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線一轉向銀耳朵,銀耳朵就十分自覺的側耳傾聽。
“屋裡沒什麼聲音。”
獨眼草小心的睜開眼睛,剛才看過來的人已經移開了視線。
他小心觀察屋裡的情況,“隻有他一個人在,桌上有個盒子,我看不清放的什麼。”
異變者對視線都是敏感的。
獨眼草不敢直接去看人,隻能觀察屋裡的其他東西。
過了幾分鐘,他遺憾的得出結論。
“沒什麼特彆的。”
船上的植物都在這間辦公室裡,獨眼草換了好幾個視角,也沒能看出什麼異常。
安靜許久的銀耳朵忽然開口。
“來人了。”
下一秒,獨眼草的視角也同時看到門被打開。
“事情辦好了,你答應我的注射劑就隻有這一瓶?”
在張桃桃身邊,銀耳朵正在重複現場聽到的聲音。
“當然不止,這隻是頭一批,你的能力還不穩定,徐醫生會針對你的情況調整藥品,每個月都供應的。”
“彆說這些漂亮話,我隻要我們說好的那些,二十支。”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獨眼草驚呼一聲。
“箱子裡是針管,裡麵裝著藍色的液體,足足二十支。”
在結合剛才的話,不難聽出,在烏黑的男人身上,存在著某種實驗。
銀耳朵和獨眼草一下子緊張起來。
實驗和異變者,這兩個元素組合起來,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兩人的交易過程很短暫。
在交托注射劑之後,男人就獨自離開了。
船長什麼也沒做,隻是臨走前特意鎖了辦公室的門。
獨眼草緊張的睜開眼。
“典獄長,我們該怎麼做?”
這會再猜不出這事的背後有聯邦的手裡,那他就是真的蠢了。
“你們?”
張桃桃掐著下巴思考了幾秒。
“就負責給我拍手叫好吧。”
“啊?”
獨眼草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這句話在他的腦子裡轉了兩圈,他才理解張桃桃的意思。
“隻拍手叫好就行?”
張桃桃站起身來,“嗯”了一聲。
在獨眼草的眼睛中,隻留下張桃桃逆光而去的背影。
典獄長真就這麼自信,能跟聯邦作對?
這一瞬間,巨大的荒謬感讓他有點懷疑是否身處現實。
就她一個人,單槍匹馬去跟整個聯邦叫板?
張桃桃的背影在光影中拉的很長。
獨眼草情不自禁道:“典獄長,好帥。”
銀耳朵睜開眼。
他的視力很差,隻能看到張桃桃離開的輪廓。
“希望典獄長此去順利。”
然而倆小時後,銀耳朵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卻是典獄長跟博士打起來了。
這次是真刀實槍的爭鬥。
聽說兩人一路打到了門邊,連門都砸彎了。
“典獄長吐的血還在廣場呢!不信你去看看!”
來報信的獨眼草有些急了。
“典獄長不是去找聯邦了嗎?怎麼跟博士鬥起來了?”
銀耳朵將食指豎在嘴巴前。
“噓,你忘了她臨行之前說的話了嗎?你我什麼都不必管,什麼都不要說,隻需要準備好為勝利歡呼。”
獨眼草這才按捺住去找九尾鼠的欲望。
隔牆有耳。
銀耳朵合上眼,心裡清楚。
他能聽彆人,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