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人輕輕笑起來,這樣反而更好,免得她還要想法子讓自己成為受害者,畢竟他們都有防備了。
不過被他們發現怎麼辦?
旗袍女人回想了一下,他們似乎也要做,既然都是做,那自己做和他們做有什麼區彆。
她打了個盹,醒來時剛好十一點半。
門外傳來紛雜的腳步聲。
丸子頭女孩打開門,魯東海緊跟其後,進入房間裡,連多餘的廢話都不想說。
“我們今天想了個方法,把205的門牌號和201的對換,這個人選想讓你做。”
旗袍女人眼睛轉了轉,“可以。”
魯東海點頭:“你願意就好。”
如果真不願意,那就隻能少數服從多數了。
還剩半個多小時,沒有可以浪費的時間。
這家賓館老舊,門牌號的釘法也是很普通的釘子,一個門牌號左右被用兩個釘子固定。
席樂伸手去碰,準備試試穩固程度。
他才剛動,殷白鶴就察覺他的意圖,“我來。”
門牌號上灰塵遍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男人的手指碰了碰就輕輕晃動。
“不穩。”席樂說。
“那換了怎麼固定住?”白箏皺眉,“不能讓它掉了。”
“用東西往裡稍微砸一下就行了。”
“這個簡單,就是看她有沒有那個力氣了。”
“彆人扶著她的手去做也是可以的吧。”
七嘴八舌裡基本就定了可以。
隻要十二點一到,旗袍女人就換掉門牌號,然後進入新的201房間。
如果新的房間裡沒有新娘,那就說明新娘還是在舊的房間裡,這個方法是錯的。
如果確定新的房間裡有新娘,那就用備用鑰匙,直接進入舊的房間裡搜索。
找到鏡子就直接離開。
距離行動的時間越近大家就越緊張。
席樂好像回到了第二次進入鏡子裡的那一刻,隻不過那一次他們更有把握。
這一次目前為止隻死了兩個人。
等到出去的時候,也會是這樣好的場麵嗎?
席樂和殷白鶴站在樓梯口。
微風和陽光從窗戶落進來,吹散了席樂的聲音。
“其實一開始我想的是,如果沒有觸碰禁忌的人同時進了201會發生什麼事。”
他彎了彎眼睛,“不過這個太沒有根據。”
隻可能作為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殷白鶴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卷翹的睫毛,還有鼻尖上吸引人注意力的一顆小痣。
他見過的新人很多,聰明的,愚蠢的,還有其他……
被他看著的席樂正在苦惱:“不知道這次的新娘可不可以被殺了,上次公司可以砍碎,就是有點血腥了。”
“……”
當初做法血腥的殷白鶴默了。
十二點臨近前,旗袍女人休息好,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著其他人。
自己肯定會活著的,她想。
因為換門牌號這個行為的風險性,大家幫的不是非常明顯,雖然用的時間不短,但好歹成功了。
旗袍女人深吸一口氣,站在新的201房前。
魯東海心中微歎,“祝你成功。”
旗袍女人哼了聲:“借你吉言。”
走廊靜得嚇人,每個人都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呼吸,還有她的敲門聲。
最終結果沒有讓他們失望。
門開了一條縫,縫內漆黑。
旗袍女人其實心裡很恐懼不安,之前的猜測失誤,這個房間裡是有新娘的!
她能不進去嗎?不能!
她眼前不斷閃過皮褲男他們的死法,想要臨陣脫逃,但是最後又想到了中年男人――
不進去也會死。
她肯定比皮褲男會化妝……讓新娘滿意就可以吧?
抱著僥幸的心理,旗袍女人咬牙推門進入了房間,房門隨後關閉,黑暗和陰冷包裹住她。
人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會胡思亂想,感官也會放大。
新娘呢?會不會新郎也在?
待得久了,她感覺自己好像可以看見什麼了,前麵是兩張床,床上似乎有人――是屍體嗎?
旗袍女人哆嗦著摸開了燈。
光線乍亮,她閉眼又睜開,床上的屍體映入她的眼簾。
她倒吸一口冷氣。
兩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