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勉強她,理了理她的衣服,站起身:“我這去給你弄吃的。”
…
盛羨不能總請假,該上的課還是得去上的。
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出門之前就讓孫阿姨過來照顧她。
第八天的時候,陸驚宴上下床已經不需要人幫著了,隻要不是特彆大幅度的動作,傷口也都不怎麼會疼了。
有些事情一旦開那個頭,就有點刹不住閘。
自從盛羨碰了陸驚宴身體之後,他就變得有點肆無忌憚,不但不去次臥睡了,還動不動就會把她裡裡外外摸個遍。
陸驚宴覺得,要不是她現在傷口還沒拆線,她覺得自己這幾天大概率不是被摸個透,而是被吃個透。
跟醫生預約了第十一天拆線。
第十天是周五,那天盛羨有課。
陸驚宴自從能站起來行動方便之後,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的她就不怎麼能閒得住了,有事沒事總喜歡繞著盛羨的家到處溜達。
其實盛羨倒沒說這書房她不能進,是她覺得這是他的私人領地。
沒特彆親密之前,進去有種窺探他隱私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受盛羨最近對她動手動腳太過的影響,她站在書房門口,不但沒了以前那種下意識止步的念頭,反而看著他亂糟糟的書桌,動了一種進去幫他收拾收拾的想法。
盛羨這人挺自律的,家的哪裡都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唯獨書房很亂。
陸驚宴站在書桌前,幫盛羨根據資料案宗一樣一樣的整理,整理了沒一會兒,她就突然理解了盛羨為什麼由著書房亂,因為他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今天整理完,明天一翻資料又亂了。
陸驚宴看著被自己勉強整理整齊的一角,頭疼的歎了口氣,選擇了放棄。
她就不是當賢妻良母的那種人。
再整理下去,彆說幫忙了,她估計要暴躁的點把火把他書房給燒了。
陸驚宴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隨便拿起旁邊的一個卷宗翻看了兩眼,是個經濟案,沒什麼意思,她放下之後,就仰著頭打量起了盛羨的書房。
他書房真不愧是書房,全是書,隻有書櫃的最上方有個小盒子,是鐵質的,外麵有點生鏽,看起來像是年代很久遠的產物。
陸驚宴有點好奇,糾結了會兒,還是踩著椅子把那小盒子抱了下來。
小盒子沒上鎖,一扣就開了。
裡麵裝了很多的小東西,最上麵的是一截被剪斷的皮筋,她認得,那是元旦那天,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她的無名指尺寸。
下麵壓著一張紙,是餐廳打出來的單子,背麵印著一道口紅印。
陸驚宴認了會兒,想起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和他吃宵夜那晚的單子。
她當時問他有沒有睡過女人,他嫌棄她話多,拿著單子貼在她唇上讓她閉嘴。
還有很多瑣碎的東西,有她住在他家,遺留下來的不要的口紅,還有她之前戴的耳釘掉下來的配飾。
在這些東西的最下麵,還壓了很多張照片。
那些照片都反麵朝上,她倒在桌上,發現照片裡全是她。
她初一穿著校服,帶著紅領巾在少年宮發表宣言的照片。
她背著書包,沿著馬路往學校走的照片。
她在學校元旦聯歡晚會上表演節目的照片。
學校秋遊,她帶著黃色的小帽子撐著把小花傘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