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秦廣是她的生父,兩人平時交流很少,秦思遠隻是練自己的劍,而秦廣隻是做著家族的任務,每天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母親早逝,父親又不像是一個父親。
秦思遠小時候有看過彆人家的小孩躲在父親的懷中,那時候她還有些羨慕,可是這些羨慕最後都化為了遺憾從嗓子眼落進了胃裡麵。
而最近的一次父女交流,竟是因為這樣的事,秦思遠好像又有點置氣的成分在裡麵。
廢便廢了。
秦開文長歎一聲。
“唉……”
他怎麼又不會明白小姐的倔性子,他在秦思遠出生的時候就將她看在眼裡,看著她一路成長過來的,自然是知道她的性子。
若不是性格足夠倔,又怎麼能夠一心向劍。
可正是因為性格倔,所以又落得今天的下場。
他隻有無奈地說。
“那便走吧。”
他扶著秦思遠走出這漆黑的小屋,啪的一聲將一把自動傘打開,撐在秦思遠的頭上。
秦思遠走出來,感覺到一股更強的冰冷的風。
真的很冷。
冰寒刺骨,如果沒有大衣,她可能連走都走不動。
雖然戴著口罩,但是雨水還是冰涼地亂竄著落到了臉上。
秦思遠打了個寒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正房門前的。
周圍站著很多人,遠遠的圍了一圈,要麼撐著傘要麼穿著雨衣,都靜靜地注視著場中的一切。
秦開文還是站在秦思遠旁邊,撐著秦思遠,撐著傘。
秦廣推開門,走了出來,眼神一如既往地帶著一絲淡漠。
清冷的風吹起他中山裝的下擺,他看著秦開文問。
“這衣服是誰給秦思遠披的。”
秦開文直視著秦廣的眼睛,不退不避。
“我披的。”
他沒有一絲畏懼,是他披的,便是他披的。
場間一片安靜。
何禮遠看了一眼秦開文。
文哥,你冷靜一點。
他手心汗都出來了,下意識捏了一把汗。
雖然秦開文和秦廣看似是同一個境界的,但兩人一個初入,一個巔峰,而秦廣剛剛四十歲,正是當打之年。
真要打起來,秦開文絕對在秦廣手裡麵走不出十個回合。
要是秦開文一心想逃的話或許能夠保全自己一命。
兩側的人安安靜靜的,撐著傘什麼話都沒說,而一些有心人可以發現,場間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變化。
秦思遠的幾個堂兄妹似乎都站到了一邊,後麵跟著他們家族的人,抱得緊緊的。
而在這些人的對麵,站著另一批人,那批人的人數似乎要少得多,但是他們大多眼神堅定。
這個家族,不是秦廣一個人說了算的,秦思遠所犯的錯,也不應該換來這麼大的懲罰。
他們都等著秦廣開口。
難道一件外套你都不給你的親生女兒穿了嗎?
虎毒尚不食子,在如此時代,居然還有這樣的父親,簡直是難以想象。
但令人意外的是,秦廣什麼都沒有說。
他隻是冷冷地看了秦思遠一眼,雙手背在身後。
“廢除秦思遠的修為,以儆效尤。”
而秦開文則是上前一步說。
“秦廣,這樣是不是有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