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Assasin的禦主,你的從者呢?”
那個氣息近乎虛無的男人如果是在暗處的話完全發現不了。
太宰望月不知道Saber的忌憚,她很隨意地回答道:“太宰沒來,他先睡了吧。”
“……”Saber心情有些微妙,“你的協助者也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唔……你是在擔心的我安全嗎?呀哈哈——謝啦~你可真是個好人。”太宰望月摸摸後腦勺笑著謝道,“不過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中也在遠阪家保護太宰呢。”
Saber君:“……”
伊斯坎達爾先生:“……”
雖然早就知道你們這組車開人的狀況,但聽你親口說出來果然還是心情很複雜啊。
吉爾伽美什嗤笑一聲,而知道這家夥已經掌握她的黑曆史的望月連忙眼神嚴肅地瞪圓眼睛看向他——雖然她沒意識到自己的眼神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第三位王者降臨,聖杯戰爭的王者齊聚此地。
女神不是王,但參加王之酒宴一點沒問題,在史詩裡女神參加酒宴反倒是一件雅事。
不過……統治過世界的女神?這就有點聞所未聞了。
金閃閃不像是會在這種事情說謊的
伊斯坎達爾:“……姑且問一下,Assasin的禦主所說的應該不是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吧。”
“嘿嘿,被猜到了~”望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不是在誇你。
伊斯坎達爾摩挲酒桶邊緣:“就算是餘也從沒想過征服整個世界,與這片天地相比,餘之身軀不過一渺小之物。以弱小之身控製偌大的世界於世界而言並非幸事,我看你雖然是女神,卻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少女,如何能背負起這比王更艱難的責任呢?”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相信了她統治過世界的可能性,太宰望月也認真了些。
她想了想,客觀道:“大概就是一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心情吧。我的前世最初也隻是想要平息那片大路上無儘的戰火,所以以一己之力鎮壓了所有政權成為唯一的統治者,實現了那片大陸上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統一,這也是我被平民作為女神供奉和崇拜的最初原因。至於之後是怎麼控製欲膨脹繼而走上與人類分歧的道路……那就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了。”
“雖然後來變成了人類眼中的邪神惡鬼,不過,即使是最後被人類一方所反叛的時候我的目的也並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這一點是不能被否認的。”太宰望月想了想,“雖然我的立場和人類的立場相悖,不過如果考慮到我本來就不是人的話,那也不能說我是錯的。”
Saber:“過去的時候也曾有騎士對我說‘王不懂人心’,我堅持著我的意誌而努力讓我的國家變得更好,但結果卻是我的國家滅亡了。”
“亡國的君主嗎……”太宰望月有些啞然。
“不必自卑,Saber,你那認真的姿態繼續保持下去就好了。”吉爾伽美什輕慢道,“天上天下能稱為王者的隻有本王一人,所以你們在本王眼裡不過都是一樣自稱是王者的假貨。”
……很好,“本王平等地蔑視你們所有王”,不愧是吉爾伽美什,用另類的方法做到了一視同仁呢。
Saber:“你太傲慢了,吉爾伽美什,即使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相讓的。”
“嘛……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眾所周知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絲毫不受他的話影響,舀了一勺美酒遞給吉爾伽美什,“既然對聖杯以酒問之,那吉爾伽美什你也該來上一杯。”
吉爾伽美什根本沒有接過來,垂眼看了一下酒勺,酒的香氣已經傳到了他的鼻下,享受過世間全部的奢侈的王已經知道了這桶酒的品質如何:“這是哪來的便宜貨?你們真相信英雄能用這個來衡量?”
“會把這種東西當做上品,隻能說明你們是沒嘗過真正的美酒。”
“哦?敢說這樣的大話,你這家夥有什麼憑據嗎?”伊斯坎達爾挑眉故意激他。
不用他說,在那個女神麵前他也不想喝這種酒丟人,而且這場宴會還算有趣,值得他拿出自己的珍藏來。
吉爾伽美什身邊泛起了金色的漣漪,一個金子做的酒壺緩緩落到地上,又分了杯子給其他人。
“看好,然後記住了——這才是配得上王者身份的酒。”
“哦吼吼!好酒!”
太宰望月看看手上宛如蜂蜜一樣金色的酒液,聞著好香……從未有過的嗅覺享受。
……等等,她喝過酒嗎?
好像沒有吧?
……
還是禁不住誘惑小小抿了一口——
“喂,你這家夥怎麼這幅表情?”吉爾伽美什拿著酒杯皺眉,這可是極品美酒,可謂是酒中之王,“對於本王拿出來的酒,你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不,不是……”太宰望月仍然是惆悵地看著手中的酒杯,歎了口氣,“唉,我隻是想到我第一次喝酒就喝到這麼好喝的酒,以後我喝任何酒都會和它做對比……這樣一想,豈不是以後都不會從喝酒之事上感受到快樂了嗎。”
“呼哈哈哈哈哈哈——————”吉爾伽美什大笑不已,“算你這家夥有眼光!不錯,此乃酒中之王,絕佳的酒釀,隻有本王才有此等美酒。會遺憾是正常的。”
“不過你這家夥竟然是第一次喝酒?……如果不識這杯中樂趣,你這人生是有多貧瘠。”吉爾伽美什托腮看著太宰望月。
“唔……”以望月一貫的作風這時候應該是會去反駁他的,比如人生的極致樂趣是在科研——然而喝到這麼極致美味的酒,她竟然默認了。
吉爾伽美什也品了一口杯中的佳釀:“如此一來,誰的格局高低也該明確了吧。”
“誒——Archer,你的美酒確實配得上至尊的酒杯,但聖杯和酒杯還是不一樣,你必須告訴我們你寄托在聖杯上的宏願才行。”
太宰望月在旁邊安靜地聽著這三位不同曆史時期、不同國家的王者交換著自身對於王道的理解,這會兒不是她該插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