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呦驚。
侍衛再說:“誰逼迫你了?不是你自告奮勇,自願要進宮刺殺狗皇帝的麼?我們想攔都攔不住啊。”
白呦:“……”
氣氛有點尷尬。
她陷入了對自己深深的懷疑中——我是誰,我在乾嘛,我為什麼要這麼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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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僵硬古怪中,外麵風聲赫赫,忽刮向緊閉的大殿門。黑魆魆中,狂風四起,門窗被催開,黑壓壓的宮廷侍衛們從外闖入。白呦一愣,見那些侍衛們直殺向那個與她閒話了半天的侍衛。
白呦連忙躲開他們,想向外逃。她慌張出門,一邁出門檻,就撞入一個人的懷裡。
腰被摟住。
白呦抬頭,看到是皇帝這張清雋的小白臉,她頓時又慌又感動。
白呦不躲了,她小鳥依人般躲入皇帝懷裡,嬌弱撫胸,虛弱無比道:“陛下,你快殺了那個人吧!他對臣妾欲行不軌,多虧臣妾堅貞,死都不從!”
白呦心中慌亂。
她不想讓陛下知道自己和二皇子的關係,反正那個侍衛本來就是反賊,死了就沒人知道了。
皇帝將她推開。
白呦繼續虛弱地往他懷裡依偎。
皇帝再次把她推開。
白呦身子發抖,不可置信地抬頭,泫然欲泣:“陛下你是不是不信臣妾?臣妾是你的愛妃啊!”
皇帝握住她的手腕,低頭看她。他嘴角抽了抽,語氣複雜道:“呦呦,太皇太後來了。”
白呦:“……”
她一下子緊張,都沒注意到皇帝管她叫“呦呦”。身後殿中還在打鬥,白呦僵硬地站在皇帝身後,她探出頭,果然見冷宮今夜格外熱鬨,皇帝大駕後,居然真的是太皇太後親自來了。
太皇太後是一個看著非常慈祥的老奶奶,但是她看過來的目光,充滿了刺探般的審視。
白呦:……要糟。
這種王母娘娘要分開牛郎織女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白呦再想到自己剛才躲陛下懷裡胡言亂語說什麼彆人對她圖謀不軌,她一下子身子搖搖欲晃,臉色蒼白。
完了,在太皇太後眼裡,她肯定是勾引皇帝還淫後宮的小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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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呦垂頭喪氣,老老實實地跟著皇帝,一起進了太皇太後的宮殿。進去後太皇太後和顏悅色:“陛下,你去審問那個抓起來的刺客怎麼回事吧。白芳儀這邊,交給哀家便是。”
皇帝看一眼慌張著小臉、抓著他衣袖不放的白呦。
皇帝沉吟片刻,他握住了白呦的手。
所有人都愣住,包括白呦。
見皇帝握住白呦的手,向太皇太後說:“祖母,朕走之前,隻有一句話。”
太皇太後示意他說。
皇帝:“白呦,是朕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朕念念不忘,徘徊至今,方得佳人回歸。”
太皇太後語氣古怪:“哀家怎麼不知?”
皇帝淡然道:“祖母不信,問皇後便是。不光皇後,宮裡的後妃都知道。”
太皇太後有些懵:“……”
白呦驀地睜大眼,看向皇帝側臉。她看他側臉平靜,看他握著她的手向太皇太後撒謊。他是為了在太皇太後麵前保她。她心中生起漣漪圈圈,睫毛輕顫,一下子失神,又一下子有了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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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走,白呦就跪了下來。
跪得太乾脆,讓太皇太後都沒反應過來。
白呦說:“太皇太後,其實是這樣的。我和那個二皇子估計是情人的關係,但是應該不是夫妻,因為我有守宮砂。我估計他沒死,尋機報複,就狠下心,派我這個姘頭進宮殺陛下。然後我大概是不服氣,我中間不知道怎麼把自己搞失憶了。但我已經進宮了。我進宮後就深深愛上了我們陛下,完全不想殺陛下。我估計我也是沒能力殺陛下的。”
太皇太後:“……”
白呦睜著無辜的眼睛:“事情就是這樣。”
太皇太後:“……你也太誠實了吧。”
白呦:“這種麻煩事,交給你們這種大人物操心,不是更好麼?”
太皇太後神色古怪,艱難道:“……行吧,這事哀家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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