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鶴見到他這幅興衝衝的樣子, 一時無言。
“我說真的。”席樂揮了揮手,“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殷白鶴道。
“反正大家都以為是戀愛了,真戀愛也沒什麼區彆。”席樂心很寬, 說出來其實心裡還挺舒服。
一直念著一個事是很容易走神的。
殷白鶴笑了聲:“好。”
席樂被他這一聲笑的有點不好意思,但麵上裝得很鎮定, 淡定開口:“嗯。”
老淡定人了。
對於談戀愛要做什麼事, 席樂這個是知道的,比如約會等等,但是現在都無法實現。
這點就讓他們和普通情侶截然不同。
“咱們現在可能就叫……落難鴛鴦?”席樂歪了下頭,冒出來一個聽上去很合適的詞。
“挺好的。”殷白鶴品了品鴛鴦這兩個字,準確無誤地將前兩個字無視掉。
席樂白了一眼。
這有什麼好的,他估計就是聽到答應了就什麼都好。
忽然改了關係,席樂還有點彆扭,回頭看了下殷白鶴, 這以後就得是自己男朋友了?
貌似比自己更優秀, 挺有麵子的。
他想起小區的大爺,經常問他怎麼不戀愛, 還要給他介紹女孩子, 這要是回去被他知道,全小區都能知道。
席樂忍不住笑了一下, 用書擋住臉。
殷白鶴看見他想東想西的又在笑,雖然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估計是和自己有關的。
這也不錯。
席樂將書下移, 露出一雙眼睛,“快點看書。”
殷白鶴哦了聲:“在看。”
這些書的類型其實已經透露了一些線索, 比如這個宅子裡可能有過一些不正常的事。
他翻開一頁,指給席樂看。
“這裡。”
席樂偏頭過去, 看到上麵寫的是祭祀的方法,要找多少個未婚女子,然後用她們的血肉來喂養。
這一看就是邪術。
“那個南院上吊的,也許是被抓過來的,後來自殺了,所以鬼魂留在這裡。”
“這個院子裡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個人,隻碰見一個吊死鬼算平和的了。”席樂說。
殷白鶴將書放了回去,目光閃爍:“以前是鬼,現在可能非鬼非人。”
人的身體被飼養同類血肉也沒什麼用,隻可能是鬼的狀態,但吃了這麼多後,現在還是不是人就要另談。
“周可雲那斷斷續續的話裡,是她看到有鬼在吃肉,蹲在地上的,僵屍應該不會放過另外的人。”
殷白鶴繼續說:“要麼是它自己會選擇,要麼是彆人幫他選擇。”
席樂靈光一閃,“辛叔。”
“他是一直在外麵走動的,如果是他幫選觸犯了禁忌的人,是很正常的,而且屍體還是他挖的。”
雖然沒見到挖屍體,但他就是覺得是辛叔乾的,當初埋的時候就是辛叔自己提議的。
其實他們都沒見到他埋的行為,隻是出去了一趟。
“老爺是辛叔必須要喂養,還是辛叔主動的?”殷白鶴尾音揚了起來,疑問的語氣。
一個是仆人,一個是主人,差距很大。
席樂心裡毛毛的,“這誰知道。”
而且他忽然問:“這書放在這裡,不就會讓我們發現老爺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殷白鶴說:“也許是故意的。”
看到和看不到對於普通人而言並沒有區彆,都掙紮不了。
這書到底是誰放在這裡的,席樂覺得不會是辛叔,因為一般管家沒有這樣的能力。
這些書倒像是一開始就有,後來被辛叔所用。
他們放下書去了外麵,在這裡耽擱了一點時間,外麵太陽已經快正空。
席樂將書裡的內容告訴他們。
其他人都很吃驚,但更覺得可怕:“這個老爺,怕不是什麼被養出來的妖怪吧?”
“這種吃人的,最可怕了。”
“如果是辛叔主動喂養,那這個老爺,說不定是聽他行動的。”
“我記得辛叔每晚也是回北院的,到時候還是要看他的屋子,萬一鏡子在那裡。”
他們沒看到北院的構造,但做好了有三間房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