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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倉鈴頓了一下,真的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總對婚姻問題如此熱衷。現實世界中麻倉家剛收養她就安排了一個未婚妻的名頭, 花組每次逮著她都一通亂催, 玉緒師姐說日本女性法定婚齡16歲, 而夢境空間裡侍女又提起這種事。

要是沒有暗殺那一出, 她甚至要以為這幫人是收了麻倉好的錢,一天到晚刷存在感。在她心裡愛情和事業三七開,正事沒乾完,光催也沒啥用啊。這玩意順其自然,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

至於其他貴族, 誰啊那是。

麻倉鈴伸手拿起鉛粉和水銀粉,深吸一口氣, 理直氣壯地回答道:“現在考慮那些還太早, 而且我也不需要用有毒化妝品來取悅彆人。”

話音剛落,她手中的兩罐古早粉底連罐帶粉瞬間湮滅,連灰都沒剩下。

雖然靈力隨著身體的變化而減少了,但技巧和熟練度還是在的。這是她第一次當著宅邸裡彆人的麵展示自己的力量,把侍女嚇了一跳。

侍女往後縮了縮,過了一會兒, 才鼓起勇氣說道:“但是其他人不會那麼想,如果您鶴立雞群的話,會害葉王大人被貴族大人們恥笑。”

“……”好像也對。

葉王平民出身, 貴族們本來就對他頗有偏見,這會兒他還撿個身份低微的小孩回家,而這個孩子又把他們認為不好的習慣帶到宮廷當中。那接下來絕對是一波腥風血雨, 說不定會惹天皇不悅。

於是貼心的麻倉鈴同學決定用彆的方式蒙混過關。她把視線轉向桌上最後一個瓶子:“這又是什麼粉。”

“這是最低廉的米粉,配不上您的身份……”

“哦,那就這個了。”她伸手拿過米粉罐子,沾了點往臉上糊,“本小姐天生麗質,不需要濃妝豔抹,用米粉就夠了。”米粉好啊,純天然不傷臉,誰特麼敢看不起米粉,出來挨打。

侍女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你覺得我長得不好看?”

“沒有沒有,您最好看了。”

妝容不夠,顏值來湊。還好她長了一張不需要化濃妝的臉。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侍女不知從哪兒又摸出一碗黑漆漆濃稠的液體,碰到她麵前:“請允許我幫您把這個塗抹在牙齒上。”

碗裡的液體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酸,又有點臭。至於它為什麼是黑色,大概是加了哪種有色金屬粉末攪拌而成吧,總之很黑暗就對了。

這幫貴族女子可真行,先是把水銀塗臉上,再是金屬粉末抹牙,一個個都嫌自己命長呢麼。

麻倉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失手把那碗黑水也炸得渣都不剩,轉頭衝出臥室。

然後她就一頭撞進了一個秋風氣息的懷抱。潔白狩衣上殘留著熏香的味道,似是帶來絲絲涼意。麻倉鈴不動聲色地吸了吸鼻子,她知道京都貴族有室內焚香的傳統,甚至還會定期舉辦賽香會。現在正值秋季,葉王房間裡點的熏香應該是……侍從吧?

對方伸手扶穩了她,“當心。”

進宮時打扮總是要正式一些的,這位陰陽師換上了特製的狩衣,頭戴立烏帽,右手持蝙蝠扇,風度翩翩,顧盼燁然。光論氣度,京都少年才俊之間,怕是無人能出其右。

可惜作為一個沒有感情的學霸,麻倉鈴一向對美色不為所動,她根本就沒抬頭看對方的臉,抓起他的手便在手心裡寫字:

[我是一個啞巴]。

葉王一眼就看出發生了什麼,多半是不喜歡那些流行的妝品。他側過頭,吩咐待會要隨他們一起進宮的仆從:“我這位義妹幼年曾生過重病,嗓子已毀,無法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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