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李飛說。
“這次可能隻靠針灸是沒用的。”
張安安愣了一下。
李飛說什麼,他說隻靠針灸是沒用的?
在張安安眼裡麵,銀針幾乎可以說是萬能的,但是現在李飛卻說萬能的銀針不起效果了。
她忍不住問。
“可是許冰卿的身體看起來好了很多啊,也不喘氣了,身體的溫度也降下去了不少。”
她從旁邊櫃子裡拿出一個電子溫度計,對著許冰卿的手背掃了一下。
“37.2攝氏度。”
電子溫度計用冰涼的聲音播著許冰卿的體溫,比正常偏高一點,低燒。
張安安說。
“你看,現在隻是低燒,應該吃點退燒藥就好了吧。”
她心裡也沒底,她其實隻是在逞強,她眼巴巴地看著李飛,隻是希望李飛能夠讚同自己說的話。
這樣……就證明許冰卿沒什麼大礙。
可是李飛卻是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
一瞬間,張安安的心像是跌落了穀底,既然李飛說了,那麼她確實沒什麼好懷疑的,可是,她還是不敢相信。
為什麼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李飛也是不明白。
許冰卿卻是沒有在意兩人的話,看向窗外。
“雪,很好看。”
李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忍不住問。
“這是你第一次看到雪嗎?”
許冰卿微微動了動腦袋,似乎是想做出點頭的動作來,但是又躺在床上,發現自己沒辦法很輕鬆地活動腦袋,便隻有作罷。
她說。
“是的,雪城其實比較偏南,我從小都在那裡生活,一年四季都看不到雪。”
她回憶了一下。
“我記得我在讀高二的時候,有一次天氣預報說明天要下雪了,但還是沒有下雪。”
從她有些遺憾的語氣裡麵,聽得出來她是相當失望了,畢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連這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李飛一瞬間就明白了。
“應該是雪的原因。”
“雪?”
張安安發出了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李飛說。
“永安村地勢靠北,又背靠大山,所以冬天會下雪,同時也意味著比往日更冷,而許冰卿的身體,你可以理解為,她平時不會有問題。”
“但是,她在受寒的時候,就會生病。”
“而今天突然下雪,現在隻有零下十度,比起往常來說,不管室內室外都太冷了。”
張安安說。
“既然如此,那把她送到南方去不就好了。”
隻要送回到南方,許冰卿的身體應該能自然而然好起來吧。
李飛看著窗外,憂心忡忡。
“這也是我擔心的問題,可是雪這麼大,路已經封了,車可能開不到,並且怎麼避免她在旅途中吹風也是一個問題。”
張安安問。
“那怎麼辦?”
李飛想了想。
“倒是有藥物能治好她。”
張安安忍不住身體前探。
“什麼藥物?”
李飛回答。
“天山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