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紀律如下:一、考生可以攜帶有關資料, 但不要被監考員發現。二、考生可以交流答案, 但不要被監考員發現。”
麻倉鈴從外套內側掏出定身符,拍到黑霧虛無縹緲的腦門上,成功讓其動彈不得。
魔術師悄咪咪地伸出手,想用個性把她壓縮進玻璃珠, 結果麻倉鈴反手一張雷擊符,電得他一身焦黑。
“第一題!符咒放出的電壓為70伏特, 放電電量10庫侖, 求此次所釋放的電能是多少焦耳?”
空中逐漸浮現出白色的文字塊,雨露均沾,七個人頭頂都有。
既然是模擬考試, 當然每個考生都要參加,單體術士秒變群攻,沒有一點點防備。
這種戰鬥方式對腦力的消耗非常大, 再加上麻倉鈴受了點毒.氣的影響,十分鐘之內不跑掉,她就真的要廢了。
魔術師身殘誌堅地提醒大家:“一定要回答啊!這玩意連腦無都能弄死!”他是唯一一個還沒被抓的目擊者, 對腦無心臟麻痹的慘狀記憶猶新。
他的提醒很有用, 但第一題仍然全軍覆沒。
“你媽的, 搞得跟我會一樣!我高中作業全是抄的,你們誰做出來讓我抄抄?”馬格姐拿出巨大的磁鐵, 試圖對麻倉鈴施加磁力,把她整個人吸過來抓住。
這一舉措成功吸引了大魔王的注意力,麻倉鈴瞬間就有了下一題的靈感:“第二題, 把螺線管水平懸掛起來,通電後它的外部磁場與哪種磁體的磁場相似,靜止時它的南極指向地磁場的哪一極?……這是初中作業,彆告訴我你也是抄的。”
馬格姐:……
這磁鐵,竟該死的冰冷。
除去暫時無法行動的黑霧和魔術師之外,麻倉鈴還得一心多用去應付其他五個人的攻擊,這種時候就要感謝實習經曆了。那段時期雖然噩夢了點,但實力的增長卻是肉眼能夠看見的。
死柄木伸出手,從背後抓住了她的手腕。五指觸碰到的皮膚迅速開始變乾、龜裂,碎成一塊塊往下墜落,露出內裡猩紅的血肉。
他發出滲人的笑聲:“看來你也是能被傷到的……”
麻倉鈴皺起眉頭,隨手撿起之前渡我扔在旁邊的“鈍刀”,把他的手臂釘在了地板上。
死柄木被迫鬆開五指,血流如注。
第二題的答題時限也到了,文字塊一股腦地具現化砸下來,趁著他們被砸的時候,麻倉鈴轉身就開始撞酒吧大門。
雖說欺負失學人士不太人道,但還真挺有意思。被“崩壞”的左手腕還在滴血,她用靈力暫時隔絕了痛感,此刻毫無感覺。
通靈人的戰鬥方式大多是與靈體融合或最大程度地發揮出靈的力量,比如什麼附身合體、超靈體,但麻倉鈴更偏向於使用自己本身的靈力。她通靈王大賽時的搭檔就是花子,賣萌多於有用,現在已經開始養老了。
身後幽藍色的火焰席卷而來,充斥了整個空間。麻倉鈴剛撞開門出去,就看見了外頭拿著一盒披薩打算敲門的歐爾麥特。來到這裡的當然不止歐爾麥特一人,他身後還有數名職業英雄,以及……武裝部隊。
歐爾麥特顯得很震驚:“麻倉少女?!!”
他才剛剛展開營救行動,人質居然就自己衝出來了!
麻倉鈴沉默片刻,就舉起慘兮兮的手腕給他看。“好痛啊,歐爾麥特。我想去醫院。”
秘技:蒙混過關。
在質問對方情況和治療傷勢之間,顯然是後者比較重要。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麼,歐爾麥特都不會對她說太重的話,又不是她自己想被抓起來當人質的,這後果根本無法估量啊。
於是歐爾麥特露出了使人安心的笑容:“快去包紮,這裡交給我!”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其他職業英雄已經控製住了局麵。叫人意外的是,酒吧裡亂七八糟橫倒一片,文字塊和摔爛的家具滿地都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拆遷了。密林神威用漆樹鎖牢捆住裡頭的敵人,剛往裡走了一步,就聽得piaji一聲,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幾塊破碎的玻璃片正插在他鞋子的氣墊裡。
密林神威:“……”
啊,他新買的AJ,限量版。
出一趟任務,沒有跟敵聯盟打起來,就先因為幾塊玻璃而報廢了。
跟隨武裝部隊一起來的醫護人員幫麻倉鈴處理了傷口,用繃帶包紮好,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她把衣服袖子放下來,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她好奇地開口問道。
“是手機定位。這裡是神奈川,信號很好哦。”
“原來如此……”
麻倉鈴墊著腳去看酒吧裡的戰況,所有敵人都被枝條牢牢捆住,想要反抗的也會立刻受到阻攔,敵聯盟的成員並不都是戰鬥精英,在經驗豐富的英雄麵前,基本上沒有還手的能力。
她又想到了那個身份不明的幕後主使。有能力得到雄英高校的所有第一手情報,照理說智商應該很高,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放任一群文盲出來瞎晃悠?手下都被抓了,對他也沒好處啊。
剛這麼想著,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死柄木輕聲念了一句“老師”,身上便開始出現漆黑的淤泥,淤泥所到之處,將他們的身體儘數吞噬。這個個性與傳送有些相似,眨眼之間,漆樹鎖牢中就空無一人,取而代之的是數隻濕漉漉、仿佛剛從培養器中撈出來的新鮮腦無。
“我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們。”麻倉鈴一副“腦無已經被我包圍了”的表情,醫護人員小心地戳了戳她的肩膀,她低下頭,才發現自己隻剩下半個身子。
“……???”
.
另外半個身子被幕後主使,也就是All for one帶到了另一寸土地。
沒過多久,她整個人都被傳送過來了,站在敵聯盟獲救的那七個人中間,很是茫然。
那七個人無一例外全在瞪她。
麻倉鈴後退幾步,默默地離遠了一些,“不要這麼凶啦,我隻是正當防衛。”
也就念了幾道題,雷劈魔術師,耍渡我玩,用椅子砸黑霧,捅死柄木一刀,……等等,這麼一想,好像真的把他們都得罪遍了。
死柄木用力按著小臂上的貫穿傷,蒼白的指尖被血液浸滿,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老師,我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