明起來,眼神不明,微微一笑:“其實很簡單。”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虛。
“我覺得,是一天隻能死一個人。”
丸子頭女孩想也不想反駁:“他們說了,不是這樣的,如果一個人就可以,為什麼要選兩個人。”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旗袍女人道:“我這個親身經曆者,不比他們更可信嗎?”
丸子頭女孩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信其他人,還是信任麵前的這個女人,她將水放在床頭櫃上。
她轉而問:“所以你真的差點被今天死的那個人殺了?你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旗袍女人閉眼,“能有什麼事兒,不就是碰一碰的事。”
“你們怎麼吵的那麼嚴重的,你額頭上的傷口很容易留疤的。”丸子頭女孩睨了眼,“誰先動手的?”
旗袍女人見她態度軟和,隨口說:“他說不過我,可不就動手了,我一個女人哪裡打得過他,被他推了。”
“不過我一開始的想法是受傷了也許就不用去201房間了,沒想到他死了,說明我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丸子頭女孩哦哦兩聲:“是你故意讓他打你的?”
“不是,我又不是傻子。”旗袍女人無語,“我隻是見他想動手,順水推舟一下。”
丸子頭女孩懂了。
這話的意思不還是故意的嗎?
旗袍女人溫柔地看著她,“我們兩個是室友,又都是女人,你應該知道這麼個鬼地方,還是相信對的人比較重要。”
丸子頭女孩點頭:“你說得對。”她笑道:“不過你今天吃不了晚飯了,我給你帶上來吧。”
旗袍女人笑說:“好。”
下午到晚餐期間總共有六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自由行動。
徐小圓和白箏兩個一起下了樓。
這裡沒有規定其餘時間應該做什麼,而且目前來看,女生的安全性要高很多。
徐小圓說:“如果能從前台那裡套到新娘的信息就好了。”
白箏覺得不太行,因為那個中年女人看起來就不像是會泄露信息給她們的人。
徐小圓眨眼,“那我們可以偷偷去查嗎?”
白箏想了想,“應該可以。”
她們到樓下的時候,前台那裡一個人沒有,徐小圓在一樓找了會兒也沒找到那個中年女人在哪。
她隻好站在大廳裡望風。
白箏則在翻看登記信息。
這家賓館很小,房間也隻有幾個,登記信息除了他們前兩天的頁數以外,其他往後翻全部為空白。
新娘一直住到現在都沒有記錄?
白箏覺得不太對,除非這個新娘和老板是親戚,否則不可能白白不登記給新娘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