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電影時?”殷白鶴停頓了兩秒,“還是從我們進入影廳到離開影廳這段時間。”
在場的人很輕易地就明白了這兩者之間的差距。
看電影的時間是多長時間,在於他們看的那部電影有多長,比如今晚的《呼叫救援》,是兩個小時。
但他們進入影廳是在檢票後不久,離開也是在結束後過了好幾分鐘,加起來已經超過了兩小時。
“因為我們之前以為禁忌是不認真看電影,所以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看電影的時候。”
“如果時間範圍擴大了呢?”
剩下的話席樂並沒有說完,但潛台詞大家都心知肚明――有誰會在檢票後就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嗎?
喬小柔的臉色更白了。
“其他、其他時候……我沒注意……”
“彆說是你了,我們也沒太注意。”魯東海似是安慰,“但如果是電影之外的時間,那得知道你比我們多做了什麼。”
這可能就是其中的關鍵。
喬小柔自然知道重要性,“我實在想不到!我和你們一起進去的!明明我什麼也沒有做!”
想到晚上,她潰不成聲。
“問不到什麼。”席樂眉尖緊蹙。
如果得知了具體的禁忌,那可以反過來推測一下鬼的身份,自然而然鏡子的地點、躲避禁忌的方法也會露出來。
喬小柔站在那兒哭個不停,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是我!那麼爛的電影還要我去看!”
這話沒人接。
雖然大家都覺得這電影很爛。
“你――”徐小圓感覺捕捉到了什麼,但又很迷茫,“你在電影結束的時候是不是和我說了什麼?”
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回事,“我記得還被白箏打斷了。”
白箏皺眉,“我沒聽見。”
她是看徐小圓一直和喬小柔待在一起,連離開都不記得了,才出聲提醒的。
喬小柔抽噎聲一停,她當時說了什麼?
這場電影結束時自己能說什麼話,要麼是慶幸自己什麼都沒做,沒有電影票,要麼就是其他的內容。
有時候越想反而越想不出來。
“評價了電影。”殷白鶴忽然問,“就像現在?”
其他人一怔,是這個?
席樂眼睛一亮,“你真的說了這個?”
喬小柔猶豫地點點頭,“好像真是,這電影很爛,我看的時候就努力控製自己不要走神……”
徐小圓一拍手,“就是這個!我當時還非常同意,想和她一起說來著……”
她的笑容漸漸消失。
――還好自己沒說!還好白箏打斷了自己!
徐小圓立刻來到了白箏身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還不忘誇獎:“白箏,你真好。”
白箏說:“不用你說。”
“電影……”孟慈開口。
“孟慈。”席樂叫他。
“……這還不興人說了?”孟慈就很憤怒,差點控製不住冒出電影爛三個字,被席樂一叫,連忙止住:“關鍵是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魯東海和她們想的不一樣,“如果真是因為這個,反而更簡單了。”
看電影時不認真的行為可以有很多種。
比如外賣員的睡覺,看電影時走神,玩手機影響彆人,不文明觀影,大聲說話,打擾鄰座……
而禁忌是評價電影爛的話,那就隻要閉上嘴,離開時什麼也不說,保證不算觸碰禁忌。
“我好像隻說了這個。”喬小柔越加肯定。
喬小柔麵前的天仿佛一下子晴了:“那我晚上再去影廳裡麵誇誇電影、說特彆好看是不是就可以了!”
他們站在門口,說話聲並不小。
隔著一堵門的娃娃臉女孩將喬小柔驚喜的話記住,將原本不打算去的主意更改成去誇電影。
席樂開口:“你可以試試,可能有用。”
也可能沒有用。
喬小柔卻如釋重負。
左潭提醒道:“記得在看電影前。”
如果是決定在電影後說,那說不定看到一半就被抓進了電影裡,連說得機會都沒有。
喬小柔嗯了聲。
她回房間後,其他人表情卻不輕鬆。
“如果與這個有關,那鬼可能是演員,最聽不得電影評價的應該隻有演員、導演和其他相關人員。”席樂指了指影廳的方向,“演員會在電影院嗎?”
孟慈說:“都變成鬼了,在哪都不奇怪,說不定就盯著每個看電影的人,說怎麼怎麼就選他!”
席樂一想也是,“不知道是哪個演員。”
徐小圓猛地想到什麼,“演員變成鬼……厲鬼將映不知道你們看過沒,和這個差不多,演員拍電影時候死了!”
席樂當然看過,“我們看的是三部電影裡的兩部,如果是同一個鬼,就需要三部電影裡都有它。”
“目前看的兩部電影裡有重複的演員。”殷白鶴接上他的話,“最少二十個。”
這個答案讓眾人心生懷疑。
這目標太大了,鬼真的是其中一個演員嗎?
“我記得她當時除了說電影,還說了男主演的演技。”
“也可能是他。”徐小圓小聲補充:“不過真要數聽不得評價的,除了席樂說的,還有一種是個彆演員的極端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