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該殺的人已經殺完了。
那些秦皓一直以來瞧不起的、隻知道欺負彆人的紈絝弟子早已經是一具不知道斷成了幾截的、冰涼的屍體。
那些殺人的劊子手也早已人頭落地,秦家大院,泣聲斷斷續續,像破碎的風在嗚咽,有的人甚至直接吐了起來,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了。
秦皓那口煙也抽不下去了。
他在想自己第一次接任務的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十二歲,剛過完十二歲的生日,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屁孩,接了一個殺大老板的任務。
那個大老板四十五歲了,是一家煉鋼廠的老板,一米六的身高接近兩百斤,性格古怪,最喜歡小男孩,相傳曾經把有仇的員工直接推進了煉鋼的爐子裡麵。
煉鋼的爐子高達幾千攝氏度,人滾進去,連骨頭都不會剩下,燒得比焚化爐還要乾淨,彆說查凶手了,連殘留的DNA都找不到。
最後隻能以員工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作為理由,賠了那家人一萬塊,三十年前,一萬塊就買了一條人命,但那員工的老婆死活不信自己家男人是摔下去的。
她篤定了老板就是凶手,因為在男人出事之前,那老板對著她十歲的兒子到處摸,男人直接和老板乾了起來,兩人打得全廠的人都知道了,男人身子健碩,一個煙灰缸拍在老板頭上,直接拍得血流了一地。
然後那老板去鄉下的急診室縫了紗布,還放下狠話說要自己家男人好看。
結果兩天就出事了,男人失蹤了,消失得乾乾淨淨,但是找不到證據,自然沒法落案,老板被審了又被放出來。
於是女人就找到秦家。
秦皓那時候就站在桌子前,一臉疑惑地看著老太爺,上上任秦家家主聽著女人哭訴。
女人跪下來,磕著頭,手裡拿著兩萬塊,一萬塊是那個老板賠的錢,另外一萬塊是女人家裡存的錢,本來是用來給自己家兒子上初中以及以後娶老婆用的。
秦家老太爺就看著那個女人,說。
“兩萬塊,你在我們這裡就隻能買到這種小家夥去為你賣命殺人。”
女人看了一眼秦皓,這種小孩,怕是連她都打不過,更彆說複仇了。
她一整人都慌了,眼淚不斷地往下掉,跪著往前,爬到秦家老太爺腳邊,拉著他的褲子說。
“我什麼都願意做的,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還能再掙錢……”
秦皓這時候就掏出刀,一刀就砍斷了秦老太爺幾十萬的金絲楠木桌說。
“兩萬塊,給我,我幫你殺了他。”
秦老太爺嘴角勾起一抹笑,沒有在意自己的桌子,而是深深地看了秦皓一眼。
“你不要小看他,雖然他境界未必是最高的,但是他絕對能成為一個不錯的殺手。”
女人再也沒哭了,她看著秦皓,已經明白這個十二歲的小家夥絕對能幫上自己的忙。
秦皓果然殺了那個老板。
他連那個老板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他隻記得在漆黑的煉鋼廠裡麵,那個像肥豬一樣的老頭伸手就攬住了自己的腰,開始向肚子上麵摸去。
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惡心,原來還真有這種人存在啊?
他一把水果刀就砍斷了那個男人油膩的右手,看著他一臉恐慌痛苦地在地上爬行。
秦皓就問他。
“那個男人是你殺的嗎?”
老板不斷搖頭,秦皓又給了他一刀又問。
“那個男人是你殺的嗎?”
老板像一頭豬一樣發出哀嚎。
“不是我,不是我啊!”
十刀之後,那個老板終於認了,秦皓就把他推進了煉鋼爐裡麵,看著他發出慘叫聲然後活活地化成飛灰。
秦皓把衣服和水果刀都扔了進去,和鋼水化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