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有嗎?”
席樂:“……”
他應該有的吧,反正沒這麼試過。
席樂一扭頭,看到殷白鶴也在看自己的胳膊,沒好氣地瞪了他,“彆看了。”
殷白鶴哦了聲,又彎了彎唇。
魯東海將工作分了組,其實也沒什麼彆的,他望風也不可能離北院裡屋太遠,頂多在門口。
不然到時候找到鏡子也不好離開。
白箏忽然問:“那個周可雲,她怎麼辦?”
因為張敏雪的事,周可雲現在瘋瘋癲癲的,他們也不可能把她帶到北院去,到時候說不定連累他們所有人。
席樂沉吟:“看她能不能正常。”
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他們沒法坐視不理,隻看她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周可雲就在屋簷下麵。
自從早上的事後,她就情緒不對,早飯也沒正常吃,手裡的饅頭還是剛剛白箏塞給她的。
其實也挺可憐,席樂估計沒人親眼看到人被吃了還能正常的,食人這種事太驚悚。
身為同性,白箏自然要對周可雲更憐憫:“如果你聽懂了,應該明白中午的事。”
周可雲瑟縮了一下。
“有鬼……吃人啊!”
白箏說:“所以我們更要離開。”
周可雲顯然沒有太瘋,還是能聽懂的,隻是這種情況,她裝得瘋的程度更大。
北院的門日常是關著的,大家都不擔心,有殷白鶴在。
席樂靠近北院那堵牆聽了下,“裡麵很安靜。”
至今為止,他聽到的聲音也就昨天那次疑似嚼骨頭的。
席樂回頭,“一旦未經允許進了北院,我們就算作是做了客人在主人家不該做的事。”
“富貴險中求。”
“大不了一死,死了也不知道其他的事了。”
雖然想著自己被吃了很可怕,但真的死了什麼也不知道,吃不吃都沒什麼不同了。
左潭點頭:“二分之一的概率。”
這話聽起來倒是舒服點。
席樂想起他那個屋子裡的那些書,裡麵說不定有什麼東西,打算去翻翻。
反正中午進去也算是觸碰禁忌了。
殷白鶴和他前後腳回了房,席樂剛從裡麵抽.出來一本,驚訝:“這書是講怪談的。”
因為這書是封麵寫名字,書脊是看不到,隻有裝訂線。
殷白鶴眼神一閃,“應該都差不多。”
席樂連著抽了三本書出來,都是什麼奇誌一類的書,和山海經很像的風格。
他隱隱有種感覺,這和老爺有關係。
席樂翻開了其中一本書,裡麵寫的是各種古代的怪談,比如哪個地方出現了怪物,那怪物長得可怕等等。
有的是說古代的神獸,有的是妖怪,村子裡還要定時祭祀的,有的是說長生不老的。
“那個老爺,是不是長生不老的怪物?”席樂懷疑。
“你怎麼確定長生不老的是他?”殷白鶴聲音很平靜。
席樂卻一驚。
自己這確實是慣性思維,正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會猜老爺想長生不老,所以經曆過什麼事,最後變成了怪物。
但未必是他啊。
這宅子裡還有個古裡古怪的辛叔。
席樂放下書,不管是辛叔還是老爺,他們都必須找到鏡子,這樣才能離開。
他忽然轉身,“我現在想想,那句話挺像fg的。”
“嗯?”殷白鶴似是沒聽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席樂提醒:“就是昨晚上的。”
他當時怎麼想的,那句話就和一些人上戰場前,和彆人說“等我們打完回來就結婚”一樣的。
一點也不吉利。
殷白鶴若有所思:“所以現在就可以說?”
席樂原本都做好心理準備了,被他這麼一問,又有點不好意思了:“你要聽啊。”
殷白鶴頷首,當然要聽。
席樂看了下周圍,沒有人在,就他們兩個人,正是偷偷說悄悄話的好時候。
他說:“談個戀愛,好像也沒什麼損失。”
在彆人眼裡,他們早就是戀人狀態,那確定不確定都隻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真是戀人關係,也沒有什麼新變化。
“我沒戀愛過,你彆騙我。”席樂看向殷白鶴。
“我也沒有。”殷白鶴認真道。
席樂哼了聲:“但你挺會啊。”
他現在是懂了,殷白鶴就不是個笨蛋,他早就在溫水煮青蛙,煮到他和他們都熟了。
不過,談戀愛是真的沒什麼損失。
席樂嚴謹地打量著殷白鶴,長得帥,身材好,優點明顯,看起來還是他賺了。
得感謝自己父母,培養了個男友?
席樂捏了捏殷白鶴的胳膊。
他看起來身材精瘦,但實際挺有料,硬硬的。
殷白鶴覺得有點好笑。
席樂想的是,就算活不下來,現在同意的話,就也享受了一段時間。
他瞬間樂觀起來,認真地和殷白鶴說:“我們現在就開始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