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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萊萊的委屈很多,她喝了許多烈酒,早就神誌不清了。
如今有人如此問了她一句,她恨不得將連日的委屈全部都說出來。
她嘟囔著嘴,想了一會兒。
繼而說道:“密碼門。”
那人好似沉沉地笑了一聲,轉而又問她:“密碼門怎麼惹你了?”
薑萊萊眼睛瞪著那個門:“密碼居然不是我的生日。”
那人說:“以後就是了。”說著,她好像想要將自己拉去哪裡。
她連連掙紮反倒是徹底落入了她的懷裡。
那人的懷裡很溫暖,可鼻尖縈繞的香氣又有些冷冽。
她問:“是要帶我回家嗎?”
她聽見之後便開始沉默,她將她推開。
暈暈乎乎地抱著酒瓶子就想往前麵走,她不知道方向,隻能嘴裡一直喃喃念道:“我要回家。”
可她腳步越發不穩,一下子摔了下去。
觸及冰冷的地下,膝蓋上巨大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眼淚再次湧出,這些天咽下所有的委屈在此刻都翻湧而出。
她哽咽著哭腔:“為了維持身材我每天就吃一個蘋果和幾根生菜,可是她們說我什麼?她們說我是花瓶。”
“我是專業課第一,從六歲起我就開始演戲了,可是今天她就因為我不會英語,就連試鏡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每天辛辛苦苦地工作,全年無休。可是在我媽媽的眼裡,我隻是一個提款機。”
“我好累啊嗚嗚嗚……”
白千頃本想上去伸手扶薑萊萊,可才觸及她的肩膀,就聽見她說的這一些。
很奇怪的是,她曾看見的薑萊萊雖然會落淚,但總是陽光的。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好像從來不知疲憊,總是洋溢著活力。
可今日的薑萊萊一哭,她反倒心裡也覺得難過。
像是被人打過一般的疼。
她伸手觸及薑萊萊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
眼睛汪汪得像隻兔子,大概是喝過酒臉蛋也是紅撲撲的,看著很可愛。
她伸手幫她擦著眼淚,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哄她,隻是一味地將聲音放得輕柔一些:“彆哭了,我帶你回家。”
薑萊萊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可是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想看卻實在看不清。
可她的聲音分外的溫柔,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沉淪進去。
她點了點頭。
那人便將她抱了起來,她的動作很溫柔,將她放在沙發上之後,便想離去。
她想伸手抓住,可又怕冒犯了她,隻能小心翼翼開口問:“你要去哪裡?”
白千頃沒想到薑萊萊會這麼問,她不喜歡解釋,現在卻意外地有耐心:“我去給你倒一杯水。”
薑萊萊還抱著酒瓶,那對於她而言好似是唯一的稻草,她又問:“那你還會回來嗎?”
白千頃失笑:“當然。”
薑萊萊是想等白千頃回來的,可她實在是太累了,連日的工作和高壓的精神狀態,如今嗅著熟悉的香味,感受著身下沙發的柔軟,以及室內暖氣的溫暖。
薑萊萊逐漸放鬆下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白千頃原先隻是倒水,可剛才抱薑萊萊的時候瞥見她買的都是一些烈性酒,便又翻找出一些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