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八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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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珍懷孕的上輩子的時候就已經發生過一次了, 葛磊其實知道結局是什麼,他現在這麼問, 也不過是想要從自己的母親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雖然自己的母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看到她的樣子, 他已經知道了答案是什麼。

葛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臉上的神情有些抑鬱,想到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時, 他的臉色也就變得越發地難看了起來。

不過未來的事到底還沒有發生,既然重來一次,那就代表著還有更改的餘地,他也不用這麼悲觀。

葛磊在房門外麵站了一會,聽到了房間裡麵傳來了白珍珍和葛青山說話的聲音,葛青山似乎是說了什麼,白珍珍嬌嗔的聲音從房間裡麵傳了出來,聽到自己母親那嬌滴滴的聲音葛磊大約也能明白自己父親為什麼寵了自己母親一輩子。

自己的母親其實是個好人, 不過因為從小被嬌養著長大,後來又被葛青山給寵到了心裡麵去,她並沒有那麼多的心眼而已,以她自己的認知來看, 她對待孩子們倒也還算是可以。

他搖了搖頭,也沒有再繼續想下去了, 轉身去拿了盆添了熱水, 洗漱乾淨了之後, 葛磊便躺在了床上麵,沒過一會兒的工夫他便陷入了夢鄉之中。

夏季裡麵的天氣炎熱,即便是門窗全都打開著,也感覺不到太多的涼氣兒。

這一夜的時間葛磊睡得不太踏實,他老是夢到上一輩子發生的那些事情,一夜醒醒睡睡,也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這便也導致了第二天天亮起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些頭重腳輕的。

農忙還沒有結束,所以大家都起來的很早,葛磊也沒有貪睡,很早便跟著一起起來了。

早餐是三姐葛淼做的,因為下田的時候要出大力氣乾活,早餐的時候做的便是比較經餓的麵條。

像這種農忙的時候,他們家從來也不吝嗇食物,用葛青山的話來說,隻有吃飽了才能更好的乾活,可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身體,要是圖一時節省,身體若是虧損的話,想要補回來得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行。

早上天剛蒙蒙亮,大家全都圍在餐桌旁吃飯,不過白珍珍依舊沒有出來,現在的時間還早,她仍舊在睡夢之中,估摸著等到早上九、十點才能起來。

葛青山看著自己孩子都在,便開口說道:“你娘又有了孩子,這段時間你們要多乾些活,不讓你娘累著了,你們都曉得不?”

當葛青山說出了白珍珍懷孕的消息之後,就像是在家裡麵扔下來個炸彈似的,把這些孩子們都給弄蒙了。

葛森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他抬起頭來看了葛青山一眼,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的,隻是看著葛青山那喜氣洋洋的樣子,他最終又沉默了下去,隻是淅瀝呼嚕地吃著麵條,旁的話是啥也沒說。

葛焱雖然嘴上答應了,但是臉色仍舊有些不太好,他咕噥了一句什麼話,聲音不大,其他的人並沒有聽清楚,葛青山還想再問,葛焱便說道:“爹,我知道了,我們肯定不會讓娘累著的,再說就算娘沒懷孕,家裡麵的事兒她不是也不乾麼?”

葛焱說的是實話,雖然有些不太中聽,可是葛青山也不好說什麼。

葛垚和葛晶他們也紛紛表了態,到最後就隻剩下了葛磊和葛淼兩個人沒有表態,葛青山的目光便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葛淼在知道自己母親又懷孕的消息之後,臉色便一直有些不太好,葛青山見到她這樣子之後,便問了一句:“淼淼你在想些什麼?你娘懷孕了你難道不高興嗎?”

葛淼抬頭看了自己老爹一眼,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我有什麼好高興的?”

葛淼其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長到這麼大,早已經知道了自己老娘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他們老娘是千金大小姐,從來也不會照顧旁人,就算是她好好的時候,都要他們來照顧,更彆提現在她懷孕了,更是金貴的要命。

原來大姐沒出嫁的時候,自己老娘都是大姐一手伺候著的,然而現在大姐已經嫁了出去,成了彆人家的人,葛森又是男孩,田裡麵的事情都得他張羅著,家裡麵的事兒也指不上他,也就是說白珍珍懷孕了以後,家裡麵所有的事都得落到她的頭上,她自然不開心。

然而心裡麵有再多的不開心,她卻是一個字都不能說出來,自家老爹寵老娘寵的要命,那是當眼珠子一樣看待著,他們這些孩子都得排邊站,就算是他們說的是事實,說出來也隻能找罵而已。

葛淼悻悻地應了一聲:“我曉得了。”

葛青山沉浸在他又要做父親的欣喜之中,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幾個孩子的那些變化。

其實重生之後的葛磊關於上輩子的事情都記得不太清楚了,所以上輩子知道了白珍珍懷孕之後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已經記不清楚了,現在看著葛淼他們的樣子,葛磊對前世的事情又有了一些認知。

看來家裡麵的這些孩子們對葛珍珍再次懷孕的事情都有些不大樂意,不過想來也是,白珍珍珍原本就嬌氣,懷孕了之後更是嬌氣的厲害,而葛青山在鄉裡麵醫院上班,家裡麵的大事小情他都幫不上忙,照顧白珍珍的事情自然要落到這些孩子們身上。

家裡麵除了年幼的葛晶以及大大咧咧的葛垚之外,其他人對這個孩子的到來都沒有抱什麼期待,整個家裡麵唯一開心的人,大約也就隻有葛青山。

這頓早餐雖然豐盛,但是大家都吃得沒滋沒味的,吃過了早飯之後略微休息了一下,他們便張羅著東西到田裡麵去乾活了。

葛磊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今兒也要是下田去乾活兒,他走了家裡麵的事兒都得葛晶來弄,葛磊看了看葛晶的手,見紅腫已經消退了,便放下心來,自己和葛晶說了兩句話之後便匆匆地離開了。

像是葛磊這樣年紀的,割稻子的事情自然是輪不到他來做的,他能做的就是將大人們割下來的稻子用秸稈搓成的繩子捆起來,然後抱到田埂上麵去,放到那兒之後自然會有其他負責這一塊的人將稻子給拉走。

像是捆稻子的事情看著簡單,實際上做著不容易,葛磊雖然每一次都捆的稻子都不算太多,可是忙了一會兒仍舊是有些受不了。

乾了沒一會兒的功夫,汗水便不停地從額頭上往下淌,,他頭上戴著草帽,草帽遮得住日光,卻擋不住溫度,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跟水洗過的似的。

葛磊的腳在水稻田裡麵泡了一上午,早已經白的發脹,疼痛一陣陣地從腳心處傳來,可他卻隻能咬牙繼續忍著。

葛磊覺得自己得儘快適應這樣子的生活,水稻一年兩季,到了秋天還得要繼續收水稻,現在距離他從村裡麵出去還有十來年的時間,早日適應了對他也有好處。

真要忙碌起來的時候,時間就已經沒了意義,一早上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等到收工的哨聲吹響的時候,葛磊整個人已經是頭重腳輕,完全提不起來力氣。

他整個人毫無形象地癱軟在田埂上,嘴裡麵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要哪裡顧著形象?乾了這麼一早上的活兒,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已經是不屬於他自己的了。

看到葛磊這個樣子,葛森默默的走了過來,將手裡麵的塑料水壺遞給了葛磊,葛磊朝著葛森笑了笑,接過水壺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塑料水壺裡麵的水放了一早上,被太陽曬得都已經有些發燙了,熱乎乎的水灌下了肚,多少已經緩解了他的勞累,葛磊鬆了一口氣,啞著聲音朝著葛森道歉。

葛森伸出手去摸了摸葛磊已經汗濕掉了的頭發,開口說道:“你身體還沒有徹底地恢複力過來,還是回去休息休息吧,田裡麵的活不用你來忙,我跟你三姐四哥他們來就成了。”

葛磊搖了搖頭,極為認真地說道:“哥,我今年都已經十歲了,田裡麵的活也能做了,農忙正是掙工分的時候,忙了夏收和秋收,也能掙上不少工分,等到年底的時候,咱們也能多分點糧食不是。”

頓了頓,葛磊又說了一句:“現在娘又懷孕了,馬上家裡麵又多了一口人了,雖然爹在醫院上班能稍微賺點兒錢,可是能多攢一點總歸是好的,我可不想再餓肚子了。”

葛森顯然也想起了那□□時候的事情,他的臉色有些發白,長歎了一口氣之後,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中午飯是葛晶送來的,昨天因為有葛磊陪著,一次就能把飯給送來,但是今天她就隻有一個人,來回跑了兩趟,才將所有的飯菜全都拿了過來。

看著葛晶曬的紅彤彤的臉孔,葛磊心裡麵有些不是滋味。

隻是這年月,大家都是這樣辛苦過來的,十歲的葛磊對這一切都無能為力。

這人沒占到便宜便立馬翻臉,刻意放得尖細的嗓子刺得人耳膜生疼。

郝翠珍是個女的,又是葛青山的堂嫂,他也不能把她懟得太厲害了,更何況剛剛葛磊把她說了個沒臉,不管他們有沒有道理,跟長輩這麼說話,終究是他們家葛磊的不是。

葛青山沒有開口,他覺得郝翠珍說上兩句也就完了,並不會翻來覆去地糾纏下去。

然而郝翠珍不要臉的程度已經超出了葛青山的認知,她完全就是蹬鼻子上臉的類型,葛青山這麼不開口,便是助長了郝翠珍的氣焰,她便將自己心裡麵的那些邪火兒全都發泄了出來,指著葛磊的鼻子把他好一通數落。

若不是因為還有幾分理智存在,郝翠珍怕是早就已經大耳刮子抽到了他的臉上去了。

葛磊並不是個十歲的小孩子,他內瓤裡麵住著的靈魂比郝翠珍還要大上許多,再加上原來在醫院裡麵上班,因為醫術高明的緣故,所有人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了,現在看著這個猶如潑婦的郝翠珍,他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很多農村裡麵的大人們並不會將小孩子當做平等的人來看待,他們會覺得小孩子是父母的物件兒,隨意打罵折辱,根本不會顧及到一個孩子的自尊心。

眼見著郝翠珍越說越過分,葛磊的眼神變得陰鬱了下去,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極為難看,現在的他已經處在了暴怒的邊緣,可是郝翠珍卻仍舊在那裡大放厥詞。

此時的她已經站了起來在,說到激動處,口中唾沫橫飛,整個人的樣子看起來顯得更加的蠻橫無理。

就在葛磊快要忍耐不住爆發出來的時候,東屋的門開了,原本在屋裡麵休息的白珍珍從裡麵走了出來。

郝翠珍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將白珍珍都給吵醒了,她並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卻將郝翠珍數落葛磊的話全都聽在了耳中。

白珍珍是個好性兒的人,可是這並不代表著她就是個麵團一樣人,能任由著人揉圓搓扁了。

“翠珍嫂,今兒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白珍珍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將郝翠珍的聲音給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在聽到了白珍珍的聲音之後,葛青山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白珍珍的身邊,他伸出手扶住了白珍珍,白珍珍側頭朝著他笑了笑,這才朝著郝翠珍那邊走了過去。

當看到白珍珍過來的時候,郝翠珍的臉色便有些不太自然。

說起來也好笑,郝翠珍並不怕葛青山,實際上她還有點兒瞧不上葛青山,在她的眼中葛青山就跟個大傻子似的,由著他們家揉圓搓扁了。

在整個南拐村兒,誰家看病吃藥都喜歡來找葛青山,人家來的時候多多少少都要帶些東西給葛青山,可是他們家不一樣,他們兩家住的近,又都是本家兄弟,她隻要稍稍說上兩句,葛青山就不會在收他們家的錢,非但不會收錢,反而還會將藥錢都給倒貼了。

郝翠珍占便宜占慣了,這次沒有占到脾氣,才會在這裡發脾氣,先頭在吃飯的時候她沒有見白珍珍在,便以為白珍珍出去接生了,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說話,可是現在看到白珍珍過來了,她整個人便老實得像個鵪鶉似的,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白珍珍是嬌養著長大的,嫁人之後又一直都被寵著,在加上她十裡八村跑著給人接生,那見識也不是郝翠珍這樣的農村婦人可比的,更何況她姿容豔麗,容貌是一等一的出挑,兩人的年紀相仿,可是郝翠珍往白珍珍麵前這麼一站,整個人卻像是比她大了幾十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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