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將自己心中的秘密說了一半,看白呦那麼在意,讓他覺得有趣。他一晚上心情愉快,哪怕白呦晚上不和他牽手,他也隻是噗嗤一聲笑,並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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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帝這個昏君政策太成功了,造成皇帝真的不太懂政務。
而白呦又心心念念不想當亡國妖姬。
次日開始,皇帝認真請了老師,和這些年一直和太皇太後協作一起處理朝務的國丈,丞相等人。他要開始理政了,大臣們感激涕零。國丈還是皇後的爹呢,然而因為白呦能說動皇帝,國丈看白呦怎麼看怎麼順眼。
皇帝隻是荒廢了五年而已。
他一旦開始上手學,還是挺像回兒事的。
不過他有自己的考慮,並不想真的立刻變成什麼明君,對朝政大權在握。所以皇帝的學習進度,看著就有些慢。
弄得白呦很著急。
而皇帝看她著急,覺得很有趣。他有心逗她,與她一起聽老師上課時,他便經常作出茫然不解的樣子。
白呦心裡急死了,懷疑他怎麼這麼笨,然後看著皇帝難過的樣子,她還得柔聲細語安慰:“陛下彆氣餒!這個確實有點難,臣妾也沒學會。”
而接著:“陛下你怎麼回事!臣妾都聽懂了,為什麼你還不懂?!”
再接著:“臣妾不是罵你。陛下,陛下!你彆趕我去冷宮啊!臣妾不敢了!”
白貴人因為罵了皇帝,被趕去冷宮了。眾人才想起來她隻是暫住皇帝寢宮,她實際應該待冷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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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有了新話本的構思。
張婕妤哀愁地繼續繡她的屏風。
當她們收到皇帝要在宮中辦螃蟹宴的消息,大吃一驚後,又各有各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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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宮中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由皇帝辦宴,請他的後宮一起吃螃蟹。眾妃懂事地與皇後坐在一邊,皇後也並不坐皇帝旁邊的位置。名義上的皇帝皇後,其實關係看起來非常生疏,彼此連交流都沒有。
在白呦到之前,她們與皇帝同坐一席,卻誰也不敢靠近,雙方都無話可說。
眾女悄悄打量皇帝,見他神色疲倦、對人愛答不理。這還是她們熟悉的那個陛下。
而忽有一瞬,皇帝沉淡的神色一改,他眉揚起,整張臉上有了表情,眼中似有一個笑意。他道:“你怎麼才來?”
皇後等人看去,見是白呦姍姍來遲。
白呦今夜盛裝打扮,光彩照人。聽到皇帝的問題,她大覺冤枉:“陛下,臣妾住在冷宮裡,你還沒給臣妾解封呢!”
皇帝這才想起來,“哦”一聲。
而皇後窒息一下,問白呦:“妹妹竟還在冷宮裡?”
白呦:“是啊。”
眾妃麵麵相覷,無話可說。
她們在皇帝麵前都有些拘束,不敢多說話,怕說錯了,皇帝當場賜毒什麼的。而白呦一來,眾妃就放開了許多。氣氛太尷尬,為了緩解,她們就和白呦說話。而白呦就如交際花一樣,讓她們解脫了。
後宮娘娘們都喜歡白呦,不喜歡那個皇帝。
皇後眉目含笑,招手:“妹妹,過來本宮這邊坐著。”
白呦剛應一聲,就聽到男聲冷哼。
皇帝拍了下自己旁邊的座位,警告地盯著她:“呦呦,過來朕這裡坐著。”
白呦:“……”
她看看皇帝,再看看皇後,深感身為香饃饃的為難。
幸而皇後回過神,大度一笑:“妹妹去陪陛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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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與白呦坐在一起,看他的後宮妃子隔著段距離,仍然和白呦主動說話。他不斷喝酒,看白呦笑吟吟和她們說話,他心情很複雜。
沒想到白呦這麼討人喜歡。
他看得心裡不爽。
尤其是皇後趁機把白呦籠絡過去,一群女人圍著白呦,又是拉她的手,又是摟她的腰。皇帝深覺自己的後宮實在讓他看不下去,太過放縱,改日他一定找機會整治。
皇帝憤憤不平,晚上一直喝酒。喝得多了,當夜自然就醉了。
皇帝跟著白呦回了冷宮,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閉著眼,麵容微紅。而白呦坐在床畔邊,低頭看他拉著她的袖子不放。他麵容俊美,散了發後,又有些我見猶憐的感覺。
讓人心動。
白呦:……這是多好的睡的機會啊。
白呦試探道:“陛下你再不放開我,臣妾就要對你下手了啊?”
皇帝閉著目,不知有沒有聽清楚,他隻啞聲喃喃:“彆走。”
白呦:“……這你就不能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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