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沒有食物了,娘親還病著。”
她忽然發出一陣嗚咽,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牙齒死死咬住紅潤的嘴唇,長睫低垂,看上去楚楚可憐。
妹妹也無措的抓著姐姐的衣袖大哭。
岑月從口袋掏出半塊餅:“我這還有點吃的,你妹妹要是餓的話就先.....”
“不用了,我們已經找到食物了哦。”
青玉細聲說著,秋水般的眸落在對麵的少女身上,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像是等不及了,催促著眾人快些走。
狐玉似乎被這母女情深感動的一塌糊塗,還往青玉塞了一大把銀子,不停的誇她孝順。
岑月默不作聲的走在他身邊。
夜風瑟瑟,青月不時回過頭來衝他們笑,臉上是毫不遮掩的垂涎,岑月拉了下狐玉的袖子:“你有沒有覺得他們有些奇怪?”
狐玉冷哼:“有什麼奇怪的?你難得不覺得她們可憐嗎?”
岑月沒吭聲,心道:虧她之前還那麼防備此人,原來是個缺心眼的。
幾人越走越偏,最後在一座洞口停住腳步。
山洞上方生長的茂密藤曼纏繞在一起,幾乎把整個洞口遮住,頭頂的岩石縫滲出的水滴落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潮濕,陰涼的風從洞內吹來,空氣中似乎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
下一秒,藤曼瘋長,纏到他們身上,將人捆的死死的,狐玉發出一聲臥槽,瞪著眼看青玉:“小妹妹,這是做什麼?”
岑月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青玉素白的臉上則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哥哥,謝謝你送我回家哦。”
她眼中帶著淺淺的輕蔑,打了個響指,洞裡麵烏泱泱跑出來十幾個穿青衣,梳小辮的女孩。
這些粉雕玉琢的小孩臉上全然沒有孩子的童真,個個帶著詭異興奮的笑,嘴角咧著,露出尖尖的牙齒,令人毛骨悚然。
岑月被他們推搡著往裡走,這些小孩的力氣出奇的大,拽著她的衣服,逃都逃不掉。
越往裡走,濕氣越重,血腥味也就越濃。
終於兩人來到了一處偌大的洞穴,還未看清眼前的景象,一股臟腥腐爛的臭味就爭先恐後的湧進鼻尖,岑月屏住呼吸,憋的臉通紅,死死壓抑想吐的衝動。
狐玉率先忍不住了,哇一口吐了出來,岑月當場破功,也跟著吐。
周圍十幾個小孩全部齊刷刷後退,像是習以為常一般。
狐玉邊吐邊罵,還不忘讓岑月離自己遠一點:“喂,你彆吐我衣服上。”
岑月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先忍不住,我會吐出來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再抬頭時,卻是寂靜無聲。
隻見中間那張石床上躺著位穿薄衫的年輕女人,她頭發鬆鬆垮垮的綰著,容顏姣好,唇邊的血跡尚未乾涸,再細看,她身邊還躺著一個衣不蔽體的男人。
床的四周散落著殘肢碎肉,鮮血流了一地,角落裡是堆積如山的白骨,上麵還殘留著些許肉渣。
耳邊傳來低低的啜泣聲,岑月轉頭才發現,不遠處的幾個鐵籠子裡竟然還關著兩個男人。
“太好了,又來了兩個。”
女人翹著瑩潤修長的手指,示意青玉將岑月兩人關到籠子裡,這藤曼越掙紮捆的越緊,岑月掙脫無果,索性放棄了。
那邊女人將床上的男人一腳踹下床,小孩們一擁而上,扯下男人的胳膊腿,大口啃食撕咬。
濃厚的血腥味再次蔓延開來,女人舔舐著嘴角的血跡,長眸在洞內環視了一圈,森然道:“下一個該輪到誰了呢?”
狐玉眸底閃著幽綠的光,喃喃道:“青女。”
岑月:“青女是什麼?”
“青女是一種外貌極美的妖怪。”
“她們青春永駐,以吸食人類血肉為生,等到了一定的年紀,妖力衰退,便與男人交合,孕育出青童。”
“青童生下來的使命就是為母親獵食,他們常用漂亮無害的外表哄騙行人,有的青童找不到食物,母親甚至會殘忍的吃掉他們,然後孕育出新的孩子,將其取代。”
“直到青童長大後有能力擺脫束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