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
“你——”
我變成了顆又酸又甜的水果糖,“我也喜歡你,但我是讓你寫名字啦。”
小骨頭執拗地又寫了一遍“我喜歡你”。
“沒有名字的話,我以後就一直叫你小骨頭了。”我自顧自地決定。
小骨頭哢噠哢噠地響,看來他並不討厭自己的這個新名字。
他拉起我的手,不存在的目光落在我右手處青紫的牙印上。是的,這塊青紫還是沒有消下去,可見五條悟當時下口是多麼用力。
小骨頭:“哢噠哢噠。”
我:“是被那個特彆高的銀毛家夥給咬的,他太喜歡惡作劇了。”
“哢噠?”
“不疼了,隻是看起來有點嚇人而已。”
小骨頭湊近了我的手,嘴巴做出奇怪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又嘗試著做了一次剛才的動作。
來回幾次後我才發現他是想對著我手背上青紫的牙印吹氣。
“呼呼呼,沒事的,我可以自己給自己吹氣,呼呼。”為了不讓他擔心,我自己抬起手來給自己吹氣。
連著吹了好幾次小骨頭才放心地點點頭在我旁邊坐下,挑開我蓋著後頸的頭發,食指戳到我被曬傷的位置,“哢噠!”
“誒,被你發現了。”我摸摸那塊火辣辣的皮膚。
我還特意把頭發披散下來擋住被太陽曬傷的部位來著,連眼力特彆好的五條悟都沒注意到,最先發現這裡受傷的居然是連眼珠都沒有的小骨頭。
“哢噠哢噠!”小骨頭發出的聲響變大了。
“等會兒用涼水衝一衝就沒事了,不用擔心。”
小骨頭跳起來,雙手往上伸展開,做出的姿勢像美劇裡大喊hooray手舞足蹈的主人公。他保持這樣的姿勢開始繞著我轉圈圈,最後往門的方向跑去。
“不可以!”我拉住他的腕骨,“你現在的樣子不能被其他人看見。”
小骨頭摸摸自己的後頸骨,又指了指我,手臂失落地垂下來,“哢噠~”
好像能明白他想要表達的含義,“是擔心我被曬傷的皮膚嗎?”
“哢噠哢噠!”
感覺我是不珍惜身體的小朋友,被關心的人戳了一下,我不好意思再說自己沒關係,“我這就去問問老板的店裡有沒有治曬傷的藥膏。”
小骨頭開心地蹦躂了一下。
老板不在,遇到了一臉和善的老板娘。她聽說我脖子曬傷還真的給我找來了一罐綠色的藥膏,隨手附贈幾根棉簽。
回到自己住的那間房,剛要開門,身後就一左一右地靠來熟悉的兩人。
“好無聊,來找你玩。”五條悟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說。
一旁的夏油傑問:“你這是從外麵剛回來?”
“不是,我這是……算了,先進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他們兩人請進房間。
小骨頭一見到五條悟就往我的身後躲,看來是被五條悟猛踹的那腳給嚇到了以至於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對此,五條悟表示:“做作!”
夏油傑還在意著剛才沒被解答的問題:“莉香你剛才去做什麼了?”
“找老板要治療曬傷的藥膏。”我示意手裡的塑料小罐子。
“曬傷?你哪裡曬傷了?”五條悟湊近,“哦,後頸啊,你怎麼這麼嬌氣,今天也沒怎麼被曬嘛。”
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這點,對於五條悟這種強到離譜的人恐怕是難以體會。
“要不要我幫你擦藥?”他好心地建議。
“不用了,讓小骨頭幫我擦。”
“他怎麼幫你擦?用指骨戳你嗎?”
“老板娘除了藥膏還給了我棉簽。”
五條悟:……
我把客房裡的電視機打開,裡麵嘈雜地播放著當下流行的偶像劇。屏幕上女明星的名字是算是我童年的回憶,她們的麵容像被打了一層特殊的柔光。
把頭發紮成丸子頭,避免發絲蹭到脖子上的藥膏,沾著綠色藥膏的棉簽輕柔地落在我被曬傷的地方。小骨頭的動作可以稱得上小心翼翼。
“這個場景真是說不出的詭異。”五條悟的視線在電視機和我之間打旋。
作為好夥伴的夏油傑也說:“就是,骷髏給女孩子塗藥。這氛圍營造得恐怖一點,直接可以作為恐怖的經典插圖來使用。”
小骨頭連哢噠聲都沒有發出,認真得像挑燈夜讀的補習生,可惜我現在看不見他的表情。
不過骷髏能有什麼表情?
等到最後的晚霞也燃燒殆儘,我忍不住催促還在我房間裡磨磨蹭蹭的兩人:“你們不早點回去休息嗎?”
五條悟無聊地用遙控器換著頻道:“我是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
“這個島這麼邪門,擔心你被咒靈襲擊。”夏油傑翻譯好友的話。
“現在還得再加一條,擔心你被這個色胚骨架偷襲。”五條悟給小骨頭冠上了“色胚”的稱號。
我還沒來得及為小骨頭辯駁,他又突發奇想地說:“對了!不然我們去遊泳吧!”
我:???
“現在天色也暗了,你變成人魚也不會被發現,可以儘情地在海裡遊。走吧走吧!感覺會很有意思!”
我開始還以為五條悟是在開玩笑,等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神又反應過來這個家夥就是認真的。
思維要不要這麼跳脫。
“哢噠哢噠。”小骨頭摸我的後頸。
我讀懂了他的肢體動作,“小骨頭說我曬傷的地方還沒好,不能碰海水。”
“切——無趣,等回來再塗一次藥就沒關係的啦,走……靠!這個色胚骨架怎麼又想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