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景校長的呼叫,楚禾哼哼兩聲:“飛行器卡在水泥牆裡,你覺得我是能推動飛行器還是能徒手掰水泥牆?”
景漢川沉默更久:“看來隻能讓裡麵的人熱火力強拆了。”
十幾個人落在汙染區,飛行器是唯一的逃離保障。一旦飛行器被拆,熱火力就是他們自保的最後防線,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該自我消耗。
楚禾登高遠望跑到村口的唐蔗:“還沒到山窮水儘這一步,咱是處境困難,可咱有的是幫手。”
景漢川:“幫手?”
楚禾:“你連飛行器上的視頻信號吧,我要去搖人了。”
村口,唐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想引著喪屍出村又實在沒力氣往更危險的汙染區深入。
楚禾卷了個大喇叭隔老遠衝他喊話,讓他把喪屍引回村子。
唐蔗兩條腿抖得都不聽使喚了:“好不容易才引出來,就這麼帶回去啊?”
楚禾:“人多好辦事,你就往飛行器那邊跑。”
唐蔗真聽話,繞過村口標注村名的大石頭朝村子裡跑。
喪屍們很規矩地繞過石頭,緊追不舍。
飛行器艙門緊貼水泥牆,兩翼卻支棱出兩條街那麼遠。
唐蔗領著上百喪屍圍著飛行器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喪屍們不高興了。
它們想將礙事的飛行器翻個麵,可惜兩翼堅硬程度不是區區人力能掰斷的,於是它們調轉思路,推著飛行器往遠處走。
錯開石牆,被路巽撬了幾個來回的艙門唰地彈開。
原想去堵唐蔗的喪屍眼睜睜看著十幾個人從門裡出來,眼睛賊亮。
最先探出頭來的林肆億搔搔後腦勺:“怎麼感覺自己那麼像被打開的罐頭呢。”
路巽一胳膊肘把他頂開,領著傷愈的隊員衝進喪屍隊伍。
天大亮時,村子裡的喪屍所剩無幾,不是被飛行器撞零碎了就是被憋了一肚子火的隊員們給大卸八塊了。
楚禾拄著隻剩木棍的鐵鍬坐在廢墟上,喘得快咽氣了。
可是看看再度負傷,流血流到小臉煞白的隊員們,楚禾愁得直掉頭發。
這麼個荒僻的村落,除了喪屍再沒其他類生命體,她上哪找吃食去?
總不能吃死人吧?
看了一宿戰況直播的景漢川可算不用捶心口順氣了,他給自己倒杯熱水,一口氣喝掉半杯才想起叫楚禾去村子裡找找普通人家的水井。
“老式水井隱藏在地下,越深的水位越不容易被汙染。”
村子二三百戶人家,家家都有水井。
楚禾繞開被創得麵目全非這幾條街,去房屋完好的院子裡找井。
運氣不錯,井裡有水。
楚禾用簡易儀器測試,水質居然還不錯,能喝。
她找了個推車,又去隔壁人家拎來幾個水桶水盆,想著自己能推回去,結果裝滿水的小車沉得那叫一個寸步難行。
無奈,她隻好再次搖人。
被搖的路巽表示:“來回運水多麻煩,你在那等著,我們遷移過去。”
飛行器的動力係統有故障,不修誰都開不起來,因而把飛行器單獨留下也不擔心會丟。
飛行器外殼本就傷痕累累,不在乎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