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表白(四)(1 / 2)

《我死後偏執男配殉情了[穿書]》全本免費閱讀 []

謝重川睡前又特意多點了幾個火堆,時至深秋,夜間寒氣愈重,若沒明火取暖,恐怕真的會被凍病。

黑沉的積雲逐漸聚攏到一塊,將那輪明月的光輝遮掩的嚴嚴實實。

林間除了草叢間不時傳來的陣陣蟲鳴,就是劈裡啪啦火苗燃燒的響聲,眾人都已沉沉睡去,唯有薛闌尚未休息,夜裡風大,火一不留神就會被吹滅,他不厭其煩的往火堆裡添著柴火。

他動作極輕,似乎很怕吵醒身旁熟睡的女孩。

那簇將熄的火苗頃刻又竄了上來,火光將少年的臉照的微微發亮,他安靜坐在岑月身旁,時不時抬起淩厲雙眸朝四周窺去,察覺到沒有任何異樣後薛闌又淡淡收回目光,轉而換上一副柔和至極的麵孔看向岑月。

一夜將過,天邊泛起淡淡的魚肚白。

狐玉是被凍醒的,他打著寒顫,從睡夢中醒來,發覺身旁的火堆已變成黑色餘燼,連什麼時候熄滅的都不知道。

“這天真是越來越冷了。”謝重川也搓著手站了起來,看樣子睡得也不好,“以後怕是不能隨便宿在野外了。”

岑月醒來便看到兩人在那搓著手,準備重新點火取暖,江映柳臉色也有不好看想來也是被凍著了,倒是她感覺到冷。

“昨晚有這麼冷嗎?”

岑月狐疑的問道,她一眼掃過去,發覺隻有自己身旁的火堆還燃著,其餘火堆連個火星子都沒了。

“有。”狐玉等不及再生火,直接跑過來一邊取暖,一邊埋怨,“凍死了,這鬼天氣說降溫就降溫。”

江映柳雖是女子,但對這種情況顯然已經習以為常,她看了看臉色發白的謝衝川,淡淡道:“今天快些趕路,看看能不能到下個鎮子找個客棧。”

狐玉喃喃道:“怎麼你這邊的火堆還好好著,我的就滅了呢?”

岑月看著火堆中堆積的樹枝陷入了沉思,她睡覺前明明還沒這麼多,誰給她添的?

狐玉幾人都剛剛睡醒,顯然不是他們,她大約能猜到是誰,岑月心裡咯噔一下,環視四周,竟然沒看見薛闌的身影。

“薛闌呢?”

狐玉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醒的時候他就不在這。”

草叢中傳來一聲異動,薛闌緩緩走出,他不知去哪了,身上帶著潮濕的霧氣,一靠近便覺得有股涼意。

他走到岑月身旁,遞給她一堆洗乾淨的漿果,而後將另外一些分給了狐玉等人。

狐玉恍然大悟:“難怪薛公子一大早不見人影,原來是去找吃的了。”

薛闌忽然這麼體貼,岑月一時有些不習慣,她本就因為心軟錯過好幾次殺他的機會,這樣下去,恐怕更下不了手。

她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薛闌對她的好。

岑月看著手中還帶著水珠的紅豔豔果子,一時沒了胃口,隨手將其遞給了狐玉。

薛闌看著這一幕,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泛著幾分冷意的黑眸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再抬眼時,那抹失落已消失不見。

眾人收拾東西上路,眼看天氣越來越冷,這幾日為了能在天黑前找到住宿的客棧,他們不由得加快腳程。

途中謝重川收到皇帝的飛鴿傳書,信中詢問他們何時抵達京城。

謝重川心中盤算著,笑道:“還有兩三日便到了,看來陛下已經等急了。”

狐玉翹著二郎腿:“這小皇帝比謝大哥你還厲害嗎?”

謝重川:“當然,陛下是九五之尊,年紀雖小,卻勤勉為政,勵精圖治,對太後也是竭誠儘孝,體貼入微。”

狐玉眯了眯眼:“哦?照這麼說,他豈不是沒有一點缺點?”

謝重川眼底含笑:“我隻是臣子,不敢在外隨意議論陛下。”

岑月想起之前答應鬼將軍的事,忍不住道:“如此勤勉,那肯定是個明君吧。”

謝重川:“這是自然。”

岑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想再打聽一番。

“岑岑。”薛闌忽然出聲打斷她的話,抿唇道,“時候不早了,該去休息了。”

幾人說起話來沒完沒了,謝重川回過神,附和:“薛公子說的沒錯,明天還得早起趕路呢,快去休息吧。”

岑月沒問成,頗有些失望:“那好吧。”

薛闌默不作聲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中有一瞬的貪戀,他微微皺了皺眉。不知為何這幾日胸口處越發沉悶躁動,彷佛有什麼東西按耐不住,要掙紮著脫離牢籠。

他並未多想,隻以為是這幾日未休息好。

不隻是他,岑月也好幾天輾轉難眠,隨著離臨都的距離越來越近,她心中竟有些抗拒,就好像害怕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即便不想承認,她也清楚的知道這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是因誰而起。

原著中,薛闌便是在臨都喪命,雖不知他和臨安侯府發生了何事,誰又有那麼大的本事殺了薛闌。隻要想到他最後的結局,岑月就一陣揪心。

反正也睡不著,岑月索性穿上衣服,去外麵走走。

街上卻仍有不少行人,一些商販為了能多賺點錢養家糊口,這個時辰仍未收攤,他們守在自己的小攤前,希翼的看向來往行人。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蘆:“姑娘買一個吧,又大又圓的山楂,還新鮮著呢。”

岑月不忍拒絕,想要付錢時卻發現自己沒帶錢袋。

她麵上閃過一絲尷尬,盯著那串糖葫蘆和老人殷勤和藹的笑,羞澀道:“那個....”

身後的人放下一些碎銀,而後接過老人手中的糖葫蘆:“不用找了。”

岑月微微一愣,接著對上薛闌漆黑的目光,她懷疑的盯著對方:“你跟蹤我?”

薛闌並未否認:“我隻是擔心你。”

岑月麵露不滿,先是強製性的給她戴上浮花鎖,現在又要無時無刻掌握著她的動向,下一步是不是就該限製她的人身自由了?

薛闌討好般的將糖葫蘆遞到她麵前,忽然想起在西陵時岑月也曾這樣哄過他。

岑月顯然與他想到了一處,她猶豫著接過薛闌手中的東西,心道,果真時過境遷,薛闌竟然也會有給她買糖葫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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