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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竹年離開,那群人破天荒地沒有跟上去。
“你走吧,知道你不忍心,交給我們就行。”
鄭主任推推眼鏡,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收到那群人寫好的情況說明後,她問道:“你們是想要學校內部解決還是由警察出麵處理?”
他們互相對視一下,最後說道:“報——”
沒等他們將後麵的字說出來,鄭頤補充道:“我的建議是學校內部解決,你們也不想影響學校的聲譽吧?”
幾人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那就給他處分,記在檔案上,讓他帶一輩子!”
鄭頤推推眼鏡:“如果事情屬實,一定會有相應懲處措施的。”
“謝謝鄭主任,那我們先走了。”
“等等,”鄭頤叫住他們,“把東西留下,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再物歸原主。”
為首那人將絲絨盒子交給她:“那就麻煩您保管了。”
有一人熟絡地問:“鄭阿姨,哪天去我家吃飯?我媽老跟我念叨您呢。”
鄭頤笑著回答:“等這件事處理完就去。”
“那我們等您好消息。”
肖冶在一旁聽得意冷心灰:原來這才是鄭主任建議由學校處理的原因。
他想要報警,可是既然對方和學校的領導相熟,又怎麼可能不認識警局的人呢?
寫完最後一部分內容,他將情況說明交給鄭頤。
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卻言簡意賅,條理清楚的講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鄭頤簡單看了一下,問:“你怎麼會跟他們扯到一起?”
那幾人她也知道,都是捐樓上學的富家子弟,平日裡不以學習為己任,專門做些玩鬨行樂的事,其中有一人還是她朋友家的孩子。
肖冶扣著手沒有回答。
把心裡的傷說出來無異於二次傷害。
疼倒是其次,主要是他覺得丟臉。
鄭頤見他不說話,又問:“你這裡說的付款憑證有嗎?”
肖冶愣住片刻,而後點頭:“有的。”
“截屏打印出來,附在後麵。”
“謝謝鄭主任。”
肖冶做完這一切之後,真誠道謝。
雖然摸不清鄭頤究竟是怎樣的人,但是從打印付款憑證這一點來看,應該會秉公行事?
鄭頤點點頭:“等通知吧。”
肖冶告彆離開。
這樣一折騰,中午的時間全浪費了。
下午的課馬上就要開始,他隻好小跑著去教室。
趕到的時候上課鈴剛響。
他在緊挨著後門的角落裡坐下,這樣一下課他就能衝出教室。
肖冶的日常生活很簡單,但也很繁忙。
上午上課,吃過午飯去圖書館學習,下午上課,下課之後去學校的咖啡店打工。
大一時候的周末,他會去做家教,和祁爵在一起之後,為了親手給對方做蛋糕,他又專門去那家私人蛋糕烘焙工坊打工。
但以後,他再也不想做蛋糕了。
不少同學轉過頭來看肖冶,看完還和身旁的人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