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愣住。
連帶著他這一桌聚會的人都跟著安靜了下來。
浸泡著手機的酒杯裡咕嘟咕嘟往外冒著泡。
楊絮安靜了足足五秒鐘,操了一聲:“陸驚宴,你——”
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陸驚宴突然附身麵向楊絮。
在光線昏暗的夜店裡,她皮膚白的仿佛在發光,她在吃完飯和宋閒一塊逛街的時候,補過口紅,是偏啞光的爛番茄色。
可她眼神很淡,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整個人看起來很冷漠,就像是冷冰冰的沒有感情的機器,就連說出口的話,都是緩慢而冷淡的。
“求你的人是陸洲,不是我陸驚宴。”
“你們之間搞什麼交易,那是你們的事,彆扯上我。”
“彆以為陸洲忽悠著他爹讓我跟你吃過兩次飯,就覺得我會嫁給你。你給我記住了,彆說我陸驚宴不是交易品,就算我是交易品,賣給誰那也是我說了算。”
“他陸洲還做不了我的主。”
周圍一片死寂。
陸驚宴直起身,看都沒看一桌人的表情,轉身走了。
從俱樂部裡出來,陸驚宴按了下車鑰匙,拉開車門,鑽進車裡,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直直的飆了出去。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一家法式風格的彆墅門口。
陸驚宴下車,走到門前,持續的按著門鈴。
沒一會兒,彆墅的屋門被推開,家裡的幫傭跑了出來:“陸小姐,您怎麼過來了?”
“陸洲在嗎?”陸驚宴推開幫傭,衝著彆墅裡走去。
幫傭說:“二少爺在樓上。”
陸驚宴沒說話,把手裡的包放在屋門口的鞋櫃上,四處轉了一圈,在客廳的架子上抽了一根高爾夫球杆直奔二樓而去。
陸洲的屋門沒鎖,站在門口,陸驚宴聽見陸洲講電話的聲音。
“絮哥,你消消氣,我一定會帶著她去給你登門道歉的。”
“你放心,絮哥,我等會兒就去找她,肯定會好好教訓她的。”
“絮哥,她腦子有病,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陸驚宴抬腳踹開了門。
“誰?!”正賠著不是的陸洲暴躁的轉頭,他看到陸驚宴,臉色立刻難看了下來,對著手機那邊的楊絮說了句“對不起,絮哥,我等下給你打過去”,然後掛斷電話,把手機往旁邊一丟,看著陸驚宴惱怒道:“陸驚宴,你他媽是不是神經病?”
“你人都去了,你陪著楊絮喝幾杯怎麼了?”
“你他媽平時在外麵浪的跟個ji女一樣,你現在裝什麼純情少女。”
陸驚宴抬起手,揮著高爾夫球杆砸在了陸洲臥室的電視機上。
電視機搖晃了幾下,摔在了地上。
陸洲從床上跳了下來,一副反了天的架勢,叫嚷的更凶了。
陸驚宴什麼話都不想說,持著高爾夫球杆,衝著陸洲臥室壁櫃裡擺的那一排昂貴的珍藏品,毫不留情的揮了上去。
“臥槽,他媽的,你知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有多貴?!”
“陸驚宴,你他媽給我住手,你是不是瘋了?”
“操,人呢,給我來人。”
樓下聽見了動靜,家裡兩個幫傭跑了上來,看到屋裡這架勢,誰也不敢進來。
“陸小姐,您住手。”
“陸小姐,您彆傷到二少爺。”
陸驚宴理都沒理他們,專門找著陸洲房間值錢的東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