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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動了——”麻倉鈴打了一天的架,又困又餓,說完這句話就立刻拿起了筷子。她累得不得了,吃完晚餐就想回房間睡覺。

四人圍在方桌旁,最中央是砂鍋,周圍擺著幾碟小菜。還算葉有點良知,知道在白嫖之前把下廚的人誇一頓,看在彩虹屁的份上,就不計較他偷懶的事了。

鈴嘗了一口,發現鬼切的廚藝竟然還不錯,難道是趁她上學的時候有偷偷跟妖怪們學嗎?

……哎,越想越覺得心疼。

總覺得她把人間凶器給養成了一個家庭婦男。

“最近我和安娜打算出去旅行,可能要消失一段時間。”麻倉葉說道。

事實上這件事在通靈王大賽結束的時候他就提起過,憋了這麼久才說也是不容易。鈴點了點頭,突然想到這兩人不久之前剛辦過滿月宴的兒子麻倉花,頓時身形一僵,開始瘋狂咳嗽:“那花呢,不會就這樣丟給玉緒姐了吧?!”

鬼切很貼心地幫鈴順氣,她過了好久才緩過來,強行控製住自己吐槽的**,視線在這對不靠譜夫妻身上來回徘徊,結果他們倆都是一臉的平靜,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算了,他們開心就好。

說起來她明明是跟安娜一起長大的,現在卻必須要稱呼她為嫂子,這該死的輩分。

要是麻倉好不跟本家斷絕關係的話,這順序就得反過來了……呸。不提那個混蛋。

啪。

麻倉鈴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

“鈴,其實我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告訴你一件事。”嫁給葉後,安娜就留起了長發,發尾燙成波浪,多了幾分女人味。她看了眼鐘表上的時間,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你還記得六年前,師父把你從森林帶回來……”

“鈴?”

安娜才發現她竟然已經睡著了,臉龐埋在臂彎裡,呼吸平穩,肩膀有規律地微微起伏。

鈴的精力在體育祭裡就差不多消耗完了,幾乎是硬撐著和他們交談,從眉眼間就可以看出明顯的疲憊,現在一放鬆直接就睡著了。

但安娜接下來要說的事,卻是再疲憊也得認真聽完的。

那段殘酷的回憶被塵封了許多年,就連葉和安娜也是前幾日才得知,母親說為了鈴的接受力著想,要讓他們兩個最親近的人來講述。

麻倉家和的場家的約定隻到麻倉鈴十六歲時為止,如果在最後時限之前不去見那個人,鈴絕對會後悔一輩子。

安娜皺了皺眉頭,想要叫醒她,卻被葉攔了下來。

“算了,今天就讓她好好休息吧,現在還不到時候。”

“如果今天不說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放心,哥哥不會坐視不管的。”葉搖頭道。

“你說麻倉好?”安娜對這個大陰陽師的印象並不好,畢竟她以前的願望一直是成為通靈王·葉的妻子,而這個人徹底害她夢想破滅。“彆傻了,他連那種咒術都忍心設下,怎麼會願意讓那個人回來。”

“但他變了不是嗎?”葉握住她的手,輕輕地從義妹肩膀上移開,“相信我吧,你知道我不會做傷害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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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麻倉葉和安娜早就離開了,留下一張寫著“勿念”的字條。鈴把紙條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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