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士澤笑得很溫和開懷:“我先前不好意思說,因為怕許小姐誤會。但是現在看到許小姐這麼講究個人衛生,相信我要求許小姐也做次格外詳細的全麵檢查,許小姐也不會見外的。“
唐士澤誠懇道:“我也格外地熱愛生命。”
許呦麵無表情:“不見外。”
然後她就被唐士澤帶去他的私人醫生那裡做全麵檢查了。
之後兩人拿著對方的體檢報告,研究了很久很久,才放心跟對方結婚。
畢竟都很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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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家長輩知道兩人做了什麼後,都把兩個人罵了一頓。
但是唐士澤和許呦相信,看到這麼全麵的身體信息,兩家長輩肯定為他們的子女很放心,都在心裡偷偷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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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煙,一去不回。
時隔多年,唐士澤和許呦依然要求檢查身體。
律師感歎,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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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呦吭吭哧哧收拾行李搬進唐士澤這裡的時候,餘若若在國外,她拜托老同學,真的查到了當年許家生子的消息。
當年許家爺爺來美國看望剛生產完的兒媳。
許家爺爺帶著小嬰兒出去。
這期間,許家真的發生過一樁丟了孩子的事。
但是後來許家一家回國的時候,許家又分明是抱著嬰兒走的。
老同學將這些信心查出來後,觀察對麵聽到消息後發呆的餘若若。餘若若聽了這些消息,忽然淚水沒有征兆地向下滾落。
她捂嘴哽咽:“我的養母過世前告訴我,我才是、我才是……”
老同學喃喃:“果然!”
他查到一半,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看到餘若若淚流滿麵,他一聲歎,遞出了手帕巾。
餘若若邊擦眼淚,邊哽咽:“我們高中時,我和呦呦在同一個班。那時候我躲著,偷偷看到許家爸媽來接呦呦,我心裡都特彆羨慕,多希望那是我的爸爸媽媽。沒想到……我養母去年過世時,才告訴我她不是我的生母,告訴我我是被她收養的。”
餘若若:“許呦擁有的,本來應該是我的啊。”
老同學太同情她了。
老同學小心翼翼:“那你怎麼辦?你要回國,跟許家相認麼?”
餘若若哭著:“許家爺爺已經過世了,呦呦他爸媽肯定不聽我空口白話。我要再驗一次DNA才能確定。”
她睜開哭紅的眼睛,覺得自己失言了,便感謝這個老同學。
老同學給她一張名片:“國內我有一個認識的私人醫生,你可以打這個電話聯係她。請她幫忙為你鑒定DNA。”
老同學:“沒事的,若若。我高中時就覺得你很努力,氣質也很好。沒想到你竟然是大家小姐,以後千萬彆忘了我。”
餘若若笑一下。
她心裡難過。
卻在同時憧憬。
她在許呦的朋友圈裡見過許呦家裡豪宅的樣子。
她回歸許家後,是不是也能擁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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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呦又賣了一個豪宅。
為了在離開前,給“盈達”的所有員工去國外開一個團建。
她接管這公司後就沒賺錢,一直在虧錢了。幸好現在結束了,她即將成為唐士澤先生的小情人,以後的吃穿用度,都有唐士澤為她買單。
這會是她用自己錢花的最後一筆了。
處理完這些,許呦搬到了唐士澤的家裡,發了一個朋友圈:“人間千姿百媚,活著如同一幅流沙,來去皆不可見。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即便放棄,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從明天起,我就是一個新的我!”
她發了個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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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士澤偶爾閒下來,會視監他前妻的朋友圈。
他其實看不懂許呦整天發的那些無病呻吟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估計她自己都看不懂她整天寫的是什麼。
但她就是發個不停。
唐士澤偶爾看到,會被她的不知所謂逗笑,然後他就能輕鬆下來,繼續工作了。
這次許呦搬進了他家,他估計著她又該發朋友圈了。
唐士澤挑著點兒劃開手機,看許呦又寫了些什麼。
唐士澤看到內容後:“……???”
他除了看懂最後一句“從明天起,我就是一個新的我”外,前麵的什麼“人間千姿百媚”“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他通通沒看懂。
而一段不知所謂、他都看不懂的話,下麵的評論點讚居然不少。
唐士澤被許呦逗的樂不可支,他故意給她點了個讚,退出了朋友圈。
唐士澤重新開始工作後,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從他私人號打過來的。
一看到是“餘若若”,他就皺起了眉,不愉快地接了電話。
餘若若在那邊哽咽:“我好難受,我……”
唐士澤劈頭蓋臉:“你打錯電話了?誰讓你閒的沒事打我的私人號?耽誤了我的時間你賠得起麼?”
餘若若一愣。
她訥訥道:“我是看到老板你點讚了呦呦的朋友圈,我以為老板你不忙……”
唐士澤冷聲:“我忙不忙關你什麼事?身為秘書,你還要給我找事?”
餘若若:“我……”
她委屈地捏著電話,聽她老板又把她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她本來是很難受,看到唐士澤離婚後還點讚他前妻的朋友圈,她心裡有些不舒服。又因為自己的事,想找老板聊聊心結。
結果老板還是那麼沒人性。
餘若若本來隻是委屈地哽咽,後來被他罵得羞愧直哭。
唐士澤說:“哭什麼哭?你的家事處理好了,就趕緊給我回來上班!不想上班的話就辭職,不要整天給我哭哭啼啼,發些無所謂的東西。”
餘若若膽怯的:“是,我馬上回國。”
她懷疑她腦子有病,見唐士澤點讚了許呦朋友圈,就以為老板這時候心情好,可以打擾。
她果然不能對老板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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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呦搬進了唐士澤新家裡,滿意地把他家環視一圈。
唐士澤工作沒回來,許呦就趴在床上,洋洋得意地和關穎打語音電話。
她本來要和關穎打視頻電話,關穎支支吾吾說不方便。許呦以為是她在工作,就沒追究。
許呦眉飛色舞:“讓男人花錢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讓前夫為我花錢才自豪好不好?我現在終於意識到金錢的重要性。”
關穎饒有興致:“所以你又對你前夫秀什麼騷操作了?”
許呦氣勢稍微一弱:“……我讓我前夫包了我。”
那邊良久不語。
許呦:“喂,穎穎,你掉線了?”
關穎拍著胸口:“沒,隻是被你秀得無話可說。”
她誇許呦:“牛還是你牛。”
許呦乾笑兩聲。
她和關穎打電話中,突然聽到了開門聲。她本來沒反應過來,以為是保姆來打掃家。直接唐士澤打開門,見她趴在床上,床單被罩被她躺得一塌糊塗。
許呦還在接電話呢,茫然抬頭,就看到了唐士澤站在門口看她。
唐士澤似笑非笑:“在我床上蹭來蹭去,你是準備這麼早就暖床?這也太貼心了吧。”
許呦:“……”
許呦說:“吾疑汝驅車,但無據矣。”
關穎虛弱的:“呦呦,我還沒掛電話呢。你們悠著點。”
許呦和唐士澤:“……”網,網,,...: