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關心她感情生活的娘娘們一愣,立刻如鳥獸散。
良妃:“本宮的話本還沒寫好,本宮要再研究研究。”
張婕妤踟躕:“……我、我再等一段時間再說。”
皇後笑得溫雅和善:“本宮要陪太皇太後禮佛,陛下那裡就麻煩妹妹照料了。”
其他妃子表示:“臣妾隨皇後殿下一起。”
白呦:“……”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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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還是關心白呦,便叫上白呦一起與她去給太皇太後請安。太皇太後很少見人,宮裡娘娘們通常都見不到人。白呦想起自己當初差點被殺,就是太皇太後讓皇帝刀下留人,便也自然願意跟著皇後去向太皇太後請安。
到了太皇太後宮殿,白呦隨皇後進去,卻被告知太皇太後病了,不見客。兩位娘娘在外麵稍微拜一下就去吧。
白呦心生遺憾,還是跟著皇後拜了拜,又跟著皇後去小佛堂燒香。進小佛堂,白呦抬目時,微一怔,看到了左邊牆壁上掛了一張男子畫像。
畫中男子生得端正溫柔,立在花樹下,俊朗風流,笑若擁花。
白呦一眼看到那男子畫像,記憶突然空了一下,也聽到自己心臟“砰”地跳了下。
酸酸甜甜的感覺湧上心口,讓她心臟抽一般疼。
白呦一慌:……糟,我這反應,難道對那畫中男子一見鐘情了?
那我可憐的陛下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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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太皇太後宮殿,白呦一路心神不寧。
皇後在一廊下將白呦叫住,問她是怎麼回事。
白呦遲疑下,向皇後打聽:“就是太皇太後掛在小佛堂的那個男子畫像……我看著很眼熟,卻不是我們陛下。”
皇後詫異看她。
說:“妹妹顯然是常年不在長安,連舊人都忘了。太皇太後每隔段時間,就會將逝去的皇子畫像拿出來祭一祭。妹妹看到的畫像,正是當日二皇子的。妹妹在宮裡讀過書,怎會沒見過二皇子?”
白呦“啊”一下,她檢查自己記憶,有些不確認道:“大概時間太久,我忘了吧。”
她確實不記得二皇子長什麼樣了。
時間過去太久了,而她當年在宮中讀書時,又隻盯著三皇子一人。不記得二皇子也情有可原。
但是……她總感覺自己好似對二皇子一見鐘情,恰似移情彆戀。
這讓白呦有點慌。
為掩飾自己的慌,白呦對皇後乾笑:“陛下和二皇子長得不太像。”
皇後答:“陛下母親是胡女出身,他相貌有些像他母親吧。可惜陛下母親也在五年前先皇發瘋的那場火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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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呦心事重重回到宮裡,沒有皇帝陪伴的日子,她一人用了晚膳。
傍晚下了場雨,落葉在階前飛揚。
昏雨中,大內總管披著蓑衣,冒雨來見白呦。
大內總管喝口熱茶,看到美麗的白貴人,他咳嗽一聲,拿出聖旨:“貴人接旨。”
白呦懵懵跪下。
這是一道將她從貴人封為芳儀的聖旨。洋洋灑灑寫了上千字誇她的話,大內總管都念得口渴。白呦接了聖旨,從此後她就不是白貴人,而是白芳儀,直接從側六品躍至正五品排名第一。
跟著白呦的宮人們露出驚喜的表情:說實話,宮裡娘娘們的位份,都是靠關係封的;像他們娘娘這樣憑真本事上位的,白呦還是頭一個。
陛下果然獨寵他們娘娘。
大內總管等白呦接了旨,看白芳儀隻是感激、卻不提向陛下道歉一事,大內總管咳嗽一聲:“陛下疼愛娘娘,還送了娘娘一個禮物。來人,呈上來!”
白呦這下受寵若驚:他不光升她位份,還給她送禮?這算是隱晦道歉麼?
宮人們很快提著一個鳥籠進來,呈上皇帝送來的禮物。布掀開,金籠中鸚鵡羽色鮮亮,看到白呦,就拍著翅膀開始叫:“呦呦錯了!呦呦錯了!”
白呦:“……”
鸚鵡繼續尖叫:“呦呦錯了!”
大內總管笑眯眯:“陛下說,娘娘有空,多像這鸚鵡學學。陛下說,人怎麼能連畜生都不如呢?”
白呦:……好想手刃狗皇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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