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現在網絡上一些風頭不是反醫生老師就是懷疑公檢法的,現實生活中遇到警察,大多數人都秉持著信賴的態度。
尤其是這種情況下,顧楚一亮出身份,大夥兒看她的態度瞬間就不一樣了。
於紅忘了自己前一秒還在腹誹顧楚中性的打扮,心想這英姿颯爽的模樣,不就是女警的正確打開方式嗎。
至於林朵歡,之前顧楚戴口罩的時候她確實覺得這個人有些怪,不過自從看見過顧楚摘掉口罩的模樣,她就忍不住多瞅了幾眼。
不同於有些古板的長輩,林朵歡這樣的小姑娘,怎麼可能不喜歡長的帥氣的小姐姐呢,要不是遇見的場合不對,在上網的時候見到顧楚的照片,她都能流著哈喇子說姐姐我可呢。
現在知道了顧楚的職業,更讓林朵歡產生了強烈的安全感,恨不得現在就躲到顧楚的身邊。
之前龐衝的尖叫聲已經引來了不少人,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昨個兒剛來村子的外姓人也死了一個,此時人心惶惶的,有一些膽小又機靈的乾脆收拾了一些貴重的物品,準備逃到山下去。
一兩個小時後,這些偷偷下山的人垂頭喪氣地回來,並且帶回來一個消息。
原來昨天半夜山腰處又處山體塌陷,不少大樹橫斷,與那些泥土沙石擋住了唯一一條下山的通道。
現在山腳下已經得到了消息,在請工程隊疏通道路,不過預計還得花一兩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道路疏通的這段時間裡,村裡的人下不去,下麵的人也上不來了。
史仁等人知道,這或許是《十萬》的神秘力量操控的,就是為了讓這個小山村成為與世隔絕的地方,讓他們沒辦法借助外力。
現如今他們也隻能在這個封閉的小山村裡,熬過剩下的兩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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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閨女死的冤枉啊,那麼乖的孩子,到底得罪了誰要害她性命。”
“那些碎嘴的婆娘還說是我閨女得罪了火神,我呸,我從小就教她在祠堂裡不能亂跑亂跳,對神像要恭敬,不像王老二家的小子,小時後還在祠堂裡撒過一泡尿呢……”
瞎眼的老婦人絮絮叨叨地說道,她一個寡婦好不容易拉拔女兒長大,現在女兒死了,她要報警村裡人還攔著,心裡哪能不委屈呢。
彆以為她不知道,村裡人都在背後說,死掉的幾個都是身上無端著火,或許是祠堂裡供奉的火神知道祠堂要拆了,降下神罰懲戒他們呢。
因為這個傳言,村裡的長輩壓著兩個受害者的家人不準他們報警,就怕事情鬨大後,全村人都遭殃。
瞎眼婆子並不信這些傳言,村裡那個祠堂都已經幾十年前的老黃曆了,現在可沒多少人信這些。
村子裡條件好些的,都已經將祖墳遷到了山下的公墓裡頭,祠堂裡供奉的除了傳說中他們這一支彭氏的老祖宗祝融外,也就一些無兒無女的老孤寡的靈位,一年到頭除了被村裡雇傭打掃祠堂的老頭,壓根沒什麼人光顧。
那座老祠堂,早就已經破落了,上一次給牆柱刷紅漆,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呢。火神要是真的存在,幾十年前就該發怒了。
得知顧楚是收到報案前來調查的刑警後,老婦人趕忙將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股腦地翻了出來。
在馬大軍之前死掉的兩個村人一個是四十七歲的中年男人,事發時他老婆剛巧回娘家去了,發現屍體的是住在隔壁屋的小兒子。
另一個就是老婦人的女兒,二十一歲,中專畢業在山下衛生院裡當小護士,前幾天休息帶著山下采購的生活用品來看瞎子娘,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中年男人是第一個自燃死亡的人,屍體已經下葬了,全家搬到了山腳下,沒有他們的同意,村裡不讓挖墳驗屍,倒是眼前的瞎子婆,執拗的想給自己女兒討一個公道,寧可大夏天陳屍忍著發爛發臭的味道,也不讓人埋起來。
剛剛顧楚仔細檢驗過,女屍和馬大軍的死狀類似,隻是少了臉皮和前胸的一整塊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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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兩個死者來看,似乎落單真的是觸發殺機的原因,可馬大軍和史仁他們一直沒有分開過啊,所謂的分離是死亡的誘因,到底是指什麼呢?
回去的路上,顧楚仔細思索著。
從瞎子婆家中離開,在回村長家的路上,正好會經過村子中央的祠堂。
這一座祠堂相對於邊上的茅房瓦屋來說,占地很大,透過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院子正中央立著的鏽跡斑斑的青銅香爐,足以見當年的鼎盛香火。
而現在,牆垣坍塌了一半,曾經精致的彩漆儘數剝落,幾根支撐著房屋的梁柱也已經被蟲蟻蛀空,整座祠堂,搖搖欲墜。
顧楚在祠堂外佇立了片刻,忽然眼神一頓,這個時候身體的反應速度遠比大腦更快,顧楚倒退幾步,扭頭看向身側。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身後站了一個女人。
正中午的,穿著長袖長褲,皮膚微黃,容貌普通。
“你的皮真漂亮。”
她直勾勾地盯著顧楚,黝黑的眼神讓顧楚感覺到一股涼意,順著她的視線遊走至四肢百骸。
說完話,不等顧楚作出回應,她緩緩揚起嘴角,拎著手中的籃子,慢悠悠地走進了不遠處的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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