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家人與宇智波(2 / 2)

“我不接他的話茬,他還要跟我生氣哇!每次生氣了就離家出走,被怪物啃成那個樣子!最後還要去救他!”

“我為了不把他養成中二病!我廢了多大的力氣呀!”

“我每天給他做飯給他講睡前故事開導他教他修習忍術!我問心無愧的做一個天才好姐姐給他做榜樣,擋在他的麵前立靶子!我想這樣這樣大蛇丸或者團藏老狗比都不會盯著他改盯著我了!”

“結果養來養去,他還是那麼個中二病,努力來努力去,你還是個不肯跟任何人分擔的悶頭大葫蘆!我就夾在你們倆中間,這樣也不是人,那樣也不是人!”

那不是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改變嗎?

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能守護到啊!

宇智波鳶實在是太委屈啦,她抱著哥哥嚎啕大哭著,想到哪裡哭到哪裡,將多年以來積攢的委屈,劈裡啪啦像連珠炮一樣咣當炸了出來。

“要是沒有本丸裡的男媽媽們一起帶娃,我現在估計已經氣到把佐助的屁股打爛了!”

她也伸出兩個指頭,對著宇智波鼬的腦門,就是一頓奪命連環戳:“宇智波鼬!你不是很喜歡戳我嘛!那我今天就要全部戳回去!我把這麼多年的都戳回去!我戳死你!”

宇智波鼬:“……”

他其實從未見過,將自己的情緒完全展露無遺的,這樣的小鳶的模樣。

他所能做的就是伸出雙手輕輕撫摸著小姑娘的脊背:“對不起,是哥哥錯了。”

“你錯什麼了!你哪裡有錯?你根本沒有錯啊!”就算哭到顛三倒四,宇智波鳶還是要竭力強調這一點——她的哥哥沒有錯。

宇智波鼬從善如流:“好好好,我沒有錯。”

“但是我就是好委屈啊!我這些年過的好委屈啊!”

她好難過,她好委屈,她好絕望,為什麼要讓她一遍又一遍的看到那樣多可能發生的未來,又要讓她無法告訴任何人,無法分擔,無法改變一切。

宇智波鳶的臉頰全部哭到紅撲撲的,眼眶也哭到完全紅了,就像隻小兔子。

但是她明白自己其實不該一見麵就對哥哥這樣任性的。

她已經太久沒有與任何人發泄自己的情緒了,如今許久未見的兄長出現在了麵前,縱使打算裝的再怎樣成熟,再怎樣雲淡風輕……

她都依舊是那個,遇到一點小事情,就要撲到哥哥的懷裡嚎啕大哭的孩子,遇到了委屈要和兄長撒嬌的妹妹。

就讓她哭的更久一點,抱的更久一點吧。

她做了太久的天才少女宇智波鳶,她做了太久為弟弟考量的姐姐,她做了太久以身作則的審神者。

現在的她,想做回自己,想重新做回宇智波鼬的妹妹啊。

在這個世界上,也許也隻剩下鼬,會這樣無條件的包容和理解她了吧。

所以,這次她要趁著這個機會,將這麼多年沒有哭過的,全部都哭出來啊。

“我是個壞哥哥,小鳶。”

直男宇智波鼬吐出來這樣一句話,直接將宇智波鳶的心情又整到爆炸。

“你放屁!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宇智波鼬:“……”

“我沒能保護好你們。”宇智波鼬輕聲道:“我……什麼也沒能保護到。”

“你已經把我們保護的很好很好了。”

宇智波鳶感覺哥哥這邊的領口已經被自己哭濕了,就挪動著換了一邊,繼續哭著用力強調了一遍:“你已經把我們保護的很好很好了!”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未來裡,宇智波鼬獨自背負著一切,為了弟弟妹妹,死掉了很多很多很多次。

他已經,把他們保護的足夠多了。

她想至少這一次,也能換她來保護一下哥哥啊。

拚命的,拚命的變強,溫習那些夢境裡忍術留下的記憶印象,夜以繼日的完成任務,出生入死,將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磨練的更強更強。

可是,變強好難啊。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天才,隻不過經曆了任何人都不知道的長年累月記憶累積,就算是在有了累積之後,她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去訓練,去熟練,努力,努力,然後再努力,最後終於成為了所有人都會稱讚一句的天才宇智波鳶。

明明是她,現在任性的像個哭哭鬨鬨的小孩子,為什麼哥哥要將全部的責任攬到自己頭上呢?

“小鳶。”

宇智波鳶實在沒想到,宇智波鼬在這個時候還會隨身帶著手帕,就如同年少時一樣,動作輕柔的幫她擦拭眼淚都要糊做一團的小臉,輕聲安慰她:“……彆哭了,小鳶。”

“你……你從哪裡摸出來的。”宇智波鳶腦袋暈暈乎乎,完全放錯了重點:“你的大袍子上好像沒有口袋。”

這一低頭,她終於發現了自家親哥哥腰間彆著的那一把刀。

害,挺眼熟的。

簡直就像是——像是——

宇智波鳶的眼淚瞬間不掉了,她的表情也僵住了。

就像是,她家鶴丸的本體刀啊。

等等,鶴丸國永這家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一開始就被哥哥彆在身上帶過來了嗎?難不成自己剛剛抱著哥哥失態的嚎啕大哭的樣子統統都被他看到了?

宇智波鳶倒吸一口涼氣。

眼角還掛著淚珠,黑發墨眸的少女咬牙切齒,足見其憤怒頗深,一字一句道:“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瞬間就從從刀劍本體裡鑽出來,保持土下座期望自己懇切的態度能夠撿回來一條命:“報告主公!我是聾子!我剛剛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有聽到!”

“誰信你啊什麼都沒有聽到!”宇智波鳶炸毛了:“你明明從頭到尾都聽見了吧!”

“報告主公!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見!從頭到尾沒有聽到主公抱著哥哥哭著喊歐尼醬是全天下最好的歐尼醬!我也不會把這些話告訴任何人!”

求生欲極強。

但是也算不打自招。

宇智波鳶沒說話了,狐之助抖了一抖,它意識到,這絕對是暴風雨欲來的前兆。

那麼接下來,主公到底是會殺鶴滅口呢,還是把鶴丸殺掉滅口呢,還是把鶴丸乃伊組特呢。

這三個選項,好像都沒有任何區彆。

就在此時,從裡屋步出的家入硝子,及時為鶴丸撿回來了一條命。

“受傷的身體已經被完全恢複了。”她摘下口罩,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瞥見小姑娘凶巴巴的眼裡飽含淚水,外加一個手足無措的黑發青年,另一個正趴在地上裝死的銀發青年。

“嗯……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硝子姐姐,佐助他現在醒過來了嗎?”宇智波鳶聞言,焦急的站起身來,詢問家入硝子。

“隻能說身體方麵暫時沒什麼危險了,至於為什麼現在還失去意識沒醒,可能是這段時間吃的不好營養不良身體沒跟上?”家入硝子慢悠悠的說:“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是要稍微注重一下身體發育呢。”

宇智波鳶趕緊向她道謝,準備進醫務室看看弟弟的情況。

走了兩步,發現宇智波鼬又杵在原地沒動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走。”她拽著宇智波鼬的胳膊試圖將他揪起來:“我們一起去看弟弟!”

結果用了半天力氣都沒拽動。

傻大哥一點都不給她麵子。

“我……”宇智波鼬回避她的視線:“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佐助。”

“那你難道打算逃避一輩子,見麵就擺出一副壞蛋的人設,讓佐助走上你為我們鋪設的道路嗎,哥哥。”

一連串發出靈魂質問之後,宇智波鳶這次才拽動了這個傻大哥,將他拉的磕磕絆絆的進了屋。

傻弟弟此刻正躺在床上,呼吸安詳平穩,一點也沒有平時的臭屁樣。

佐助睡著的時候比他醒著的時候可愛多了,宇智波鳶心想。

宇智波鳶湊上前,檢查了一下他現在的傷勢以後,又伸手戳了戳弟弟的小臉蛋。

整天嫌棄著討厭臭屁弟弟,養孩子好難的宇智波鳶情不自禁的露出姨母笑。

宇智波鼬注視著這一切,忽然間有了點錯覺。

安逸又和平的兄妹三人,就宛若曾經一樣。

宇智波鼬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在剛剛妹妹會突然開口,說如果大家能一起留在這裡,留在全新的世界,就太好了。

遠遠的避開忍者的世界,避開戰亂紛爭,避開一切,就如同曾經一樣,他,弟弟,妹妹,和平的,幸福的……

他一時間有些恍然,知道宇智波鳶猛的一扯他:“嘶……佐助剛剛翻身了,他好像要醒過來了,不想他現在跳起來跟你決戰最後又要把他打暈的話,哥哥你用變身術變個樣子吧?”

“變……變成剛剛救下佐助時那樣?”

“現在我在這裡你當然不能變成我的樣子啊!趕緊趕快,快隨便想一個變就好了!”

宇智波佐助睜開了眼睛,察覺身體的疼痛已然消失,身體似乎還恢複了精力。

剛剛那個怪物不見了。

這裡好像是醫院之類的地方。

姐姐她……救下我了嗎?

佐助環顧四周,發現姐姐正展露出擔憂的表情,握緊他的手,摸摸他的臉:“怎麼樣?還記得我是誰嗎?沒有變笨吧?”

佐助有些無奈,喊了聲:“……姐姐。”

他的視線往右移動,看到了姐姐的身邊還站著一位似乎年長姐姐幾歲的,黑色長□□亮女性。

姐姐戳了戳他:“快,這位是柚子姐姐,你剛剛差點被怪物打到掛掉,是她剛剛救下你的,快點和人家道謝。”

佐助從善如流:“謝謝柚子姐姐。”

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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